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清喝得酩酊大醉才回来,车子都不要了,打滴滴回来的。 上次醉酒开车,是她自改正以来第一次的鲁莽,之后便告诫自己不可为之,害死自己便罢,害了旁人何必? 屋中黑漆漆一片,她刚进门,灯便亮了。 楚君炎坐在沙发上,面容冷漠地看着她。 她咯咯地笑了,指着他,“有两个楚君炎。” 他站起来,拖着她的手臂上楼,她不反抗,任由他拖着,她全身都没了力气。 他一脚踢开她房间门,拖着她进了洗漱间,把她的脑袋摁在浴缸里,拿花洒朝她的脑袋喷水。 水冰冷得很,在这深秋初冬的日子,冻得她浑身打战,人也随即清醒了一些。 他放开她,她便整个瘫软在地上。 他俯下身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冷脸欺近,带着近乎冰水的温度逼过来,恶狠狠地道:“宋郁清,你最好安分点。” 宋郁清只觉得脑袋一阵阵的发晕,天旋地转,醉酒之后的后遗症都涌现了出来,她看到眼前的人,那样的凶狠,那样的冷漠,和记忆中完全不一样。 她抓住他的手腕,借助力气站起来,湿哒哒的头发顺着脸颊滴水,狼狈却妩媚,“我不安分吗?我怎么不安分啊?我们结婚五年,我不是一直都很安分吗?” “安分?”他捏住她的下巴,厉声质问,“那你今晚在酒吧里和那男人在做什么?” 他今天和孙旖旎出去之后,便自己一人走了,没想到刚离开就看到宋郁清的车开过,他一路跟着她,从白天跟到夜晚,看到了许多,看到她在酒吧里抱着一个男人在亲吻。 他竟然从不知道他一向贤惠温婉的妻子,原来是这么放纵的人,合着以前的默不作声只是在装纯。 但是,他不管她这些,他不在乎,但是,她竟然跟老头说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她就那么想爬上他的床? 她笑了,退后一步,当着他的面,把自己湿哒哒的衣服全部脱掉,光着身子站在他的面前。 她不知道是冷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全身发抖,“你说我在做什么呢?我当然是在勾引他啊,怎么?只有你可以出去找小三,我就不能找男人了吗?” 昏暗的灯光,映照着她白皙的身体,背上的疤痕看不见,带着邪魅的蛊惑,眸子里的那一抹盈盈笑意,像是两只黑洞,带着强大的吸附能力。 她漫笑着,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一口咬住他的薄唇,蛊惑地道:“既然今天你公开了我们的婚姻,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该做真正的夫妻了呢?” 起码,最起码,在她死之前,她能完完整整地把自己交给他,便不枉她惦记了他那么多年。 这是她昏沉的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唯一的想法。 她随即被卷进一场风暴里,他像野兽一般,裹挟着怒气,唇咬过她的肌肤,都变成了青於色,他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她几乎能听到手指骨头发出的咯咯声。 粗暴,没有半点的温柔,而她更是没有反抗,甚至极力配合。 衣衫是直接被他撕破,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有冰冷的寒意。 他的唇从她的下巴一直蔓延下去,不是亲吻,而是撕咬,像一只怒极又饿极的狮子。 五年,他们结婚五年,这是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良久,他从她身上起来,盯着她。 她看到他的眼神,恐怖极了,像是带着杀父之仇。 他穿好衣服,冰冷地道:“你跟老爷子说,我们不是真正的夫妻,现在,如你所愿。” 他转身,摔门而去。 她慢慢地站起来,把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好,站在镜子前,看着那个醉眼迷离的人,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卷缩在漆黑角落里,抱着自己的双肩,心底说不出的滋味,这段日子发生太多的事情,让她觉得仿若在梦中。 楚君炎回到房中,缓缓地闭上眼,在那一刻,他真的萌生出一种冲动,要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