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极为低效,变成接近杂耍一样的东西了,除了表演价值外根本没剩下什么……这是忍者和武士的黄昏啊,就像曾经的阴阳师一样。 但忍者的残渣之中也有在这个时代仍然具备价值的东西,那便是‘活着’的方法,也正是我要交给你的东西!” 咻! 烽拇指一弹,一粒小石子划破空气击中正在空挥的江流肋下,让他身体陡然一震,手中木棒险些脱手。 “太紧了!你总是这么紧!那个棒子难道是你胯下长出来的吗?握这么紧干什么?! 并不是说只要握的紧就不会被打飞,没有力量固然把握不住,但倾注太多力量却会影响动作的敏捷,也会让肌肉僵硬。 一直紧绷的肌肉发挥不出力量,在从‘松弛’转变为‘紧绷’的一瞬间,产生的力量才是最强的! 拳头大小的心脏就能鼓动全身的血液而不知疲倦。 要像呼吸、心跳一样,自然而然的将收力和发力融为一体。 太迟钝了,太迟钝了! 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松与紧’的技巧?就你这样也想对抗恶鬼吗?!” “……” 心中自然不服,但江流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咬紧牙关再次开始挥舞木棒,烽在一旁冷嘲热讽,但他始终没有停下或者放弃。 平心而论,他的天赋其实并不算顶尖。 他根本不是那种教一遍就会,或者“身体自然而然就做到了”的体验派天才,他顶多只能算是比一般人更执着、更愿意多思考罢了。 无论是什么技巧,他都一定要将其深深刻进自己身体里形成肌肉记忆,等到“动作比大脑更快”的时候才能放心,这让他的修行量大到一个相当夸张的地步。 如果不是“复合神性”改造了他的体质,让他耐力和恢复力异于常人,这种搞法肯定早就把自己的身体玩坏了吧。 然而也就是这种执拗,才让江流在烽的特色训练中坚持了下来。 不过有的东西是无法靠增大训练量就能领悟的:松与紧——这是烽口中的发力技巧。 她曾经亲自向江流演示过,身材并不算多么高大强壮的她,竟然能劈开一人多高的岩石,而且是呼吸之间连发数刀,每一击都有着相同的威力。 发力不应是蛮横地使用肌肉,而应该宛如心脏的跳动一般自然……但江流无论如何都无法学会这个。 忍者的步法、敛息术、投掷、潜伏、跳跃——哪怕将这些都一一攻克,江流也依旧无法习得这说来简单的发力技巧。 越是拼命想要学会,便越是强迫自己的肉体,而那种“感觉”却更加模糊。 空挥的木棒渐渐换成了同样长度的金属,越野的起步点也从山腰变成了接近山顶,游泳时身上的负重也越来越大,闭气训练的时间长到让人怀疑是想谋杀的程度…… 在漫长的修行之中,江流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矫健、坚实、有力,但却越来越无法理解“发力”的含义。 五个月,过人的体质让江流完成了烽的所有“基础训练”,体能也跃升到之前所无法想象的水准,唯独没有“发力”这一项。 “你太追求力量的绝对性和合理性,但有时候野兽一样的触觉也是很重要的。” 冬季的大雪覆盖了在林间开辟的训练场,一身黑衣、赤发独眼的女人站在白色的土地上,手臂对着江流扬起—— 噌! 银色的亮光打着旋儿落在少年身前,插入了洁白的雪中。 那是一把没有过多装饰,仅用红绳绑住刀镡的普通武士刀,也是江流在这五个月中见到的第一把真刀。 “我是个体验派,老实说并不怎么擅长理论,所以训练方式也很粗暴,你能撑下来真的很难得。 不过,唯独这个是无法通过锻炼获得的——野性。” 充当了江流五个月老师的红发女人抽出另一把长刀,刀尖划过冰冷的风发出轻吟。 “所以让我来‘杀死’你吧!” 第十三章:雪与血 可以的话我也想当个温柔、宽容、耐心、慈祥的好老师——烽在心中想到。 别看她现在这副样子,以前在鬼杀队中的形象还是蛮不错的,作为战友很可靠,作为前辈很温柔。 第一次成为老师,可以的话她也想构建起健全又和谐的师徒关系……但这是不可能的! 正常情况下训练一个剑士,而且还是“培养到一定水准”的话,两三年的时间都算是很快的了。 然而,由于某种原因,她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并未杞人忧天,她能明确感知到自己死期将近! 在他人看来,她的健康状况应该十分良好,除了丢掉一只眼睛以外再无残缺……但自己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 烽很确信,江流大概是自己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徒弟,而纵然只有这一个,她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