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实在是…… 惊恐尴尬过后,剩下的是某种诡异的好奇,青年没忍住,猥琐地低头瞄了两眼。这一瞄,脑中不知怎么就掠过了某些不和谐的画面,他脸一红,闪电般扯着亵裤站了起来。 等等…… 明明已经尿完了,为什么感觉裤子还有点cháocháo的? 刚走了两步就觉得有些不对的越瑢愣了愣,脸色蓦然一变,他媳妇儿这……不会是得了尿不尽的毛病吧?! *** 比起越瑢,苏妗的如厕经历就顺畅多了——往恭桶上一坐,再把那东西往下一压,就差不多了。 不过…… 它好像莫名其妙自己会石更。 想起之前刚刚醒来时,自己一柱·擎天,憋得难受的情形,苏妗脸蛋微红地暗自嘀咕道:做男人也挺不容易的,夫妻生活的时候要一直动作累个半死不说,没事儿还会自己把自己憋醒。 真不如切了方便。 不过腹诽归腹诽,她并没敢多看多碰越瑢的身体,不然总有种在亵渎他的感觉。 “世子,夫人,喝点粥垫垫肚子吧,叶太医说你们刚醒,要先吃点清淡的。”栖露已经伺候着越瑢漱了口洗了脸,这会儿正站在桌子前给两人布菜。 苏妗洗gān净手,走过去在越瑢身边坐了下来。 “你……” 他的脸色好像有点复杂,苏妗忍着心中的不自在,小声应了一声:“世子?” 越瑢动了动唇角:“……没什么,吃饭吧,夫人多吃点,对身体好。” 姑娘家脸皮薄,又是这样私密的事情,她一定是不好意思对人说,才会任由它去……可事关健康,怎么能大意呢。罢了罢了,反正现在住在这身体里的是他,他来想法子帮她调理好就是。 苏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闻言莫名了一瞬——她身体好得很啊。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只当他是在关心自己,便只温柔一笑,夹了一筷子慡口小菜到他碗里:“夫君也多吃点。” 大多数时间她都叫他世子,只有两人私下相处,气氛较为亲密的时候,她才会温柔地叫他夫君。 越瑢还挺喜欢这样的时候的,毕竟他这媳妇儿人长得美声音也甜,可现在…… 看着自己那张本来就生得过于白皙俊秀,不够威武粗犷的脸,越瑢眼皮微抽,只觉得辣眼睛极了。 娘们唧唧,说的就是这样了! ——长了张俊美如画的脸,内心却是个刚硬大糙汉的世子爷忍着心中的嫌弃对自家媳妇儿微笑道:“不用伺候我了,你自己吃吧,记住,现在你才是我。” 苏妗一怔,收回了筷子:“是。” “男子与女子的走路姿势,动作习惯也不同,咱们也得注意些。”越瑢又温声提醒道——他可不想看到自己捏着兰花指用小碎步走路。 苏妗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她也不想自己辛苦维持了那么多年的淑女人设被他给弄崩了。 两人各怀心思地冲彼此笑了一下,低头喝起了粥。 *** “夫人,小少爷醒了,吵着要找您呢!昨儿您和世子昏迷不醒,小少爷没找着娘亲,哭了好久,您快抱抱他吧!”刚喝了小半碗粥,有丫鬟抱着个小奶娃跑了进来。 小奶娃约莫一周岁大的模样,生的粉雕玉琢,极为可爱,这便是越瑢和苏妗的儿子,小名为福生,大名为越鸣的镇北王府小公子了。 小粘人jīng。苏妗笑了起来,放下手中的瓷碗,转头接过正含糊不清叫着“凉”的胖儿子。 然而…… “凉!凉!”小家伙一脸嫌弃地推开了她的脸,拼命地挥着小胖手往一旁的越瑢身上拱,边拱还边发出委屈极了的叫声,好像在说:我不要这个不认识的坏人,我要娘亲。 苏妗:“……” 换了个身体就认不出她来了,小没良心的。 过年这段时间教了他那么多天,结果这胖儿子还是一点儿都不认得他什么的,越瑢也很郁闷。不过想到自己常年不在家,这也是难免的事情,他无奈之余也不再失落,只冲苏妗伸出手说:“我来吧。” 他虽然性情淡漠,一心修仙,对儿子还是亲近的,往常在家,也时常会抱他。只是大多数时候,怕生的小胖崽都不让他抱罢了。 苏妗见儿子挣扎得厉害,不好qiáng压着他,便由着他蹬着小短腿投入了越瑢的怀抱。 小福生顿时就不委屈了,亲亲蜜蜜地搂着“娘亲”的脖子,肉呼呼的小胖脸不停往他颈窝里拱,口中咿咿呀呀地不知说着什么话。 越瑢看似从容实则笨拙地托住了他的小屁股,想到接下来这几天,他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跟小家伙培养一下父子感情,平时总见不到人,只能靠画像度日的蠢爹爹顿时心情大好。 “福生,叫爹爹。”他笑着逗他。 爹爹? 小福生歪了歪小脑袋,片刻咯咯笑了两声,一口啃在了他的脸上。 猝不及防被糊了满脸口水的越瑢:“……” 算了,自己的崽,忍忍吧。 青年笑容微僵地擦去脸上的口水,想说什么,胸前突然一疼。 他下意识低下头,就见自家胖儿子不知什么时候拱到了他胸前,正咬着某个不该咬的地方用力吸。 越瑢:“!!!” “咿呀呀!”吸了半天也没吸出什么东西的小福生不高兴了,他饿啦! 第4章 苏妗本来不想笑,或者说,想忍住不笑的,但这情形实在是太逗了,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转头闷笑了一声。 当然,笑完之后她也没忘了做出难为情的模样,毕竟越瑢现在用的是她的身体,小家伙啃的也是她的胸。 “咳,这孩子想来是饿了,栖露抱他去寻奶娘吧。”她说完,努力绷着脸皮忍着笑看向越瑢,“一会儿等他吃饱了,世子再抱他吧。” 越瑢:“……好。” 他声音木然,似乎还沉浸在刚才那种诡异的感觉中没有回过神来,苏妗没忍住,又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噗嗤”。 越瑢这才回过神来。 苏妗见他朝自己看来,心里有点儿发虚,忙挺直脊背道:“妾身,咳,不是在笑您……” 见自己脸上那些不属于他的明亮笑意一下变成了拘谨,本来尴尬之余也有点想笑的越瑢顿了顿,什么笑意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说不上来的无奈。 他在别人面前高冷,可对她一向温和,从没说过半句重话。平时做事,也总是尽量体贴,希望多少能弥补常年独守空房给她带来的委屈。可不管他怎么做,她对他都总是一副小心谨慎,敬畏有加的样子,好像他并不是她的夫君,而是能决定她仕途命运的上级。 越瑢挺不喜欢这种感觉的,虽然是因为赐婚才娶的她,但既然已经成亲,他就会对她负责,跟她好好过日子。可惜她的性格实在太过端庄古板,叫他只能敬重怜惜,却生不出更多的亲近喜欢来。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吧,又怕她接受不了,日后见了他会更加拘谨,便只好一边将怀里的胖儿子递给栖露,一边正色道:“就算是在笑我也没关系,我是你的夫君,你在我面前不必这般恭敬客气。” 苏妗一愣,笑着应好,其实却压根没把这话放在心上——这年头流行贤妻良母,温婉淑女,她要真敢在他面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怕是会吓得他掉头就跑。 不过他既然不喜欢她对他太生疏,那她也不该过于端着才是。苏妗这么想着,就不着痕迹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比往常亲近些地看向他说:“是,妾身知道了。” 又见胖儿子正哇哇大叫地揪着他的衣裳往他怀里钻,一副打死不要离开“娘亲”的样子,她好笑又无奈,一时也顾不得形象了,忙上前抱过他,拖着他的屁股将他往上举了几下,“好了好,福生乖,先下去吃饭饭,一会儿吃饱了爹娘再陪你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