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模拟器,亡国就重开

一个绝世美男向我表白,送我一幅古代自画像。我刚把画像拿到手就穿进女尊世界,成了末代女帝。宫廷阴谋、朝堂腐败、国库空虚、天灾人祸、邻国异族虎视眈眈........开局生存5天,稀里糊涂吐血暴毙。重生又回到穿越的起点,揪住谋害之人,发生宫变,暴毙,存活7天。再次回到穿...

第53章 亡国3个月16天
    囚车到达北方,冬天雪飘,堆积了我满头满脸,我穿过琵琶骨的背后隐隐作痛。

    我在被金铃背叛时叫哑了嗓子,出了银州城后顿时沉默。

    骂也没用,我要积蓄体力。

    仔细回忆,金铃出卖我为姑姑换军队并不稀奇。

    第一世,第二世,今生,哪一回他都在危险来临前消失。

    只是因为金铃太帅太俊,所以说出哄人的话,分外有说服力。

    君生日日说恩情。

    我冷笑一声,在末世人情中彻骨的寒冷。

    金铃也许对我说过真话,对我真情流露过,但是,我他妈管个屁!

    我缩在囚车里,被伊睨人拿剑柄和木棍戳动,要看我一个末代女帝暴跳发狂的样子。

    我像一头斗累的困兽静静缩在角落,捂住咳嗽的嘴,被北边的飞雪很快覆盖,只有两个鼻孔有雪水融化。

    下雪的时候不冷,雪化在身上,渗透进衣服皮肉,才能湿冷入骨得透心凉。

    趁高官不在时,囚车外的伊睨女兵下流的说:“雅兰项珝,你能睡我们王子,也是赚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们知道我在骊水是活不成了。

    我一直想兰章。

    如果我的死讯传过去,越是屈辱难堪,我希望国人越是悲哀愤怒,以我为贪图美色存有侥幸,而被拿捏掐死的可笑下场。

    不要对叛国贼和外国人抱有幻想。

    我希望兰章和那个县令继续起义反抗,未必首领就得是雅兰皇室的什么‘贵族’女性,是受不了裂地卖国为奴的百姓来当也是对的,我也不是没上过历史课。

    越过新的南北边境,雪从我脖子上掉落,我扭头看见戴着头巾的棕皮肤外国女人抽着鞭子,牵过一拨一拨在天寒地冻中衣衫褴褛的女帝国人。

    我猛然抓住囚笼的柱子,瞪大眼睛看北方国界后被鞭子抽打的女帝国人,拖得身后锁链响。

    几个守卫的女兵警觉地回头看我,我的手冻在笼柱上,眼睛在雪中刺得很疼,疼得流泪。

    风雪吹得呼啸,那些外国女人和女帝国人的脸若隐若现,只有鞭子声清晰的在厉风中飘远。

    我囚车下的两个守卫女兵议论,“一头羊换一个北方人,我们趁便宜买几个北奴回家去。”

    “一头羊一个北方奴是给骊水人的价钱。”年长的女兵看戴头巾穿长袍的外国女人说:“阿斯娜那些商人奸着呢,一看我们跟北奴是长相一样的同族,肯定会坐地起价,叫到跟雇南方仆役一样的价钱。”

    伊睨佳桂把女帝国的北方划给骊水国,北方人成为外国统治下的奴隶。

    运送奴隶的鞭子声远了,鹅毛大雪中出现狼吼和军队。

    伊睨兵立即说:“快把雅兰项珝身上的雪都擦了。”

    几只手伸进囚笼,粗暴的拍打揉搓我的皮肉,给我盖上一层漂亮的皮草大氅。

    伊睨佳桂骑马越上前,和骊水女王用骊水话行礼言语。

    满头辫子的骊水女王盯住我,咧开漆黑的大嘴笑得狰狞,她的脸上有一道被狼撕下皮肉的疤痕,是在皇宫被祭司凛月星麒召狼撕咬的结果。

    伊睨佳桂打开囚笼,把我脖子上的枷锁一拉,将紫胀脸顽抗的我拖出来。

    我摔进雪地,雪也盖不住狼的血腥味和尿骚气。

    我两只手被圈固在铁枷里,上肢动不了,两个狼女把我两边按住,强迫我仰起头。

    一块烙铁印上额头。

    头皮烫得滋滋熟透,焦糊味刺鼻,我惨叫起来。

    “去你大爷!黑齿虎貔,你他妈去死!”

    骊水女王哈哈大笑。

    伊睨佳桂微笑:“女王在骊水国内尽情赏玩这小崽子,两国信守承诺,将狼兵军队借给我。”

    人高马大的狼兵踏进青云南境,伊睨佳桂率众离开。

    我额头顶着烙印的外国丑字,痛骂所有人。

    脖子突然被掐死,黑齿虎貔扔出套马绳勒紧我的脖子,她纵马狂笑,把我拖在雪地中,我抓住脖子上的马绳,飞速覆没进北方苦寒。

    我浑身是血,在冷雪中被疼痛捆在地狱烈火上烧遍全身。

    死吧,这回的结局我是受不了了!

    有人又拿东西戳我,叽里咕噜说骊水话。

    接着有人把我的脸掰过去,那个人又说了一句话,有人用力擦抹掉我脸上的血迹,提起来给那个人看。

    那个人笑起来,是个粗而刺耳的男人声音,接着一只不算光滑的手捏住我的脸。

    我的鼻子里涌进一股浓重的膻味。

    我被一巴掌抽醒,满眼血丝的看到一个黝黑的骊水男人。

    哪个男人头发上挂着绿的黄的红的织成帽子的大珠子,一条粗大的黝黑辫子结在脑后,脸上顶着粗乱快连接到一起的浓黑眉毛,肿厚眼皮的黑眼睛,宽长的鼻子,嘴巴里是染黑的牙齿,脸型棱角分明,身上散发浓重的体味。

    我身处在五颜六色摆着金器和兽皮的帐篷里,一条大白狼被锁链锁住,躺在兽皮金椅下,那个男人拿一条马鞭,饶有兴致的看我。

    “羽羽。”

    他开口说,指着我头上血肉模糊的烙字,接着说了我听不懂的骊水话。

    我的眼睛瞬间像冷电一样瞪住他。

    旁边一个人翻译说:“亡国女帝,你是‘貔奴’,你是女王的奴隶羽羽。”

    那个体味很大的男人满意的点头,坐到兽皮金椅上,白狼半坐起身舔他的下巴。

    会说女帝国话的翻译忽然扯了一下手上的绳子,我脖子上的绳子瞬间收紧,跟着就扑通倒下,膝盖砸在地上。

    翻译殷勤的把绳子交到那个男人手里。

    狗娘养的黑齿虎貔在哪?

    这小子他妈的是谁?

    翻译说:“羽羽,你见到的是女王的哥哥,你的二主人虎虎。”

    我摸脖子上的绳索。

    没有精钢枷锁,一根草麻绳子就困得住老娘?

    我把绳子一撕,猛得冲向金椅,一脚踹飞咬过来的白狼头,把震惊的男人拖起来,抄走马鞭缠住他的脖子,挟制作人质。

    我的鼻子抽抽。

    这人真他妈臭!

    浓重的汗味和膻味混在一起,骊水人不洗澡?

    翻译和其他奴仆吓傻了,帐篷外传来呼喊声,狼兵的声音响起,我把女王味道大的哥哥扣椅子上,恶狠狠的瞪她们。

    额头上烧焦的烙印发着痒,我挤挤眼睛,扣掐住叫骂反抗的骊水王兄脖子。

    被踢得晕眩的白狼摆着头从后面袭击,我抽他的弯刀回身扎穿白狼脑袋,溅了一身热血。

    我很饿,胳膊一夹黑齿虎貔的王兄,把他绑到椅子上,坐在旁边切了白狼的皮肉。

    外面一片兵器和狼的声响,以及粗硬短促的骊水话,我低头挖出热乎乎的生狼肉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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