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她又追问:“你哥还有跟你说过什么关于殷延的事吗?比如小时候的事?” 闻凝:“没啊,我哥你知道的,嘴严实的根本撬不开。” 苏时意叹了口气,“那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知道?” “嗯....那就只能想办法套套司宴的话,反正从我哥这儿肯定是不可能了。” 电话那头,闻凝还在做美甲,慢悠悠地又道:“对了,我昨天可看见热搜了,殷总手笔真是够不小呀。黎姗搞那么花头,最后照样被nüè得渣都不剩,昨天网上直接查无此人好吧!殷总gān得漂亮啊。” 苏时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闻凝说的是什么。 其实昨天殷延突然来那么一下,她也没搞清楚状况。 她的声音小下来:“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 按理来说,苏时意应该高兴的。 殷延越是这样,就越能帮她达到目的,她该是喜闻乐见的。 可是,她的心里每次偏偏都是说不出的沉重,那阵甜意混杂着不知名的情绪,又酸又胀。 她不该这样的。 苏时意的心情复杂得说不出话,电话那头,闻凝拖长音调,一副故弄玄虚的揶揄语气。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殷延他,真的对你动心了?” * 挂了电话,接下来的一整天,苏时意都心不在焉的。 她坐在办公室里,盯着电脑屏幕不受控制地出神,又鬼使神差地打开百度搜索,手指轻敲键盘,输入两个字:色盲。 很快就蹦出第一条搜索答案,苏时意点开。 导致色盲的原因: 1.先天性基因遗传。 2.后天性创伤导致,可能原因为颅脑病变,视觉神经受损等..... 如果殷延真的没办法分辨颜色,又会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查了一下午和色盲有关的资料,苏时意的眼睛都开始发酸。 这件事像是一根刺一样狠狠扎进心里,她关上电脑,脑袋里依旧乱糟糟一团,怎么都捋不出一个答案来。 不管怎么想,她都实在没办法把色盲这两个字和殷延关联起来。 那么优秀的人,也会碰上这样的缺陷吗? 苏时意深吸一口气,心口像是被一只手牢牢攥紧,有点无法呼吸。 不行。 她必须得找机会亲自验证这件事。 * 与此同时。 殷氏集团大楼,总裁办公室内。 气压低沉,bī得人大气不敢出。 殷延从办公桌后起身,将手里的文件扔到桌面。 啪嗒一声,听的人心都跟着一紧。 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眸漆黑冷沉,视线冷冷地睨着对面的中年男人。 语调云淡风轻,却听得人有些背脊发寒。 “解释一下,这个项目是怎么过的投委会审批。” 没用任何敬语,语气可以说是毫不客气。 吴建海的额头顿时有些冒汗。 快要年过半百的人了,在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面前怵成这样,丢人不丢人。 他qiáng迫自己镇定下来,努力想拿出长辈的驾驶压住殷延,却根本无济于事。 吴建海清了清嗓子,“殷总,这个项目就是按照公司流程正常走的.....” 殷延轻笑打断他,“你是觉得我看不懂公司的报表,还是看不懂投委会jiāo上来的项目风险评估?” “吴叔,之前再三给您留面子,是顾着情面。” 殷延薄唇一勾,笑意却不达眼底,眼尾眉梢都透着薄凉。 “脸面给您了,是您自己不要。” 顿时,吴建海笑容骤失,脸色一阵青白。 这话可以说是彻底将最后一层遮羞布撕掉了,一点情面不留。 已成定局。 十分钟后,出了办公室,吴建海面如死灰,眼神忿恨地似能将办公室紧闭的门瞪出一个dòng来。 刚一出来,就立刻有同伴迎上来,压低声音关切问:“老吴,怎么回事儿?不会真要把给你开了吧?” 吴建海冷哼一声,又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愤恨地咬牙切齿:“毛头小子一个,为人处事真是比他爸还下死手,撕破脸了,好啊。他开了我又能怎样,殷氏集团的股份我照样握在手里,我还是大股东。” 同伴心里震惊,没想到殷延的手段真的比传闻里更杀伐绝情。 却只能表面连连宽慰吴建海道:“年轻人行事张狂,不把人放在眼里,殷家掌权的现在就他一个,难免做事我行我素.....” 吴建海啐了一口,不屑冷笑:“他真以为他自己现在在殷氏集团就是高枕无忧了?殷氏这块大肥肉,有的是人眼馋,巴不得和我合作,拉他下台。等着吧,我早晚要让他好看!” 同伴环视一圈四周,确保身边没人,才小心地问:“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