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家的使者死了?” 姚家的密室里,留在总部的三大长老齐聚一堂,大长老面对五长老的汇报,惊得险些魂飞天外,而另一位长老也是呆若木鸡。 姚家属于张家的附庸家族,开山挖矿,兵甲生意,等等都是人家张家的产业,而张家使者张烈,便是前来监管姚家的,可以说姚家能从张家得到多少好处,都是这使者一句话的事儿。 张家使者,向上对张家主管负责,向下对姚家有生杀予夺的权利。 可他却死在了临河镇,这要是让张家知道,一怒之下追责下来,首先受到惩罚的是姚家——星级家族的怒火,万万不是小小姚家能够承担的起的! “快说,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大长老气急败坏的叫到。 “是这样!前段时间,林家不是举行成人礼么,族长闭关,您也外出,所以便是这使者与少族长一起去的。而在其上,张烈他想要替张家收服林家,却被林家拒绝了,因此……” 五长老不敢隐瞒,从头到尾,便把张烈如何被拒绝,如何怀恨在心,如何救下林家四长老,又如何得到林轻舞要去沧澜城送货的消息,进而秘密安排,意欲劫持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 最后道:“我只是去了趟厕所的功夫,回来之后,那林家四长老便失踪了,雅间的窗户破碎,地上只剩了张烈的死尸!” “唉,谁让你上厕所的!” “我……” 另一位长老埋怨了一句,随即分析道:“两大九级高手,在不到十分钟之内,一死一逃!林家这次派的护卫,一个九级高手都没有,莫非…是林松那老家伙,暗中出手?” “不可能!”大长老断然否定道:“林松已经是武者巅峰,真要是他动手,林家那位四长老他也根本逃不掉!更何况,看死者的伤口,也不像是人类武者所为,倒像是妖兽!” 话到此处,大长老皱了皱眉,尼玛这妖兽也太猥琐了,居然爆菊! 可那长老又是吃了一惊:“妖兽,那至少是武者九级的妖兽,妖兽的战斗力高于同级的人类绣着,不好对付。依我看,咱们还是赶紧上报张家,让他们派高手来!” “不行!”大长老又是断然挥手,“就这样上报的话,咱们全族都会受到惩罚!至少,咱们也得查个八九不离十,或者抓到真凶之后,才能上报。” “这件事由林家而起,那么还是着落到林家头上!大长老,不如由我带人去林家登门问罪?”五长老自告奋勇道。 “你先别急!”大长老却目光古怪的盯着他的双眼,阴阳怪气道:“我先问你一件事,使者死后,你有没有动过他的尸体?” “为了严密封锁消息,转移尸体是我亲手…呃,有什么问题?” “那你有没有,在使者身上发现类似丹药之类的东西?” “丹药,没有啊!我可以对天发誓!” “没有,你发什么誓?” “我就是没有!” “既然你嘴硬,那好吧!你先给我乖乖的禁足,一切等族长出关之后,由他来处理——如果你胆敢踏出住宅范围一步,别怪本长老以叛徒之名,定你的罪!” “啊,我冤枉啊,大长老,我根本都没见过丹药!” “冤不冤,回头再说,现在立刻去禁足!” 大长老一瞪眼,五长老也不敢违拗,嘟嘟囔囔的便是起身而去。旁边那位长老诧异道:“到底是什么丹药,如此要紧?” “破障丹!那是张家答应给族长的。” “哦,族长触到巅峰壁障了?” “所以,这件事对族长有多重要,你明白了吧?——这五长老是族长的亲弟弟,我们也不好逼问,有关使者的一切,对外暂时就说他也闭关了,多则半个月少则十天,族长出关再做定夺!” 老族长一挥手,由于对张家的惧怕,以及破障丹的丢失,整件事情便是被他暂时压了下来。 类似蝴蝶效应,这也是间接让林旭得到了发展的时间,但是显然,这点时间绝对算不上充裕。 …… “叶老哥,对不住了,我翻找到现在,依然还是未能找到那种填充修复的材料,这次真是帮不上你了!” 城主府侧门,叶老管家刚刚走出,便是遇到了一位穿着考究的中年人,一脸的歉意,抱拳施礼。 府门前很多人都是认识,这中年人正是灵宝阁阁主,高长风。 高长风,沧澜城唯一的一位神纹师。 与其交往者非富即贵,都是高手,在整个沧澜城范围内,也只有城主和夫人在他面前可以稍稍倨傲一些,城主府排行第一位的老总管叶长生,虽然与其平辈论交,但也是颇有些敬畏的。 不过,今天有点不太一样。 高长风因为愧疚而显得很是客气,老管家叶长生却少见的拔着胸脯笑起来:“哈哈,无妨,无妨,事情已经解决了?” “哦,老哥的意思是,材料找到了?那太好了,赶紧拿来,我这里随身带着刻刀呢,或许还来得及……” “算了吧,指着你黄瓜菜都凉了!” 老头昂首而立,捋着胡子,那笑眯眯的神情就像在说——你以为没理你这张屠户,咱就要吃带毛猪了?嘿嘿,非也! “呃,您的意思是说?” “已经彻底解决!”老管家潇洒的一挥手,八个高长风惊得嘴巴张了老大,紧接着,老管家大笑道:“七彩灵兰已经恢复生机,刚刚还开了一朵花,我们夫人非常高兴,这不,吩咐我亲自去接那少年进府,当面重谢!” “什么,少年,你说修复花盆的是个少年!” 高长风显得非常激动。 “干什么你,跟打了鸡血似的?不会是因为听到,你一把年纪的神纹师都做不到的事,却被一个小小少年做到了,你就羡慕嫉妒恨,就受不了了吧,哈哈!” 老管家心情极好,哈哈大笑。 高长风却紧迫起来,连声道:“别笑了!上车,坐我的,我与你一起去接,路上慢慢解释!——哎,对了,那少年是个什么样的人?” “姓林,穿的很朴素,却没来得及问叫什么。” 两人跳上灵宝阁阁主的大马车,一路疾驰而去,城主府门口,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人们,那接受兵甲的管事刚刚收工,也是目睹了全过程。 “姓林,穿的很朴素,不会是临河镇林家那孩子吧?”只是想了想,立刻便开始摇头了。 一个乡下孩子,没根基,没传授,怎么可能会做到,连灵宝阁阁主都做不到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