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止平时和系统聊得虽然也多,但是有些事情她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对系统说的,只能默默的藏在心里,一个人消化。 第二天刘金兰手下的人又带来了不少病人,这些病人都是从邻城费水城来的。 费水城几乎要成了死城,白日里都没有活人走动,到了晚上更是寂静一片,脸动物都少见。 还留在费水城的都是一些不愿离开自家屋子的老人还有一些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去哪的人,很多人死守在费水城里,已经病死在了自己的屋子里,走在费水城的街道上都能闻到浓浓的尸臭。 还有一些拖家带口也要离开费水城,因为他们知道要是还继续待在这座城里,迟早有一天也会像那些死去的人一样尸体都没人掩埋,只能等着自己的尸身慢慢发臭。 可是离开了费水城又能如何呢? 病已经染上了,家也没了,一家老小吃什么?住哪里?这些都是他们要考虑的事情。 很多人离开费水城病情有所减缓,但是病去哪看? 他们去哪里都是不受欢迎的,别人生怕他们把瘟疫带过去。 所以就算离开了费水城,大部分的人只能徘徊在景观城外,病倒的病倒,饿死的饿死。 这个时候有人如果有人说能救他们,就算希望再渺茫他们也愿意去试。 毕竟已经什么都没了,再怎么样也顶多是一死。如果不去试的话,迟早也会饿死或是病死。 刘明阳派来的人手都快要不够用了,只能优先救助那些老人和小孩。 有岳云止的特权在,想要将这些人的瘟疫救好只是小事一桩。问题大的是这些病人中,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人都患有顽疾,另外还有他们的吃饭住宿问题,这些都是刘明阳一个将军没有办法完全解决的。 只有闹到明面上让上头知道,才能更好的安置这些人。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岳云止放下了手中的簿子,揉了揉眉心。 【宿主,不少治好了瘟疫的人都进了景观城,这是件好事啊,为什么我觉得你还是在顾虑着什么?】{那你想过没有,他们进了景观城又能如何?之前费水城瘟疫蔓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进城的人就算治好了瘟疫也一样会被人另眼看待。没有家,没有活gān,没钱吃饭,日子照样不好过。}【宿主你说的也是……对了,景观城里居然有人传是左将军的儿子左申文治好了那些人,而献药方的人就是苏元昌。这也太离谱了吧,我用上帝视角看到的可是左申文带着苏元昌纵酒享乐,天天饮酒作诗,做一副潇洒姿态。】岳云止冷笑一声。 {我还就等着这种流言。} 【宿主,不用管吗?这好名头要是被苏元昌那个渣男抢去!那也太恶心人了,不对,是恶心系统了。】{不用担心,是我的跑不了。有句俗语叫做贪心不足蛇吞象,再说这件事情刘金兰的父亲镇国将军已经gān涉了。到时候左申文和苏元昌就算真的想要做什么文章也不容易。}【嗯嗯!不过宿主我还是好气啊,想要一口咬死那个渣男。】{真‘女主’呢。} 【兰辞凉估计三天之后抵达,因为瘟疫就在景观城的邻城费水城。皇帝害怕自己刚找回来的女儿染病,所以令人阻止兰辞凉的行程。现在听说已经有病人好转,瘟疫不再蔓延,这才没有阻止兰辞凉往这里来,所以大概三天后抵达。】岳云止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敲了敲桌面。 {你说,要是让兰辞凉喜欢上左申文,是不是很有趣。}【啊?宿主你也太能想了吧。按照剧本,兰辞凉可是苏元昌的大老婆啊。】岳云止脸上扬起了笑容。 {正是因为这样才更有趣。} 【宿主你好坏呀。】 {该去忙了。}岳云止笑了笑,把簿子收好。 三天过去了,城里涌进了不少费水城的人。本来景观城的人都很排斥费水城的人,不肯让他们进来,但是这些人一个个健康得很,不放进来也不行。 看到原来那些染上了瘟疫居然都好了,没有人直接站出来说到底是谁治好了他们。加上之前一直传是左家少爷左申文做的,大家都默认这件救人的好事就是左申文做的了。 有人去问左申文,左申文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笑而不语。 这景观城里也就只有左家一家有这么大能耐,大家越想越觉得是左申文。 左申文也是毫不客气,私下里让人把这个消息散布得更广。 在左申文看来,肯定是哪家富贵人家或是行医世家默默gān的。到时候要是人家自己跳出来也无所谓,他左家向来在景观城有绝对的话语权。要是真自己出来了,以他家的势力,直接威bī利诱,功劳就全落在他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