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风行!” 李然犀喃喃自语了一句,一张脸上满是诧异。 这家伙居然可以将旱魃整个吞下! 不管这旱魃是真是假,若是让墨风行顺利吞下,后果不堪设想! 李然犀双手捏诀,一步踏出! 可就在他想要阻止墨风行时,这家伙居然立于天空之上,对着李然犀微微一撇。 “你真的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个可以纳天地气息为己用吗?” 就这么一句话,让李然犀整个人如遭雷击。 “妖鬼同体!无上造化!” 喃喃轻语间,墨风行已然消失在半空之中。 “师尊,那个人好厉害,他到底是谁?我怎么看他都不像之前那道黑影的徒弟呀!” 李然犀微微叹息:“恐怕这墨风行,才是之前那道黑影的师尊吧!以后你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这个人。” 颜溪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随后师徒俩人便有些忧心忡忡的回了鉴宝斋。 自下山以来,李然犀还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对手。 瞬息之间便吞云吐雾,吃下旱魃! 而且那只旱魃不知怎的,总是有那么些不对劲。 李然犀几乎是有些恍惚的打开了鉴宝斋的大门。 可当他走进来的时 候却发现,原本放在柜台旁边,用大量符篆封印起来的饮魔剑,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旁边还留下了一行小字。 “此剑乃本尊随身之物,今日带走,其余事宜日后再算!” 李然犀微微蹙眉,看样子这是和自己结下仇了呀! 本以为此番下山,只不过是一场寻人之旅,没想到刚下山没多久,便结上了这等仇家。 不由得笑了笑,李然犀晃着脑袋坐在了躺椅之上。 “尘事未了,因果缘由,一切顺其自然!” 自我安慰了一番,李然犀便一如既往的躺在那椅子上面,微微晃动着身体。 仿佛外边的事,已与他无关。 再者说他的身体刚刚容纳了朱雀胆,更是需要一段时间好好的恢复。 可就在李然犀刚刚躺下身子,林正阳和南宫泽,便是一头灰头土脸的样子,狼狈的走了进来。 刚刚进门,他们两个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然哥,我们已经把阿瑶的魂魄带回来了!可是邪煞之气入体太深,根本就无法投胎转世!” “看样子你二人已经找到了剩下的一魂一魄!按道理来说,阿瑶的肉身若是接受你画眉,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呀!” 李然犀此刻显得有些疑惑。 谁知道南公子和林正阳相互看了一眼,眉宇之间都稍微带着那么一丝尴尬之色。 “师父!阿瑶的魂魄并未融合在一起,我们找到她的肉身时,早已腐烂不堪,一魂一魄已然移位!” 李然犀微微侧目,看样子林正阳是把阿瑶的生魂和剩下的一魂一魄分开猎捕,带了回来。 “夜月秋凉微风起,晓镜梳妆待郎君!南宫呀,难道你心中再无半点牵挂吗?” 南宫泽身子不由颤了一下,一双眼睛迷离之间有些恍惚。 “然哥,前世的缘分,我实在是无法牵线,况且阿瑶已成厉鬼,剩下的一魂一魄,又是纯澈净魂,两者根本就不相容呀!” 李然犀微微叹息:“你可知,阿瑶的执念有多深?” 南宫泽瞬间沉默了下去:“弟子知晓!” “知道就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是你前世种下的因果!” “可是然哥,我究竟应该怎么做?” 李然犀微微笑了笑:“简单!完成那场没有完成的婚礼,再用凌辱阿瑶的那个人的魂魄作为祭品!” 南宫泽瞳孔不由得颤动:“可是已经过去六百多年了,我 去哪里找那个人?” 李然犀无奈,只得坐起了身子,伸出一根手指,在半空中凌空画符。 “无论怎样,你们生命中早有了羁绊,命魂之礼陷于天地大道之中,因果业报也早已在轮回之中纠缠!既然你和阿瑶都已经找到,那另外一个人也就不难了。” 说话间,李然犀已经在半空中画好了数道符篆。 符篆勾连之间形成了一种非常奇妙的阵型。 就算是一旁的林正阳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阵型不是八卦,又没有阴阳之变,更没有五行之说,倒像是胡乱画出来的符篆。 李然犀再把这些符篆画好之后,便将南宫泽叫到了身旁。 “把你的一滴血滴进去!” 南宫泽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咬破手指。 当他的一滴血进入到符篆之中时,这些符篆的阵型倾刻间发生了变化。 无数的复杂光点不停的在这些符篆之间兜转,宛若走马灯一般。 李然犀似是有些疑惑,这南宫泽的命数勾连之中,好像有一团迷雾,就算是他都看不清楚。 微微吐出一口浊气,李然犀并没有过多的去在意,毕竟紫薇大帝的命格,蕴含着很多的不确定性。 “老 大!取出阿瑶的一缕魂气给我!” 林正阳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拿出了一个竹筒口中念念有词。 随后一抹黯然之气,便从竹筒中渗出,进入到符篆之间。 刹那间,所有的符篆就好像是得到了某种指引一般飞速的旋转了起来。 李然犀随手从一旁拿过罗盘,放在了这些符篆之下。 片刻之后,所有的符篆瞬间消失,化作三个名字,漂浮在那里。 罗盘的指针也是最终指向了一个方向。 “真是没有想到每个人死后居然转世了三次!最后一次转世的名字叫做李多泽!就在罗盘所指的方向。” 眼前的这一幕看的南宫泽瞠目结舌。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神奇的寻人之法。 只需要将命运相错的几个人身上的气息融合在一起,便可以找寻出另外一个人的真实身份,甚至是方位。 林正阳此刻已然到了南宫泽的身旁。 “小师弟!是不是感觉非常的神奇啊?这便是圣星寻龙术!” 南宫泽嘴巴微张,这种术法他以前可是听族中的长辈说过,是一种极其耗费心力的术法。 没有想到,李然犀居然这般轻而易举的用了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