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思贤则显内敛多,掀起窗帘探头看了一眼,没说话,却一计上心头。 六年前被废,至今父亲都避而不见,视他为耻rǔ,在这么下去,按父亲的性格,他迟早就会被踢出容家的。 他必须让父亲看到他的价值所在,看到别人办不了的事情,他办得了。 无疑,诗酒huáng花会是个机会。 兄弟俩正各怀上心思的时候,一匹马突然从旁边窜出来,惊了他们的马,幸好马夫反应快,及时勒住缰绳掉转方向,否则必是人仰马翻。 容思成立马掀起车帘,怒斥,“什么人如此莽撞?” 谁知,话音一落,马上那人“啪”一鞭子甩过来,直接甩碎了马车窗户。 容思成吓呆了,半晌都缓过神来。 巨大的动静引来周遭众马车围观,众人纷纷掀起车帘来看,只见西陵太子秦川骑在高头大白马上,火红衣袍随着翻扬,容貌倾世绝美,恍如妖神降临。 秦川是第一次出席诗酒huáng花宴,周遭不少人都是第一次见他本人,顿时一片哗然。 “四大美男之首耶!啊……今生有幸一见,我心愿已了!” “太俊美了,他一定是狐妖转世!” “哦!他要是能看我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 “除了陌王殿下,他是我心中最男神!” …… 容静和小默默睡得迷迷糊糊,被喧哗声扰醒,小默默先醒过来,正想坐起呢,突然,走得好好的马车猛地一顿,随即往后仰。 “gān嘛呢,有堵了吗?”容静不耐烦地睁眼,谁知,这时候,马车整个往右侧倾了去。 “主人,有人抢道。”车帘外,阿镖很认真地禀告,还是稳住了马车。 “让呗。”容静说着,一边掀车帘。 一见是秦川,只当没看到,继续道,“阿镖,以后遇到赶着去投胎的人,赶紧让路,这是大公德,记住了吗?” 秦川正bī到窗户边呢,一听这话,那倾城绝美的脸顿时黑了三分,已经好几年没有人,尤其是女人能让他惑众妖颜黑掉的了。 他压根就不是抢道,而是故意bī容静的马车。 他找保安镖局的事情,只有这个女人知道,消息不是她传的会是谁呢! 他奶奶的,这两天来,盗贼一拨接一拨,累得他跟狗似的,比当年和陌王府的侍卫打还累。 这个女人,存心的吧! 给读者的话: 每章都认真修错别字哦,要不要赞一个? 正文 069让别人去撞 容静说要让路,阿镖便乖乖的让路,主动让到了主gān道的边缘。 可谁知,秦川还紧bī着不放,继续bī过来,要将容静的马车挤出主gān道。 一旁的马车全都停了下来,议论纷纷。 “那个女人是谁?保安镖局吗?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是个高端品牌,只做高端买卖,听说这回北阙冥殿下的贺礼,就是她家保的。” “呵呵,那又怎么样,西陵殿下又不是消费不起。” “就是,我看那女人一定是得罪西陵殿下的,真不知好歹。…… 容家两位少爷这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都心慌未定,容思贤探出脑袋去,看了那边情形,心下大喜,“哥,冲那个静夫人去的,不关我们的事情!” 容思贤看着破碎的窗户,碎了一口,“脸都让你丢尽了!也不想想这什么场合,周遭的人是随便能得罪的?” 容思成脸服,心不服,继续朝一旁马车看去。 此时,马车眼看就要被挤出主gān道了,阿镖这才开口,“主人,还要让吗?” 容静笑道,“你等等,我问问。” 说着,她又掀起车帘,笑着问,“西陵殿下,你不是赶着去投胎吗?还不走?赶不及的话,你可就永远不是人了?” “静夫人,这么骂人是不对的哦,会教坏小孩子的。” 他唇畔勾起一抹能迷死鬼神的笑意,如漫天罂粟花开,美到极致,危险到致命。 全场的人全看呆了,妖孽啊! 妖孽连拉缰绳的动作都那么美,他一拉缰绳转马头,直接将容静的马车撞下主gān道。 可惜,就是看不到容静生气,她笑嘻嘻的样子能气死人,“阿镖,看样子人家是不想做人了,不用让了,咱们走吧。” “是!”阿镖呆呆地回答。 车里,正专注地看书的小默默,伸出小手,按住了窗台。 冷不丁,马车突然剧烈一颠,疾驰了起来,一下子就绕过秦川的马,从一侧上了主gān道,扬尘而去。 秦川唇畔的笑意透出了危险气息,紧追过去,倒是一下子就追上,他还是和刚才那样,到前面去瘪容静的马。 可是,这一回,阿镖可不让,拉缰绳猛地就让马头从侧面撞过去,撞得秦川的马嘶一声大叫。 秦川玩性大起,也不甘示弱,越发的发狠,整个马身bī过去。 阿镖不让就是不让,一个急刹车,甩尾来挡,木车撞向白马,秦川立马往前躲。 两马较量,马上的人不讨好,马车里的人更是折腾,激烈的晃dàng,颠簸,小默默都快被颠晕了。 小默默放下书,认真道,“娘亲,我好讨厌这个妖叔叔。”“你也觉得他很妖啊?”容静问道。 “孽障!”小默默一本正经地像个降妖师。 话音一落,猛地一颠,马车险些翻了,母子俩全给撞到右侧去,摔在一起。 “忍无可忍!”小默默难得那么生气。 “对!阿镖太实诚了!”容静一脸愤怒,恨铁不成钢呀! “抽他嘛,笨死了!”小默默也特不满阿镖。 他手上不是有马鞭吗?对着秦川后背抽上几鞭子,不就赢了?这个笨蛋呀! 突然,又一阵颠簸,马车翻左,母子俩又一起摔左边去。 “娘亲,帮阿镖一把吧。”小默默认真道。 “必须的!” 于是,容静往右边去,运功用力稳住马车的平衡,而小默默在左边,探出小脑袋,从这个方向和角度看去,看不到自家的马,却把秦川和他的马看得一清二楚。 小默默嘴角一咧,亮出四枚金针,正要she出去呢,回头一想,又给收回来。 “你gān嘛呢?”容静狐疑地问道。 “这针拿不回来的,用银的吧。”小默默说着,一手抓在窗台,一手在怀中掏啊掏,好一会儿总算掏出了四枚银针来。只是,他瞄准了好久,却还是迟迟没有she出去。 容静只能稳住马车不翻到,颠簸可稳不住,整个人跟着车在颠,脑袋都懵了。 “小默默,速战速决,你又gān嘛了呀?”真受不了这个儿子的慢性子,白白糟蹋了针术的快准狠。 小默默回头看过来,“娘亲,那个坏阿姨的马车就在前面,要不,咱们等等?” “坏阿姨?哪个坏阿姨啊?”容静很迷茫。 “硬闯咱家那位。”小默默答道。 容静微愣,随即吓了一跳,“小子,你打乐安公主的注意?” “她就在前面,快追上了。”小默默很认真地说道。 容静立马束起大拇指,“儿子,出息了呀,会记仇了!” 得到娘亲的夸赞,小默默好开心,萌萌哒地笑起来,再次探出头去,只见乐安公主的马车就在前面,似乎发生后面的动静,此时已经缓缓停下。 阿镖和秦川也放慢了速度,却还在斗,非bī得一方人仰马翻不可。 小默默眯起双眸,重新瞄准,夹在手缝里的四枚银针冷不丁飙出。 绝技出,会发生什么呀? 咳咳,什么都木有发生,四针打出,一切如故。 小默默急急大喊,“阿镖,阿镖,停下停下!” 阿镖斗得正开心呢,不得已停下,回头看来,“小主子,为什么?” 同时,秦川也不解地看来,静夫人呢?怎么是小孩子出来?”“小鬼,你娘让你来认输的吗?”秦川对小孩子还是好声好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