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星严肃的摇头:“窈窈姨,我觉得你对蜀黍有偏见。” 接下来,两人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姜荨完全被晾到一边,没人在意她刚才的问题。 她很无语,眼角挂着黑线,嘴角微抽。 霍南时是什么样的人,根本就不是重点好吗?她现在只想尽快联系上庄教授啊! 争吵声截止于星星的突发性咳嗽。 她刚才说了太多话,情绪也有些激动,肺部的气转换不过来,就开始咳嗽。 小星星咳得脸色惨白如纸。 许窈被吓得不敢动弹,她声音发颤道:“宝儿,你没事吧?姨姨错了,姨姨不该跟你瞎胡闹,你别吓我。” 姜荨立即搂过孩子,按住她虎口处的穴位缓慢的揉着:“深呼吸。” “对,跟着我的动作呼气……吸气……”降序看她情绪稳定,手上的力度也逐渐放松。 小星星情绪激动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两人都习惯了,许窈第一次见,吓得不轻,坐在地毯上半天都没缓过来。 好端端的为什么非要嘴欠跟孩子争? 她甚至想过要以死谢罪。 小星星喘匀气的第一反应就是安慰她道:“窈窈姨,我没事,你别这么紧张。” “都怪我。” 许窈一把抱住孩子,心 疼又自责道:“是姨姨不好。” 她还打包票能照顾好星星,结果反而让小家伙的情况更糟糕了。 星星觉得又暖心又无奈。 她原地转圈圈,示意自己真的没问题:“窈窈姨,我只是咳嗽而已。” 姜荨也在旁边解释道:“星星的肺功能不好,说话稍微着急点就容易咳嗽,你要是遇到这种情况,帮她顺顺气就好了,揉虎口这个位置也很有效。” 她示范如何揉穴位。 许窈记在心里,跟星星开玩笑也更加谨慎。 夜里,等孩子睡了,她才沉下心,认真思考刚才姜荨的问题。 许窈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才会一个劲的否定霍南时的作用,她刚才看到星星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都要碎了。 她盘腿坐在地毯上,开了瓶酒独自喝着道:“荨荨,我收回刚才的话,如果明天我家老头问不到庄教授的联系方式,我就去找霍南时让他帮忙。” 必要的时候只能低头。 没有什么比小星星的命重要。 姜荨感受到她的真心,很是感激,“就算打听不到也没事,我听说庄教授最近在A大有个讲座,我到时候去碰碰运气。” 虽然讲座实名制,但她也是A大毕业的,找 院长走个后门应该没问题。 两人闲聊一阵,许窈也喝得有些微醺。 她这个状态今晚肯定走不了了。 客房还没收拾出来,今晚只能两人挤挤。 姜荨扶着她,艰难的洗漱完就把人丢在床上。 人是脸朝着床摔进去的。 许窈发出一声闷哼,抱怨道:“太粗鲁了……” “别发酒疯,赶紧睡觉!”姜荨说着,关上浴室的门开始卸妆洗漱。 等她出来,许窈已经开始打呼噜了。 姜荨:“……”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吃了安眠药呢,睡得这么沉。 关灯,姜荨调整姿势,正准备入眠呢,忽然听见耳边传出含糊的呢喃声。 “姜行之,你准备一辈子躲在国外不回来吗……” “你真是个混蛋……” “呜……” 姜荨瞬间就清醒了。 她翻身,还想再听许窈说点什么,结果对方彻底睡死过去。 姜荨面露遗憾。 她从来没有听哥哥提过许窈,回国后,许窈也一句都没问过,她还以为两人就是普通的朋友,没想到……这里面还有故事啊! 姜荨抿了抿嘴角,轻声道:“窈窈?” 回应她的只有呼吸声。 姜荨打听八卦无果,这才闭眼睡觉。 翌日,许窈醒来一阵头疼。 她 想到自己没控制住喝多了,有些紧张道:“我昨天没有酒后胡言吧?” “什么样的算胡言?” 姜荨故意逗她,“不都是酒后吐真言吗?” “!”姜荨看对方笑得不怀好意,心中顿时警铃作响。 她磕磕绊绊道:“喝酒说的话当然不能当真啊,我说什么了?” 姜荨慢条斯理的吃着土司,嘴角带笑,故意卖关子道:“也没什么,就是提了个人,抱着我大吐苦水,跟你平时风风火火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许窈痛苦的捂脸。 她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呢! 发酒疯就算了,居然还是当着姜荨的面。 这一瞬间,许窈想切腹自尽。 活着已经没什么意思了。 许窈极其别扭道:“我……那个……嗯……你能不能别和……” 你能不能别和你哥说啊!太丢人了! 姜荨吃完土司,喝了口牛奶,这才大喘气道:“你给我分享了无数个摸鱼小技巧,还讲了很多公司底层的八卦故事。” “就这?!”许窈的双眼再次瞪大,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 姜荨一本正经的点头:“不然你以为呢?窈窈,难道你背着我有秘密?” “没有!”许窈想也不想就否认。 她一脸真诚,道:“ 绝对没有!我就是上班压力太大,所以才借着酒劲跟你大吐苦水,我现在都觉得人舒畅了许多呢!” 还好不是说她跟姜行之那点破事,否则她这张老脸都保不住。 看来昨天喝得也不算多! 姜荨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个词在许窈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笑了笑,认真吃早餐。 虽然不知道哥哥和许窈之间发生过什么,但看对方的反应,应该是一段……比较沉重的往事,许窈不愿意说,她也不想揭伤疤。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去上班了。” 许窈化好妆,踩着点风风火火离开。 她虽然每天都在摸鱼,但全勤还是要拿的。 姜荨等星星起床,陪她吃过早餐才出门。 今天要去公司给霍南时做理疗,顺便送新的药膳食谱。 她抵达公司,助理已经在电梯口等着了。 助理刷开权限,微微弯腰,恭敬道:“夫人,里面请。” 姜荨抿唇,试图纠正:“我和霍总已经离婚了,你就不能换个称呼吗?别人听见不好。” 万一又复婚了呢? 助理在心里默默反问,面上却带着职业化的笑,礼貌道:“当然可以,夫人。” “……”算了,姜荨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