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悲伤,慈爱的看着怀中的孙女。 老王妃的悲伤苏心妍如何不能感受,白发人送黑发实乃人生最残酷的事情,只是在这样的悲伤面前,任何安慰的话都是无力的,她能做的,就是替代死去的苏心妍好好的活下去,并且要强大起来,现在的她要借助老王妃的力量才能安然存活,但总有一天,她要强大到足以保护外祖母,不,是强大到足以让整个天下再也不敢对百里氏掉以轻心! 曾经的忠勇王府有多风光,她就要让这风光重回! “心丫头,你试试,看能不能让这块令牌认你为主。”老王妃望着她,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 看着令牌,苏心妍缓缓摇头:“祖母,这令牌是祖父给您保护您用的,心妍不能这么做。” 老王妃便笑着摇头:“心丫头,祖母身边自然有暗卫保护着,你是祖母唯一的亲人了,这令牌终要交到你手上的。”说着老王妃朝林嬷嬷望过去,林嬷嬷会意,从针线篓中拿出一根银针,将银针递给苏心妍道:“姑娘,你只需用这银针刺一下指尖,将血滴在这块令牌上,就能知道结果了。” 见老王妃心意已定,苏心妍也不多做推辞,接过林嬷嬷手中的银针刺向指尖,看着一滴鲜红的血滴在那令牌上,她甚是好奇的看着这一切,老王妃和林嬷嬷也凝了眼观察着,只见那滴血慢慢融入令牌之中,老王妃和林嬷嬷不由相视而笑,血能融入令牌就代表着令牌能接受新主子,接下来,就要看令牌认不认主了。 看到自己的血融入令牌,说不惊奇那自然是假的,这令牌明明就是纯金铸就,血又怎么能融进去呢? 苏心妍细细看着,更让她讶然的事情发生了,那血融入金牌之后,慢慢的,血融入的地方一点一点现出纹理,而且那纹理愈来愈清晰,最后,宛若一朵鲜花的模样。 看着令牌上平空多出来的一朵栩栩如生的鲜花,苏心妍讶然的睁大了双眼,换成以前,她会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可如今她自己也是重生穿越,由此可见,这世上有很多事是没办法用科学来解释清楚的。 老王妃和林嬷嬷看着花朵现身,唇角便溢开了笑容,二人紧紧盯着令牌,期待着令牌下一步的征兆,然而让她们失望的是,令牌却再无任何异常。 “老夫人,这——究竟算不算认了姑娘为主呢?”林嬷嬷眼光复杂的盯着令牌,这样的情况,闻所未闻,当真是怪异之极。 老王妃也有些不解,她可从来没听过也没见过令牌认主只现一半征兆的事情,这算还是不算,她也不清楚了。 见祖母和林嬷嬷二人神色有异,苏心妍不由问:“祖母,是不是令牌没有认心妍为主?”她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但不是因为觊觎这令牌,而是若是有了这令牌,她往后行事要方便得多。 老王妃却摇了摇头,道:“心丫头,这令牌若是不肯认你为主,你的血就没有办法融进这金牌,更加不会显示出这朵彼岸花,只是……” 苏心妍不由睁大了双眼:“只是什么?” 老王妃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令牌递过去:“心丫头,你好生瞧瞧,可能看到有什么不同之处?” 接过令牌,苏心妍细细看着。彼岸花的旁边,似乎还有些微的纹理,那些纹理若隐若现,她心中不由一动,抬头看向老王妃:“祖母,这花下面还有些纹理没现,是不是要这些纹理全现了才算是认主成功?” 老王妃便点头,道:“这令牌每认一次主,上面就会出现主人名字中的一个字,从前你祖父还在人世时,这令牌上面显现的是勇字,如今到了你,也该显现出一个字才对,可……” 瞧着老王妃满脸不解的表情,苏心妍忙道:“祖母,许是因为心妍如今还太过弱小,所以令牌不肯认心妍为主,等将来心妍强大了,这个字或许就能显现了。” 这番解释倒也说得过去,老王妃便点头道:“心丫头,这令牌你好生收着,可千万不能弄丢了。” 苏心妍却将手中的令牌递过去:“祖母,等心妍什么时候强大了您再给心妍也不迟。” 老王妃摇头:“令牌一旦认主,便只能搁在主子手中,即便它现在只认了半个你,那也只能由你收着。” 苏心妍只得将令牌放进怀中,心中却想着这令牌是百里氏先祖打造之物,定然通灵,自己虽然占了正主的身子,可这灵魂终究不是正主的,它只肯认一半,会不会因为自己是由异世穿来的原因呢? 这念头在她脑中也是一闪而过,她也不能将心中的猜想告之老王妃,老王妃如今只剩下这么一个外孙女,若是让老王妃知道她真正的外孙女已然不在人世,现在活着的是异世之魂,还不知道要怎么个伤心,死者已矣,生者何堪! 她会代替真正的苏心妍好好活下去,好好孝敬老王妃的! 陵南王府,栖霞院。 陵南王妃翻着一张张画卷,每张画卷上的少女无一不是明目皓齿,端庄贤惠的模样,这些少女的画像,是太后娘娘命人送过来的,太后娘娘的意思她明白,无非是让她亲自过目看看有没有满意的人选,要说按这些画像,她倒是挑不出什么毛病,能让太后娘娘送过来的人选,身世、人品那应该都是通过了层层把关的,可因为有着她自己的前车之鉴,她是不会让自个的儿子也和她这个娘亲一般一辈子和个不爱的人生活一起。 立在她身侧的孙嬷嬷面上洋溢着笑容,照她说,太后娘娘送过来的这些画卷上的姑娘那可是个个都不错,家世人品样样都好,王妃这都挑了好些天了,看来是姑娘们不相上下,王妃这是拿不主意呢。 “嬷嬷,琊儿他可在府上?”收好画卷,陵南王妃抬首问。 孙嬷嬷想了想道:“王妃可是要让世子爷自己过目?” 陵南王妃点头,孙嬷嬷就道:“那老奴这就去请世子爷过来。” 见王妃没有反对的意思,孙嬷嬷提了脚正想出房门,却听得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见过王爷,见过秦侧妃。” 孙嬷嬷脸上的笑意就沉了下去,她回头看着陵南王妃,那模样,渀佛来的不是她家王妃的夫君,而是一头吃人的猛兽一般。陵南王妃对着孙嬷嬷点头示意她留下,孙嬷嬷便恭恭敬敬的立在王妃身后。 一袭紫色朝服的陵南王携着秦侧妃迈进厢房,瞧着这一对璧人陵南王妃却没有点丝动容,只淡淡的看了一眼陵南王便将视线收回,那漠然的态度让陵南王心中升起莫名的恼怒。 “姐姐好大的架子。”秦侧妃酸溜溜的声音响起,刻意提醒身边的陵南王,他的王妃见了他居然都不请安。 陵南王一张俊脸立时阴沉下来,他正想发话,陵南王妃冷静似秋水般的声音响起:“本妃没有甘与人为妾的妹妹,秦侧妃你见了本妃也不行礼,难道这是王爷给你的特许?”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