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鸟现在甚至有种双手放在胸口处安详闭上眼的冲动。 不用给他盖白布他都能原地cos一个尸体。嗯,这怎么不能算是一种惊吓呢? 他随意扯了扯五虎退的衣领,没扯下他本来就没怎么用力气。在这种情况,骨喰藤四郎的速度出乎意料竟然比乱藤四郎还快,寡言冷淡的少年把手指插丨入五虎退口中,不在意手上沾染的唾液和血液,用力迫使五虎退松口,然后毫不留情地用力打晕了他。 脖颈本就是一处危险的要害,五虎退的咬合力几乎要将那块肉咬下来一般,血液不停歇的流动着浸透衣领,百鸟慢慢坐起身,单手压着一直在流血的脖子,自己确认了一下。 以这个流血量,没真的伤到动脉,只是脖子出的血管比较多,所以现在看着情况才会严重。 百鸟压着脖子上的伤,对上冲过来想对他治疗的审神者,立刻伸出有空的那只手臂,做了个阻挡的动作。 审神者往前的脚步一停,眉头紧皱:“鹤丸殿下!” 百鸟在他紧张担忧的目光之中慢悠悠开口:“唔……审神者大人应该不介意我浪费一张你的治疗符纸吗?” 审神者:“当然不介意,但是鹤丸殿下——” 百鸟自然地又打断了他的话语,对着慌乱不知道应该做什么的乱藤四郎说道:“乱,帮我拿一张。” 乱藤四郎立刻就行动起来了,这种时候最怕的就是自己只能干看着什么都不能帮忙。百鸟开口这一句话,直接调起了他的精神。 乱藤四郎扫过一眼,拿着符纸回到百鸟身边,没有注意到随后审神者眉头一跳的反应。 百鸟用干净的那只手拿着白色的符纸,这不是时政官方的用于加速的符纸,根据他刚才看到的,这更像是一种效果更单一的具有“封”的效果的符纸。 就像是什么东西破了,先拿胶带贴贴,稳定住形态,之后再想办法修复。 这个符纸起得就是这个胶带的紧急作用,其中的“粘性”就是审神者的灵力。 百鸟算是怕了审神者的灵力了,别的不说,上次萨摩耶本丸吐血的经历历历在目。百鸟歪着头把伤口露出来,然后直接把白色的符纸贴在脖子上,勉强也达成了止血的效果。 审神者看着周围慢慢也染上红色的白色符纸,忍不住说道:“请跟我来,如果您介意由我来治疗,我会准备好绷带和治疗用品,请务必在清洗伤口后重新处理。” 百鸟点点头,骨喰藤四郎抱着昏迷的五虎退,随后的行动才算是没有新的意外。 在路上百鸟注意到,这座本丸称得上是庞大,占地面积很大,偶尔路过的房间也能看出来是单人单间,而不是一个刀派居住在一起。 相较比之前遇到的本丸,不知道是不是审神者性格的关系,这里要更加具有攻击性,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刀剑的锋锐感,每个人之间的距离也会更明显一些。 就像是第一部队,他们之间的默契很高,但是交流相处也要比其他本丸更加冷淡、有距离感。 不知道是不是审神者提前打过招呼,还是别的原因,一路上百鸟和乱藤四郎并没有遇到其他什么人。一直来到了审神者为他们单独开放的区域,百鸟也不得不感叹审神者的大手笔。 虽说是带着“隔离”的意思,但是所划分的区域也并不小,单独的房间还包括了不远处一块用于放松的温泉(因为房间里面有单独的淋浴间),二层楼观看风景的红色楼台,以及房子门口的湖水绿植。 甚至这个位置还能看到连成片的农田,以及比人还高的小番茄,优越得就像是农家乐别墅一般的片场。 想要离开这个区域就会经过农田,过于宽阔的空地让人难以藏身,平日里也不会有人前来打扰,的的确确是用于“隔离”的好位置,也不用担心这几把暗堕刀轻易离开。 “这就是我为各位安排的活动区域,等政府的人员到达前,只能请各位委屈暂时留在这里了。”审神者对着百鸟点头致意:“房间之中已经准备好了绷带等包扎作用的医疗用品,平日用餐我会拜托当日的近侍送过来……当然,这里也有厨房,食材也有准备,各位也可以自己制作。” “至于更详细的情况,我会等各位处理完毕休息之后继续解释。”审神者紧盯着那道越染越红的白色符纸,虽然表情冷淡,但是那份担心百鸟还是感受到了。 “哈哈,这样已经很感谢了。”百鸟摸了摸脖子,眼睛一弯:“我会仔细处理的,不用担心啦。” “这不是为了我。”审神者语气依旧显得严肃冷淡:“而是为您自己负责,鹤丸殿下。” “是是——一切就麻烦你了,审神者大人。”百鸟笑着说道。 五虎退暂时陷入了昏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百鸟难得洗了个热水澡(之前在河水里的那种根本算不得洗澡),红色从深变浅,顺着排水口一点一点稀释。 不知道是不是热水的作用,百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眉眼间的倦怠比之前更加明显了。 他没有穿内番服或者已经变得脏兮兮的衣服,而是穿了一身审神者单独准备的白色浴衣。 不是那种价格昂贵的轻装,就是材质比较好、但的确很普通的没有什么印花刺绣的普通浴衣。 他还不至于穿一身白下一秒就会自动变黑的程度,难得又穿了一身白,百鸟对着镜子看了看脖子上因为泡水而有些发白看起来更凄惨的牙印,咂吧了一下嘴,重新贴了一张白色符纸上去,没选择更夸张地拿着绷带缠绕。 失去了手套,手掌上的伤害和虎口位置的牙印也显露了出来,手臂上之前五虎退咬得伤口倒是消退的差不多了。 百鸟盘着腿坐着,看着手掌上的伤口,不由地就回忆起了那天夜晚的场景,长睫垂落,百鸟坐在原地,过会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再想些什么。 不用再继续和人交流对话,他脸上习惯性的笑容已经消失,他只是看着自己的手,眼中的焦距不知何时也开始消散,并不凝聚在某一个位置。 不知道过去多久了,百鸟才轻轻叹了口气,打破了房间之中仿佛停止的时间,姿势随意地躺在空旷的房间之中,也没有去搬一床被子,就这么闭上了眼睛。 说累吧,他的身体状态其实还算不错,让他去继续斩杀几十个失格审神者他都不带休息的。可说不累吧,他现在真的一动不想动,不想和人说话,只想安安静静闭上眼睛。 这是二十多年以来,他第一次有这种……想要单独一人、不和任何人接触的想法。 但真的要他为此刻的心情去解释、去说明他到底在这段时间思考了什么,百鸟也说不出一二三。 这份情绪叫做什么,这份心情又是因何而来,似乎并不重要。 百鸟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他需要的不是那些清晰可见的答案,而是单纯的休息。 不去动脑,不去思考自己的行动会带来什么,不去犹豫他是否应该为了任务而进行什么调查。 他需要的,只是安静,只是休息,只是像这样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 可是就像是一个忙惯了的人,你突然把他的工作拿走,压他前往卧室睡觉,往往也很难将对方大脑之中和工作有关的讯息完全排除。 明明理智和身体都在告诉他需要休息,可是百鸟只是一直闭着眼睛,大脑却并不曾在这个过程之中完全放松,反而让百鸟愈发清醒地意识到——他睡不着。 或许也和他认床有关系?百鸟在心里吐槽了一声。 睡不着百鸟也不逼迫自己,他直接拉开了门,打算出门走走,却意外和正跪坐在不远处的药研藤四郎对上视线。 药研藤四郎距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是不会引起百鸟警惕的距离,他的旁边放着一个医疗箱。 药研藤四郎的眼瞳色彩很淡,紫色的眼睛在月色之下更显清冷。向来可靠的短刀对百鸟点头致意:“大将拜托我来确认您是否处理过伤口。” 药研藤四郎的口吻过于公事公办,但是想来对方已经在外面等待了一段时间却没有敲门打扰,已经表现出了那份体贴。 “处理得差不多了,不信你看?”百鸟歪了歪头,示意他脖子上贴上的白色符纸。 药研藤四郎在这段时间已经走近,低声道了一句失礼了,然后算得上是强硬地伸出手拉住了百鸟的手腕。 看着展开手掌上同样有些发白的伤口,药研藤四郎一声不吭地打开医药箱进行了处理,百鸟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为了方便药研藤四郎动作,他干脆在门口的位置坐了下来。 看着手上缠好的绷带,百鸟眨眨眼,摆摆手:“现在应该没事了?” 药研藤四郎抬眼扫了他一眼,却并未停下手里的工作,拿着沾着酒精的棉签,沉默地按在了百鸟没有被掩盖住的脚踝。 百鸟“嘶”了一声,低下头,才发现浴衣在他坐下时根本没办法遮掩小腿,原本就存在的伤口上新浮现了出了青紫的痕迹,是之前被烛台切光忠的尾骨抓过而留下的痕迹。 药研藤四郎垂着眼,保持着默契的沉默,消毒之后将绷带缠好,才开口确认道:“还有别的需要处理的伤口吗?” 百鸟对上那双因为过于清透而显得格外冷淡的紫色眼瞳,眨眨眼,突然问道:“……真的是审神者让你来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长评加更! 百鸟现在甚至有种双手放在胸口处安详闭上眼的冲动。 不用给他盖白布他都能原地cos一个尸体。嗯,这怎么不能算是一种惊吓呢? 他随意扯了扯五虎退的衣领,没扯下他本来就没怎么用力气。在这种情况,骨喰藤四郎的速度出乎意料竟然比乱藤四郎还快,寡言冷淡的少年把手指插丨入五虎退口中,不在意手上沾染的唾液和血液,用力迫使五虎退松口,然后毫不留情地用力打晕了他。 脖颈本就是一处危险的要害,五虎退的咬合力几乎要将那块肉咬下来一般,血液不停歇的流动着浸透衣领,百鸟慢慢坐起身,单手压着一直在流血的脖子,自己确认了一下。 以这个流血量,没真的伤到动脉,只是脖子出的血管比较多,所以现在看着情况才会严重。 百鸟压着脖子上的伤,对上冲过来想对他治疗的审神者,立刻伸出有空的那只手臂,做了个阻挡的动作。 审神者往前的脚步一停,眉头紧皱:“鹤丸殿下!” 百鸟在他紧张担忧的目光之中慢悠悠开口:“唔……审神者大人应该不介意我浪费一张你的治疗符纸吗?” 审神者:“当然不介意,但是鹤丸殿下——” 百鸟自然地又打断了他的话语,对着慌乱不知道应该做什么的乱藤四郎说道:“乱,帮我拿一张。” 乱藤四郎立刻就行动起来了,这种时候最怕的就是自己只能干看着什么都不能帮忙。百鸟开口这一句话,直接调起了他的精神。 乱藤四郎扫过一眼,拿着符纸回到百鸟身边,没有注意到随后审神者眉头一跳的反应。 百鸟用干净的那只手拿着白色的符纸,这不是时政官方的用于加速的符纸,根据他刚才看到的,这更像是一种效果更单一的具有“封”的效果的符纸。 就像是什么东西破了,先拿胶带贴贴,稳定住形态,之后再想办法修复。 这个符纸起得就是这个胶带的紧急作用,其中的“粘性”就是审神者的灵力。 百鸟算是怕了审神者的灵力了,别的不说,上次萨摩耶本丸吐血的经历历历在目。百鸟歪着头把伤口露出来,然后直接把白色的符纸贴在脖子上,勉强也达成了止血的效果。 审神者看着周围慢慢也染上红色的白色符纸,忍不住说道:“请跟我来,如果您介意由我来治疗,我会准备好绷带和治疗用品,请务必在清洗伤口后重新处理。” 百鸟点点头,骨喰藤四郎抱着昏迷的五虎退,随后的行动才算是没有新的意外。 在路上百鸟注意到,这座本丸称得上是庞大,占地面积很大,偶尔路过的房间也能看出来是单人单间,而不是一个刀派居住在一起。 相较比之前遇到的本丸,不知道是不是审神者性格的关系,这里要更加具有攻击性,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刀剑的锋锐感,每个人之间的距离也会更明显一些。 就像是第一部队,他们之间的默契很高,但是交流相处也要比其他本丸更加冷淡、有距离感。 不知道是不是审神者提前打过招呼,还是别的原因,一路上百鸟和乱藤四郎并没有遇到其他什么人。一直来到了审神者为他们单独开放的区域,百鸟也不得不感叹审神者的大手笔。 虽说是带着“隔离”的意思,但是所划分的区域也并不小,单独的房间还包括了不远处一块用于放松的温泉(因为房间里面有单独的淋浴间),二层楼观看风景的红色楼台,以及房子门口的湖水绿植。 甚至这个位置还能看到连成片的农田,以及比人还高的小番茄,优越得就像是农家乐别墅一般的片场。 想要离开这个区域就会经过农田,过于宽阔的空地让人难以藏身,平日里也不会有人前来打扰,的的确确是用于“隔离”的好位置,也不用担心这几把暗堕刀轻易离开。 “这就是我为各位安排的活动区域,等政府的人员到达前,只能请各位委屈暂时留在这里了。”审神者对着百鸟点头致意:“房间之中已经准备好了绷带等包扎作用的医疗用品,平日用餐我会拜托当日的近侍送过来……当然,这里也有厨房,食材也有准备,各位也可以自己制作。” “至于更详细的情况,我会等各位处理完毕休息之后继续解释。”审神者紧盯着那道越染越红的白色符纸,虽然表情冷淡,但是那份担心百鸟还是感受到了。 “哈哈,这样已经很感谢了。”百鸟摸了摸脖子,眼睛一弯:“我会仔细处理的,不用担心啦。” “这不是为了我。”审神者语气依旧显得严肃冷淡:“而是为您自己负责,鹤丸殿下。” “是是——一切就麻烦你了,审神者大人。”百鸟笑着说道。 五虎退暂时陷入了昏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百鸟难得洗了个热水澡(之前在河水里的那种根本算不得洗澡),红色从深变浅,顺着排水口一点一点稀释。 不知道是不是热水的作用,百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眉眼间的倦怠比之前更加明显了。 他没有穿内番服或者已经变得脏兮兮的衣服,而是穿了一身审神者单独准备的白色浴衣。 不是那种价格昂贵的轻装,就是材质比较好、但的确很普通的没有什么印花刺绣的普通浴衣。 他还不至于穿一身白下一秒就会自动变黑的程度,难得又穿了一身白,百鸟对着镜子看了看脖子上因为泡水而有些发白看起来更凄惨的牙印,咂吧了一下嘴,重新贴了一张白色符纸上去,没选择更夸张地拿着绷带缠绕。 失去了手套,手掌上的伤害和虎口位置的牙印也显露了出来,手臂上之前五虎退咬得伤口倒是消退的差不多了。 百鸟盘着腿坐着,看着手掌上的伤口,不由地就回忆起了那天夜晚的场景,长睫垂落,百鸟坐在原地,过会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再想些什么。 不用再继续和人交流对话,他脸上习惯性的笑容已经消失,他只是看着自己的手,眼中的焦距不知何时也开始消散,并不凝聚在某一个位置。 不知道过去多久了,百鸟才轻轻叹了口气,打破了房间之中仿佛停止的时间,姿势随意地躺在空旷的房间之中,也没有去搬一床被子,就这么闭上了眼睛。 说累吧,他的身体状态其实还算不错,让他去继续斩杀几十个失格审神者他都不带休息的。可说不累吧,他现在真的一动不想动,不想和人说话,只想安安静静闭上眼睛。 这是二十多年以来,他第一次有这种……想要单独一人、不和任何人接触的想法。 但真的要他为此刻的心情去解释、去说明他到底在这段时间思考了什么,百鸟也说不出一二三。 这份情绪叫做什么,这份心情又是因何而来,似乎并不重要。 百鸟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他需要的不是那些清晰可见的答案,而是单纯的休息。 不去动脑,不去思考自己的行动会带来什么,不去犹豫他是否应该为了任务而进行什么调查。 他需要的,只是安静,只是休息,只是像这样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 可是就像是一个忙惯了的人,你突然把他的工作拿走,压他前往卧室睡觉,往往也很难将对方大脑之中和工作有关的讯息完全排除。 明明理智和身体都在告诉他需要休息,可是百鸟只是一直闭着眼睛,大脑却并不曾在这个过程之中完全放松,反而让百鸟愈发清醒地意识到——他睡不着。 或许也和他认床有关系?百鸟在心里吐槽了一声。 睡不着百鸟也不逼迫自己,他直接拉开了门,打算出门走走,却意外和正跪坐在不远处的药研藤四郎对上视线。 药研藤四郎距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是不会引起百鸟警惕的距离,他的旁边放着一个医疗箱。 药研藤四郎的眼瞳色彩很淡,紫色的眼睛在月色之下更显清冷。向来可靠的短刀对百鸟点头致意:“大将拜托我来确认您是否处理过伤口。” 药研藤四郎的口吻过于公事公办,但是想来对方已经在外面等待了一段时间却没有敲门打扰,已经表现出了那份体贴。 “处理得差不多了,不信你看?”百鸟歪了歪头,示意他脖子上贴上的白色符纸。 药研藤四郎在这段时间已经走近,低声道了一句失礼了,然后算得上是强硬地伸出手拉住了百鸟的手腕。 看着展开手掌上同样有些发白的伤口,药研藤四郎一声不吭地打开医药箱进行了处理,百鸟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为了方便药研藤四郎动作,他干脆在门口的位置坐了下来。 看着手上缠好的绷带,百鸟眨眨眼,摆摆手:“现在应该没事了?” 药研藤四郎抬眼扫了他一眼,却并未停下手里的工作,拿着沾着酒精的棉签,沉默地按在了百鸟没有被掩盖住的脚踝。 百鸟“嘶”了一声,低下头,才发现浴衣在他坐下时根本没办法遮掩小腿,原本就存在的伤口上新浮现了出了青紫的痕迹,是之前被烛台切光忠的尾骨抓过而留下的痕迹。 药研藤四郎垂着眼,保持着默契的沉默,消毒之后将绷带缠好,才开口确认道:“还有别的需要处理的伤口吗?” 百鸟对上那双因为过于清透而显得格外冷淡的紫色眼瞳,眨眨眼,突然问道:“……真的是审神者让你来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长评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