燕锦瞥了眼贺晓,主动解释道:“苏慕的母女对苏童还不错。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帮助赌坊扩展版图吧。”贺晓傻眼。如今总裁的决策,已经毫不考虑商场利益,只考虑苏童的心情。贺晓拿出魏征谏君的胆识,小心翼翼道:“总裁,你是不是忘了北家的经商原则:唯利是图,不做亏本买卖,不送无谓人情。”燕锦犀利的瞥了贺晓一眼:“人要学会变通。”贺晓暴汗。也不至于因为一个苏童。就更改北家的商业准则啊?总裁遇到苏童,愈发昏聩了。“贺晓,备车,跟我去迎接苏童回家。”燕锦悠悠道,眉眼含笑,看起来心情大好。贺晓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总裁,苏童回苏家了!”艰难的说出这句话。燕锦面罩寒冰,给人强大的压迫感。“回了苏家?她宁愿回到那个冷酷无情的家,也不要回到他身边来吗?燕锦那双白 皙得有些病态的手不自觉的握紧,骨节因为用力而咔咔的响。贺晓看到他攥紧的拳头,赶紧安抚道:“她没有经过总裁您的允许,就擅自把北家的血脉给打掉了。我想她现在应该是知道后怕了。才不敢见你。”“她可不是懦夫。”燕锦十分肯定苏童是在恶意疏远他。官晓沉默了瞬,最后提议道:“总裁,如果你真的想让苏童回到你身边,我们可以利用苏家那对极品母女大做文章,让她们将苏童撵出苏家。走投无路的苏童,总裁只要给她一点利好,她就会跟你回家。只是……”贺晓欲言又止。他始终觉得,苏童不值得燕锦这样待她。燕锦攥紧的手松开,道:“就按你说的办吧。”苏童回家没两天,就遭遇了灭顶之灾。苏圆苏母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小道消息,知道了苏童和北燕锦压根就没有领取结婚证,北燕锦压根就不是苏童的老公。对苏童的回归,整个苏家都表现出极大的恶意和排斥。苏圆愤怒的声音传来:“妈,我恨死苏童了,都是她破坏了我的订婚宴,要不然我现在就是准秦夫人了。妈妈,你快点想办法把她弄走。”苏母拍着苏圆的手背,好脾气的哄着:“好好好,你别着急,我们想办法尽快把她送走。”苏圆喜笑颜开。没多久,苏圆和苏母就来到苏童的房间。苏圆像一只高傲的公鸡,趾高气昂的走到苏童面前。炫耀她在苏家得到的偏爱。“苏童,你在家里老是给我添堵。所以。妈妈决定把你撵出苏家。”苏母接过话道:“苏童,你和你妹妹天生八字不合,你们从争工作到争男朋友。你天生煞气重,处处克制着你妹妹。所以……你搬出去住吧。”苏童坐在床上,背靠着枕头,鹅蛋的脸庞就跟巴掌般大小,莹白的脸色显示出她长期的营养不良。她嘁嘁然的笑起来,就因为苏圆不喜欢她,妈妈就要把孤苦无依的她逐出苏家?苏母对苏圆有多宠爱,对她就有多冷漠。苏童的眸子殊地变得冰冷:“妈妈对我可真好,23年前将襁褓中的我无情抛弃,如今又要把走投无路的我抛弃。呵呵。”她的笑容殊地凝在眼底。面对苏童的指责,苏母厚颜无耻道:“苏童,你生来就是扫把星,刚生下来就给我和你爸带来大麻烦,后来又克死你的养父养母,现在又克你妹妹的姻缘。我们苏家再大的家业也会被你这个克星败得精光。”苏童被苏母这番言论给惊得目瞪口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童愤然。此刻被苏母的凉薄绝望到底。晚上,苏圆把苏童跟苏母争执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讲给苏父听,苏父爆发雷霆之怒。气势汹汹的踹开苏童的卧室门,像个暴君一样怒吼道:“苏童,你破坏了苏圆的订婚宴,害得苏秦两家的合作被取消了。今天还敢跟你妈妈顶嘴,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是你爸爸。”苏童望着气急败坏的父亲,他眼里只有苏圆受到的那些微不足道的伤害,只有苏家那微不足道的利益,而她满身疮痍,他却视若无睹。苏童怒了,她生气道:“比起她们对我造成的伤害,她的损失简直——不值一提。”若不是苏圆用计让她失身,她怎么可能会宫外孕,她的肾病也不会复发……苏圆将家法——一根皮鞭亲自送到苏父手上,幸灾乐祸道:“爸。”苏父拿起皮鞭,就朝苏童甩去。这一鞭下来,声音破响,竟有雷霆万钧之势。鞭子落到苏童的背上,苏童的衣服瞬间破裂,背上顿时皮开肉绽。苏童疼得灵魂都在战栗般。纤弱的身躯更是被鞭子甩出老远,然后与地板猛烈撞击,整个人几乎痛晕死过去。有那么一段时间,苏童只能一动不动的蜷缩在床上。眼冒金星,耳朵嗡鸣,大脑失去意识。苏母没有同情她,反而像个泼妇般,完全失去一位母亲应有的风度和礼仪。歇斯底的怒吼道:“苏童,你爸爸打你,你就应该汲取教训,以后再敢欺负你妹妹,那就不是打你一顿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苏童用尽所有力气,颤巍巍的爬起来,宛若寒风里的落叶摇摇欲坠。她擦去嘴边的血液,似笑非笑的望着苏父。心里决绝的默念:苏城,从今天开始,你我的父女缘分到此结束。苏父看到苏童眼里冰冷的眼神,微怔。他竟然有些心悸,苏童这眼神太犀利锋芒,与那个每天软萌糍糯叫他爸爸的女儿判若两人。苏童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下来。穿着一身血衣,摇摇晃晃的走到苏父面前,悲愤交加道:“从此我与苏家,恩断义绝。”苏童咬着牙,忍着身体的疼痛,毫无眷恋的离开了苏家。站在苏家门口,回头望着苏家的匾额,苏童回想着三年前回家时的希冀满满,还有回到苏家大门时的雀跃。那时候的她有多少希望和憧憬,如今全部幻化为萧萧瑟瑟的秋风,所有的美好都随风而逝,只余下无尽的哀思。苏童忽然好想逃离这个地方。这个有亲人没有亲情的地方。“滴——”经久不息的汽笛声刺耳的响起来。一辆迈巴赫停在苏童面前。车窗滑下,露出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