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尧行

高冷霸道的小世子御裴青本想安安分分承袭爵位,再娶一房貌美正妃,安度余生。 奈何半路杀出个风流多情的小皇子,打消了他娶妻生子的美好愿景。 谁能想到这小皇子楚锦尧长着这么好看的脸,怎么能说出这么多不要脸的话! 没办法,自已选的王妃,含着泪也要宠着。 自此以后夫夫联手,横行朝堂,本以为拉太子下马,扶明君上位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没成想老王爷竟然死了!两个相爱之人被逼反目成仇。 这个外表风流多情,实则计谋无双的楚锦尧,没算到自己最后会被爱人逼死? 重生之后,楚锦尧道:“御裴青,你什么时候死?”

18.无情不似多情苦
楚锦尧因为肩伤,所以第二天没去早朝。
而在早朝大殿上,楚屹安听闻楚锦尧昨日被行刺负伤气的大发雷霆,众臣皆瑟瑟低着头不敢出声。
御裴青身着戎装赫然在武将之列,双目在太子与秦相之间游走打量,见两人神色自若,他暗暗收紧了拳,瞪向两人的眼神如破风而来的箭一样厉害。
楚屹安一拍龙椅,大吼道:“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简直是一群乱臣贼子!胡明!如今庆王在你的禁军管辖之地发生此等事,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瞬间整个大殿的人的人都看向了胡明,后者连忙出列躬身到地,汗颜道:“是臣监管不力,请陛下恕罪!”
“陛下,胡统领自上任以来一直尽心尽责恪守本职,庆王殿下昨日被行刺之地也是禁军巡视的必经之处,怎么可能会出现贼人行刺之事!只怕是朝中哪位位高权重的大人有意而为,在针对庆王殿下吧...”
顾允文此话听着是为胡明开脱,可他说话的揶揄间带着暗讽,无一不指向太子等人。
这时郝应骏悠悠开口说道:“顾大人此话未免太武断了!这事情还未查清楚,就暗指幕后指使之人是朝中大臣?为何就不能是江湖中人所为?”
顾允文冷笑一声,说道:“庆王殿下无缘无故怎会得罪江湖中人,倒是郝大人如此着急出来解释,莫不是心虚了!”
楚屹安闻言目光向郝应骏瞟来,后者登时浑身上下冷飕飕的,差点动弹不得,郝应骏脚下一软,伸出手颤巍巍的指着顾允文,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心虚说话时有些结巴,“你...你...顾允文...你别含血喷人啊!”
“够了!”或许是担心郝应骏露出什么马脚,秦齐立刻出声打断了两人,“朝堂之上岂容你们两人随意吵闹!”他说完又往前迈了一步,揖了一礼,“启禀陛下,依老臣看,庆王殿下被行刺之事颇为可疑,还请陛下立即下旨彻查此事!”
秦齐此话一出,御裴青和楚玉清皆是一愣,他们二人心知这件事就是太子指使,难道秦齐身为太子的亲外公会不知道此事的幕后之人?如果知道,为何还要请旨彻查此事?
楚屹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秦相说的对,朕当然要彻查,此贼人藐视皇家,其心可诛!若是查出来定要将他斩首示众以示皇家天威!”
楚屹安话音刚落,楚钦离随即接过话来,“若是如此,儿臣觉得刑部如今人手众多,不如就将此事交给刑部探查。”
刑部之中太子党羽众多,楚钦离力荐刑部调查此案,意图十分明显。
“不可!”楚玉清连忙阻止道:“锦尧乃皇家子弟,涉及皇家之事怎可怠慢。父皇,依儿臣看,这事交由大理寺更为妥帖!”
楚钦离道:“大理寺此前因探查京内流寇作乱之事忙的是焦头烂额,现下恐无力调查庆王之事,由此,臣觉得还是交由刑部最好不过了。”
楚玉清黑眸一瞪,嘲讽道:“太子此话差异,庆王遇刺险些丧命,如此要事难道比不过几个流寇?”
楚玉清与楚钦离各有各的道理,两人争持不下,幸好楚屹安及时挥了挥手打断了两人,他凝眉说道:“好了,都别说了,朕已经决定了,此事就交由大理寺吧。”
秦齐自刚才起就一直未曾说话,对楚屹安的决定也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启禀陛下,既然庆王遇刺之事已经交由大理寺了,那么臣想保荐一人主持此案。”
楚屹安沉声道:“秦相且说。”
秦齐道:“老臣想推举刑部尚书陈宁,陈大人为人刚正不阿,又经手过上百件案子,估计不日便能将此案破了。”
陈宁看了一眼秦齐,领会道:“陛下若是将此事交付给臣,臣定当竭心尽力!”
楚玉清性子饶是再温雅也着实被急的不行,心道,这又是刑部又是刑部尚书的,哪个不是你秦相手拿把控的!可眼下他一时也想不出更合适的人来替代陈宁。
楚屹安冷眼扫了一周道:“其他爱卿可有意见?若都无...”
“陛下,臣请旨主持此案!”此言一出众臣哗然,楚玉清转身一看,方才朗声之人竟是御裴青。
他猛然想起楚锦尧昨日说过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附和道:“启禀父皇,御将军是庆王的救命恩人,由将军主持也并无不可。”
陈宁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小世子之前一直在外带兵,如何能做的了查案之事。”
陈宁有意无意称御裴青为“小世子”,明显是不承认他的统领的身份,这下倒叫御荪按捺不住了,他横眉冷声道:“陈大人慎言,青儿如今是陛下亲封的虎骑统领,大人还将他唤作世子,可是没将陛下的旨意放在眼里!”
陈宁心下一惊,慌张地跪在地上,“陛下明鉴,臣并无此意啊!”
御裴青闻言也只是皱了皱眉,似乎毫不在意刚才的事,他继续开口道:“陛下,臣先前与刺杀庆王之人交过手,还生擒了一人,如此还求陛下将此案交给微臣。”
一听这话,秦齐骤然怔住了,咬牙切齿的剐了一眼楚钦离恨铁不成钢。再看楚钦离他早已吓得面色全无,身子颤栗瑟瑟发抖,所幸楚屹安身居高位,不然定能看见这两人的异常。
楚屹安脸上浮现些许赞赏,欣然笑道:“原来裴青早就将刺杀庆王的贼人拿下了,不愧是朕亲点的将,刚上任不久就立此大功!既然如此,众爱卿可还有异议。”
殿上寂静一片,无人再敢说话。
楚屹安道:“既然无人反对,那朕即刻下旨,命虎骑都统御裴青彻查庆王遇刺一事,定要将幕后主使给朕找出来!”
御裴青单膝跪地,拱手道:“臣遵旨。”
楚屹安道:“那其他爱卿可还有要事奏上?”
“.......”
“无事那便退朝罢。”
众臣陆续离开,御荪一脚刚跨出殿门,楚屹安身边的太监总管王公公就走上前来,说是陛下命他去御书房议事。
等御荪被王喜领着到御书房时,楚屹安正眉头紧蹙认真地批改着奏折,以至于御荪在门外跪了许久也没察觉到。
王喜在门口小声提醒道,“陛下,镇北王到了。”
一见御荪来了,楚屹安先是咳嗽了几下,便立刻搁下笔亲自上前扶起了他。
“镇北王快快请起。”
王喜随后便很有眼力见的让御书房的宫人们退出去了。
御荪起身后抚了抚衣摆,正色道:“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楚屹安闻言神色有些怪异,叹了口气道:“多年不见旻呈哥与我生疏了...”
御荪微楞,反应过来后又连忙跪在了地上,垂眸道:“陛下怎能如此唤臣...臣万不敢当...”
楚屹安这次没有再急着扶起御荪,而是直接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眼中似有水光,“旻呈哥还在怪我?”
御荪神色平静地看着楚屹安,无奈摇头道:“陛下言重了,臣怎敢怪陛下,陛下万金之躯还是请快些起来吧!”
楚屹安恍若未闻,颈间的喉结微微一动,随后便不停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旻呈哥肯定还在怪我,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曾给我写过一封信...”
御荪见状,习惯性的伸手拍拍楚屹安的背,替他顺了顺气,他半阖着眼,“陛下,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早已物是人非,陛下又何必执着于以往。”
楚屹安闭上眼哽咽了一下,拍掉御荪的手,缓缓站起身来后苦笑道:“咳咳咳...是啊,青儿都长那么大了,咳咳....越发像你年轻的时候。”
御荪仍是低垂着头不发一语,可他越是沉默,楚屹安心里越是苦涩不已,最后索性转过身背对着御荪,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淡淡道:“你起来吧,准备何时启程回边关?”
御荪起身答道:“明日就回。”
楚屹安目光凝滞,“这么快?”
“离开边关已有一月,如今局势刚稳,不宜离开太久。”
楚屹安沉吟了片刻,眼中已然有了泪光,“幸好今日见了一面,我这身子...只怕明日与你一别,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御荪脸色大变,小声呓语了一句,“屹安...你...”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王喜的声音,“老奴见过秦相,此时陛下正与镇北王议事,先容老奴通禀一声。”
楚屹安并没听到刚才御荪说了什么,漠然朝门外说道:“是秦相吗,进来吧。”
秦齐本是国丈,又是权倾朝野的永裕国左相,如此这般走进皇帝的书房倒像是走进自家书房般毫不拘束,可楚屹安见状也只能皱皱眉不敢发作。
“老臣见过陛下。”秦齐先是拱手揖了一礼,而后见到御荪,便不怀好意的笑道了一句,“镇北王也在,真是巧了!”
御荪凝眉不语,总觉得秦齐接下来不会说什么好事。
楚屹安冷声道:“秦相今日前来,不知是有何事?”
秦齐狡然一笑,“老臣今日前来,特想请陛下一个恩典,请陛下为老臣的孙女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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