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说,有我徒儿的消息,我才……”祁雅内心自责,自从来了江城山,他就没日没夜的待在城主府。两人朝夕相伴,白日结伴游街,夜半月下对饮,好不快乐…… 以至于徒弟们出了事都不知道。消息传来之后,祁雅就离开了城主府,回到行馆四处打听消息,谁知这才分开两天,他就…… 江岚也不啰嗦,直接说:“现在整个叹仙盟都在调查这件事,既然他是乌家后人,无论做什么都是乌家自己的事,无须太过忧心。我跟尊王牧藏生有些生意上的往来,现打听到消息就是从风花雪月楼传出去的。” 祁雅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风花雪月楼?” 江岚勾住他的肩膀,馨香袭来,祁雅微微有些眩晕,这香还是他亲自种植调配的。 江岚继续说,“别担心,我已经安排妥当了。这件事,你还是得亲自去看看,不过你那小徒弟并没有死。你要是愿意,我就陪你走一趟如何?” “陪我走一趟?”祁羽喃喃,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想挣脱他的桎梏,奈何江岚比他整整高了一个头,修为也高出许多。 江岚握住他肩膀的手暗自用力,祁羽挣不开只能摇头,“江城主日夜操劳,还是不麻烦了。” 江岚心中有气,这木子崖出的什么馊主意?听听,日夜操劳都出来了。 江岚面上不动神色,轻笑两声,“你看你,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都瘦了……”说着另一只手就挑起他的下巴,祁雅满脸惊恐,“去去去,现在就去!” 江岚满意了,“上东门的弟子因此而死,我担心他们伺机报复。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还是回到城主府来住吧,嗯?” 祁羽被他勾着脖子往外走,“我……还是以后再说吧。” 江岚唇角勾起浅笑,也不再逼他,说:“好。” 北丘。 祁羽好像做了一个梦,这个梦……不说也罢。 只是想到梦中经历的那些事,她就头疼手疼脚疼肚子痛。感受到身下异常的柔软舒适,祁羽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等等!我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困? 祁羽猛地睁开眼睛,头顶是雪白的丝质床罩,上面还用金线绣着龙纹。这又是哪? 她试着动了动,手脚有些僵硬,似乎躺了很久。我又穿越了? 结果她一转头,就看见了一个人。烟灰色的长发散落肩头,他手肘撑着头,靠在床头上,双眼紧闭,眼下有些乌黑,很是疲惫的样子。 小师兄长大了,长得好快啊。啊不对,难道是我又活过来了? 祁羽眼珠子转来转去,对又活过来这种事已经有经验了,丝毫不慌。 她试着清了清嗓子,喊:“小师兄?” 他眉头紧锁,似乎还在梦中。 “祁徵?乌霜白?”祁羽又叫了两声。 对方一动不动。其实这也不怪他,换谁放了三天三夜的火不累啊! 在北丘雪山的时候,大家都答应得好好,绝不外传。结果一回去,除了柏松吟如约保守了秘密,其余妖修们都是“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许告诉其他人!” 妖修都是大嘴巴,什么秘密对他们来说都不算秘密。就这样,一个传一个的,一夜之间全传开了。 牧飞白,祁徵和巫马带着祁羽的尸体回北丘的时候,这件事在整个江城山和北丘都传遍了。 为了避免乌家的秘密被人发现,三人一合计,干脆先来个毁尸灭迹! 于是祁徵连夜飞去长风岛放火。 涅槃之后的祁徵不仅觉醒了乌瑕的蓝火绝技,还遗传了他爹的心狠手辣。 放火无疑是最简单的办法。 在废墟上重建不过六十年的乌家再次遭遇了灭顶之灾。所有的秘籍典籍全部化为了飞灰,包括岛下曾关押曦凤的地牢。 乌家几千年积攒的家业,不到百年,全部毁于一旦。长风岛再没有乌家,流云群岛陨落过半,成为了真正的荒岛。 叹仙盟为此成立了专案组,很快就查到了他头上。 叹仙盟十二长老,人妖两族,会审三天,得出结论。 这属于家族内部恩怨,不予追究。 原因有三,其一就是乌霜白也算乌家的小少主,自己放火烧自己家,那你愿意烧烧呗;其二,是他有曦凤血脉,算半个妖族,代理大王牧飞白亲自作保,有整个北丘当靠山;其三嘛,自然就是千年前的曦凤灭族一事。 叹仙盟成立的初衷就是为了修复人妖两族之间的仇恨隔阂,花了几代人的时间才有了现在的安定和繁华。要是再因为曦凤一事,引发战争,所有的心血不就付之一炬了? 何况现在的妖族已经不是当年的妖族了,现在又多了曦凤,实力今非昔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乌霜白放了三天的火,又被审了三天,六天没合眼。回到北丘又在祁羽身边守了一天一夜,给她按摩手脚,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祁羽才不管呢,她现在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