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妇

沈心怡催眠了无数的人,却不想自己竟会遭遇反催眠。这一觉睡的,竟把大周搅了个天翻地覆。

第 63 章
    就有自首的行为?!

    “这……好吧!”隋文石低头沉思片刻,终于允诺。

    “心娘。”耐耐挣脱了小睿的手,蹒跚的跑了过来。

    “小睿,你怎么……”

    “沈娘子,小睿一心想随师父救人,不得已才带耐耐而来。”小睿解释。

    “可耐耐还是个孩子……”沈心怡有些气恼。

    “耐耐不怕。”那个稚嫩的童声再次响起。

    “走吧。”慢慢俯下身子,也不知是出于一种怎样的心情,抱起耐耐,只觉得这个八岁的小男孩,此刻是自己在这个时代唯一的依靠。

    “你去哪?”墨色的身影山一般的涌了过来。

    “顾将军!”董慈和小睿惊呼。

    “顾诤诏,你怎么像个幽灵似的一直跟着我!连你娘都许我可以随意走动出府,你又何来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你让开!”许是方才那个老乞丐的死,让沈心怡的心情变得甚是起伏不定,这会儿面对突如其来的顾诤诏,面对富家子弟的那副居高临下的表情,莫名的愤怒也许会迁移。

    “真是个疯女人!你以为我想管你?还不是因为你是我侯府的……”终于“大少奶奶”四个字,还是被顾诤诏咽了进去。

    “放心,我出府。不会惹事,更不会给你们侯府丢面子!”

    一个气急败坏,一个真是活活能把人给气死。

    一个抱着耐耐头也不回的往往咸阳府走,一个站在原地握拳抿嘴。

    “顾将军,若是不忙就一起来吧。”隋文石站在一边甚是尴尬。只能从中斡旋。

    “走!”还从没有一个人。敢如此对他这么说话,这个女人,她简直就是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一时,顾诤诏从牙缝中狠狠的挤出了这一个字。

    咸阳府的公堂之上,隋承业威严的端坐堂上,堂下跪着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

    “堂下下跪何人?”隋承业问。

    “启禀大人,小民钱得柱。咸阳人士。今晨的那起马车撞人案,乃是小民一时疏忽所为,现特来自首,还请大人从轻宽大处置。”堂下,钱得柱磕头。

    “钱得柱,我且问你,今晨的马车肇事案,你为何要求弃车而跑?”隋承业堂上发问。

    “回大人。当时……当时小民吓坏了……”钱得柱说这番话时,声音分明是在发抖。还不时的用手去拭擦额头和抚摸鼻子。

    沈心怡带着耐耐一直站在公堂外,隋文石站在其身边,当然旁边还跟着顾诤诏和顾言诚。

    “莫要慌张,从实招来。”隋承业再次严肃的问话。

    “是,大人。”钱得柱再次摸了摸鼻子,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当时……当时小民正驾驶着马车在路上,许是马车的速度快了些,也不知道那个老乞丐是从哪条巷子出来的,小民当时抬头正在看一旁酒楼上的黄旗,精神有些不集中,待到再看到那老乞丐时,他已经喝小民的马车相撞了!小民本想下车去救扶,没想到手触摸到鼻息,才发觉那老乞丐已经气绝身亡。小民吓坏了,这才弃车而逃。”钱得柱垂着眼皮,甚是熟练的将晨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隋承业去听。

    “那你又为何要自首?”隋承业继续问道。

    “人命关天,小民回到家中心中难安,一想到那老乞丐的可怜,更是于心不忍,深深为自己做的错事自责,这才主动来府衙自首,还望大人念在小民主动自首的份上,宽大从轻处置。”钱得柱说完,再次磕头。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都有。

    “来人!”隋承业听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大早的命案终于能有所了结了。“钱得柱驾车撞人,实属意外之为,虽涉及人命,但故念起有主动自首行为,又有悔改之意,本官判其误杀之罪,将其带下去收监六月。念及死者为乞丐,无家人可赔偿,故本官判处钱得柱,出狱之时,为咸阳百姓做善事百件,以责其罚!”

    “威武——”公堂之上,众衙役发出低吼声。

    “大人英明,谢大人,谢大人!”钱得柱不停的叩首。

    “想不到这个钱得柱还真是敢于担当之人。先前撞了人,这会竟主动自首。分明是一桩命案,竟也了结得如此迅速。”隋文石从旁自言自语。

    真是奇怪,这个钱得柱,怎么看起来那么古怪……

    沈心怡依旧站在一旁,仔细地审视着公堂之上的钱得柱,陷入了沉思。

    “爹!爹!”突然,一个急切的声音闯入了沈心怡的耳朵。

    循声转过头去,却见一少年,急切的正欲冲进公堂。

    怎么有股酒气……沈心怡只觉得鼻息中一阵冲撞。

    “小峰,你来做什么?快回去!爹已经认罪了,隋大人也已经给爹定了罪,放心吧,爹六个月后就可以出狱了,你要好好应考,多多孝顺你娘。”公堂之上,钱得柱转身叮嘱。

    小峰下意识的身手遮挡住眼睛,身子再次几欲冲进公堂。

    “来人,带钱得柱下去!”隋承业再次发出命令。

    那个微胖的身影渐渐消失,小峰依旧痴痴的待在原地。

    “走吧,看也看完了。”此刻,顾诤诏的声音冷得让人发抖。

    沉默。

    拉着耐耐,向隋文石告了辞,沈心怡跟在顾氏兄弟身后,一直低头不语的行走。

    说是顺道。回府的路途再次经过晨间发生命案的那个路口。

    下意识的抬头,沈心怡突然看见了对面,那处关门打烊的酒肆上,斜斜的插着一面酒旗。

    “他不是!”突然自言自语着,沈心怡拉上耐耐再次快步折返回咸阳府。

    “哎!”顾诤诏的话还未喊出口。沈心怡早已兔子一般的跑远了。

    “这女人。简直是疯了!”又是一个转身,许是怕她惹事丢了侯府的人,顾诤诏依旧紧紧的跟着,再次折返追了上去。

    “隋大人!钱……钱得柱他不是犯人,真正的犯人是……是他儿子小峰!”气息尚未喘匀,沈心怡早已迫不及待的开口。

    “什么?”隋承业惊愕。

    “隋大人请带心娘去见钱得柱。”沈心怡恳求。

    也不知是何种力量的坚持,隋承业居然应允了。

    “钱得柱。你说今晨的撞人事件是你所为?”监牢中。见到钱得柱,沈心怡再次发问。

    “你是谁?我不是都已经认罪了吗?再说隋大人也已经定罪了。”钱得柱不理。

    “这位是侯府的大少奶奶,你说话客气点!”隋文石从旁斥责。

    顾诤诏和顾言诚一直跟在一旁,甚是诧异。

    “是,都是我一人所为。”钱得柱不耐烦的再次应道。

    “好,我不过是好奇你的自首行为,随便问问,现在没事了。麻烦你随这位穿着绿色官府的大哥回监去吧。”沈心怡故作轻松的伸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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