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拂星吞咽下嘴里的苹果:“你不是不喜欢我叫你桉桉哥哥?” “我说过吗?” “说过。”林拂星很肯定。 “……”木融桉一时哑然。 林拂星又道:“我听李招遥和黄小川他们都叫你‘一木’, ‘一木’是什么意思呀?真的是说你‘一根木头’的意思吗?” “……” 这时,病房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木融桉起身去开门,离开病床前伸手报复性地揉了揉林拂星的头:“我要是一根木头,你就是两根木头。” “为什么?” 木融桉在空中写她的姓,眼尾勾笑:“双木林啊。” “……” 林拂星听到病房门打开, 不过一秒钟,又“砰”地关上了。 只有木融桉一个人回来, 而敲门声还在响,最近比较熟悉的声音一直在门外叫她名字。 “拂星!拂星!我来看你了!我是张越!” “张越来了?”林拂星有些吃惊,看来是从李老师那里知道的。 木融桉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本乔美玉的财经杂志翻看,对门外的声音充耳不闻。 “开门让他进来吧。”林拂星道。 木融桉没动。 “那我自己去给他开。”林拂星伸手摘吊瓶。 木融桉这下倒是蹭的就站了起来, 按住她手,蹙眉道:“你就那么想见他?”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张越怎么也是李老师的孙子,起码看在李老师份上要给个面子,一直把人关在门外也很不礼貌。” “……” 见木融桉沉着脸不说话,林拂星抓他衣袖轻轻晃:“去嘛。” 简简单单两个音,像羽毛拂过他耳朵,乱了他心神。 木融桉瞬间缴械投降:“好,我去开。” 尽管还是有些无奈。 张越拎了不少东西,除了水果那些,竟还带了一副画。 “你好些了吗?我一听奶奶说你生病,马上就飞奔过来看你了。” “嗯,谢谢,只是发烧感冒而已。”之前她对李老师也是这么说的。 “你嘴角怎么是青的?谁打你了?”张越突然指向木融桉:“是不是那小子欺负你了?” 木融桉撂起眼皮不带温度地睨他一眼,继续翻手里的杂志,懒得搭理。 “这是撞的,不小心在门边磕了下。” 林拂星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又怕他往深了问,忙转移话题道:“这是你的画吗?画的是谁啊?” “画的是你啊,很难看出来吗?” “……”林拂星又多看两眼,心道这么坚毅的脸庞竟然是自己。 沙发处传来两声讥笑:“鬼才看得出来。” “喂!你说什么?” “我说——”木融桉抬眼,黑眸森冷不屑,“你画得很烂。” “你——”张越想反驳,但木融桉是他们美术生圈子里出了名的天才级人物,半天只能憋出一句:“你以为你画得好了不起?” “对啊,了不起。” “……”张越一时哑口无言,气得脸红脖子粗。 林拂星咬着唇偏头仔细看了眼木融桉,好奇他为什么一遇上张越就变得这么幼稚。 张越好歹是来看望她的,她只能安慰他两句:“画得挺好的,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张越一下消了气。 他把画放好,不再理木融桉,坐下继续跟林拂星聊天:“他怎么老跟你在一起?你俩什么关系啊?” “我们什么关系还得跟你汇报?”木融桉冒着冷气的声音幽幽地飘过来。 “那当然了,我以后会是拂星的男朋友,自然要打听清楚她身边所有的男人。” “什、什么??”林拂星皱眉有些不悦,“你不要乱说啊。” “拂星,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但你以后一定会喜欢我,因为我会为你变得更强更帅,你不喜欢我的地方我都会改,所以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喂你干什么?” 张越话没说完,被木融桉单手拎着后衣领拖了出去。 这次林拂星没拦着。 …… 片刻功夫,木融桉一个人回来了,坐到沙发里继续看杂志。 “他走了?” “走了。” “你怎么把他劝走的?” “不想挨打就赶紧滚。” “……” “以后不要随便夸别人的画好看。”木融桉翻了一页杂志,语气里带着淡淡的不明显的醋意。 “为什么啊?” “夸过我就不要夸别人了,不然我会以为我跟他们是一个水平。” “……”这话听着实在狂,可从木融桉嘴里说出来,好像没毛病。 这时,又有人敲门。 以为还是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