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男人仰慕的眼神,让刘平自己给愣住了。 我现在已经这么有名了吗? 行客见管泽没有回话,知晓他方才所言有些突兀,忙一礼道:“在下秦人庄为,这次特来邯郸处理家族事务。 方才无礼之处,还请君子见谅!” 原来是秦人,管泽悟了! 如此,即能表明,面前之人,为何对秦异人如此关注。 异人是秦国公子,遇刺之事,就相当于是在秦人脸上,扇了一巴掌。而他帮助异人之事,借此机会,传扬到了邯郸的秦人耳中。 当下的战国,虽然被神话了,但多有舍生取义之勇士。他前日之行,看似是小事情,但于秦人眼中,那就是为秦异人挡刀的义行,异国他乡,当得所有人铭记。 面对这个冒出来的秦人庄为,管泽见之有礼有节,性情耿直,显然是可交之辈。 年纪轻轻,头顶上顶着近二千多的血条,显然与他同境。抛出他这个“开挂”之人,庄为要么家世非凡,要么有修炼之资。 而他以后为了阵营任务,必然要走向秦国,能提前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 管泽偷偷放出了个“探查”,打算加深一点点了解。 “姓名:庄为 年龄:20 阵营:[秦] 身份:士族 关系:普通(300500) 气血:(20102010) 修为:开窍中境(6891000) 力量:良好(8001000) 智力:普通(4801000) 魅力:普通(365500) 功法:庄氏五剑三段(7001000)” 浏览信息的同时,管泽面上却是带着感慨与悲愤,叹息道:“庄君多礼了! 我刚刚听闻庄君所言,不由得想到前日之事。 可惜贼人狡猾,只是帮异人公子略挡一下,未能手刃贼人。 一日一夜来,因此事困扰,实在是寝难眠,食难咽。” 在管泽身后,黑鸣本按照吩咐,目不斜视,瞪着眼睛。但听管泽后一句话,那双眼睛瞪得更圆了。 一日一夜来,于舍肆内,好像没有谁比小主人管泽睡得更好,吃得更饱好。 “来自庄为的倾慕,关系+500,声望+100” “来自庄为的倾慕,关系+700,声望+150” 管泽不知道身后黑鸣的腹诽,他在看过庄为信息后,望着不断增加的关系度,心里喜滋滋。 还是老实人好啊! 三言两语,就把关系度提升到了[崇敬]。 庄为在管泽话落后,深深一揖道:“君子大义,以后来秦都咸阳,但有需要帮助,尽管来找庄为便是!” 说完之后,看出管泽在赵府有事,庄为将一个木牌,算是信物赠予到管泽手上之后,又多温言几句,为旁边的赵氏宾客相送下,离开了赵府大门。 有了庄为背书,这下子,赵府护卫也看出管泽“来历不凡”,丝毫没有怀疑他的身份,请之往客舍就坐之时,迅速往内宅通报。 十来个呼吸时间,很快有一个俊秀青年走了出来,一礼道: “原来是管君子到来! 在下乃是赵起,家父今日染了风寒,刚刚面见完庄君,在下以服侍之喝药躺下,有所昏睡,医工言之不能再多疲劳,真是抱歉……” 管泽起身,彬彬有礼,面做关心道:“足下不必多礼,不知赵君病情严重否? 我本远道而来,想以专门拜访赵君,奈何…… 那在下就不打扰了! 等过两日再来拜访!” 管泽给了旁边的黑鸣一个脸色,迈步往外走。 见管泽模样,赵起微一思衬,想到方才护卫所言,还有市井传闻,那可是和廉将军都能说得上话。 尽管不知道管泽跟脚如何,但绝不可小觑。而赵家当下正好遇到了危机…… 他忙道:“劳足下挂心,家父休息两日即可,足下若不嫌弃的话,可住在赵家客舍之内,休息两日。” 管泽转身,一叹道:“足下盛情难却,那就麻烦了!” 两刻钟后,一处干净的小院内。 黑鸣摸着外舍,床榻上柔软的被子,脸上都快笑出菊花了,他抬头望向管泽时,满脸敬佩:“君子真厉害,还真住进来了,不用掏钱! 这被子,某长这么大都没盖过。” 小院一应齐全,位置就在赵府后宅一侧,分内外舍,外舍乃是扈从所居,内舍自是主人。此处地点,显然是为往来赵府的贵客留居。 像这样的小院,管泽方才注意了下,一共有四,足见赵府占地面积之广。 而在他所住的小院对门,另一处小院门扉大开,显然内中已有人入主。 他听着仆人黑鸣的念叨声,知道黑鸣说的重点,在于“不掏钱”。 管泽拿起前方案几上的瓜果,咬了一口,有些自夸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另外,这两日在赵宅,记得听我安排!” “诺!”黑鸣现在已经把管泽的话,敬若神明,忙起身应道。 又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晚食时间到了。 赵起亲自带着仆从送来餐食。 管泽则是借机问起赵氏可有藏书,尤其关乎赵国律法、内政之类,他想借阅一二。 此中行径,没有引起赵起的怀疑。 谈吐间,即能看出管泽属博学多识之辈,定然好读书。 他迅速给旁边仆从吩咐,待客人管泽就食之后,将之带来书舍,由管泽亲自挑选借阅。 管泽自然是高兴应之。 明日陪同秦异人往皇宫,必定有一番争辩。 趁着今夜,多了解一些赵国之情况,明日之行,更多把握。 夜幕降临。 赵府之内,诸多房舍,非常奢侈的点满了灯火。 管泽的内舍,同样点了一盏油灯。 他一边倾听着黑鸣的呼噜声,一边认真翻阅简牍。 几乎是翻阅一遍,即能深记脑海,融会贯通。 将接来的三十卷简牍翻阅完毕,已经是深夜了。 他将简牍抱在一旁,正打算关上窗户,于床榻上打坐修炼,发现对面的院落内,一个人影在张望,伴随一道清朗声音传来。 “长夜漫漫,几多忧愁,有名花美酒,足下可愿来一叙?” 管泽嘴角抽了抽,这是把他当做失眠之人了。 正待拒绝间,又一道话语传来,管泽一个激灵。 “忘了介绍了,在下卫人吕不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