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侯爷,不久前夫人派人送了信,说府里的小妾那个叫蓝筱的,私下里与侍卫私通,败坏了门风,已经被夫人丢出了侯府。”俊朗男子闻言摆手:“这些小事,夫人决定便是,当初本候就不赞同那个女人进府,如今打发了也好。免得惹夫人不高兴。”“是!”这些对于逍遥侯来说的确是小事。蓝筱是谁,他模糊有个印象,似乎是夫人的一个表亲。至于长了什么样子,却完全没有印象。不过没关系,他的心很小,装不下太多的东西,除了最爱的女人外,别人都无所谓。只是,逍遥侯却做梦都想不到,那个会颠覆他一生的女人,就在他现在所处位置不到十里的百花城里。要不然怎么说,这苍天饶了谁!……百花城,蓝筱回到家里,将自己的命令都布置了下去。“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匆匆忙忙的,煮好了饭菜,找你们人就都不见了影子。”卢石见她回来,急忙将饭菜摆到桌子上。一边摆还一边数落着。蓝筱笑了笑。“这个,你得去找慕容睿说去,我走的时候特别交代让他和你说一声呢,谁知道他一声不吭的,就跟着我出去了。”慕容睿本人急忙抗议:“我不也是担心你会出事吗?现在是非常时期,很多人都虎视眈眈的想要对付你了。”卢石听到这话也急忙赞同道:“小睿说的对,你现在的安全最重要,自然要跟紧了才行。”蓝筱无语了。怎么有种自己的家庭地位越来越低的感觉。“给黑锋送了么?”吃了几口饽饽,蓝筱想到了屋子里还少了一个人。“他还在睡,我给他留了。这几天似乎睡的挺多,而且,我见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强了。”卢石在旁边坐着回答。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卢石不过是随便说了一句,但旁边的慕容睿却微微挑了挑眉。“看来他这几天恢复的还很不错,早上的时候我给他诊过脉,内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看到愈合能力是我之前怎么都没想到的。”“不过这样也好。”“那他的容貌还能恢复吗?”卢石问。蓝筱点头。“如果一直在我身边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其实大哥你脸上的伤疤我也能给你治好了。”卢石摆手。“不用了,这伤疤挺好的。”说完神色里沾染了一丝落寞。蓝筱心头微微凉了凉,她也知道,那是卢石怀念嫂子的一种方式。“大哥,嫂子已经去了,逝者已去,我们怀念便可,但是未来的日子总要过下去,何况大哥还没有孩子,总要延续后代吧。等我们稳定了,大哥看着有没有冲心的。我们再娶个嫂子回来。”蓝筱放下了筷子,很真诚的开口。卢石微愣,眸子里划过了一抹哀伤,随即摇头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哥哥是要帮着你破案的,可现在,哥哥我除了能做点饭,什么都不会,惭愧啊。”蓝筱笑了。“大哥是哪里的话,大哥留在家里帮我照看黑锋呢,何况只要有大哥在家里,我这心里也踏实啊。”卢石憨憨的笑了笑。吃了饭,蓝筱想了想,还是要去看看黑锋,正如卢石说的,黑锋现在越来越好了。刚要进屋,就看到慕容睿走过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你这是?”慕容睿的屋子不在这边,所以蓝筱才会感觉很意外。“这是要给黑锋的,是卢石大哥特别做的鸡蛋羹。”“卢石大哥忙了一天也累了,我让他先休息,刚好我也想看看黑锋,所以就端了过来。”蓝筱浅笑:“好,那我端进去好了。”她知道慕容睿对黑锋不安好心,所以心里有点小小的防备。“也好,那我就去练功了。”慕容睿也不在意,将手里的盘子递给了蓝筱。盘子里是一个小碗,晶莹剔透的,里面还有一小碗的蛋羹,撒着葱花。“大哥的手艺真不错,看的我都想吃了。”蓝筱笑眯眯的转身推门进去了。在房门关闭的刹那,蓝筱没有看到门边的慕容睿,那双水润的眸子里划过的一抹寒光。房间里,蓝筱端着盘子走到了桌边,将盘子放好,扭头接着月光想要寻找油灯点燃。只是,手还没摸到油灯,忽然背脊一片冰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袭上心头,只是,还不等蓝筱动作,鬼魅般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你说,我现在就杀了你如何。”蓝筱身体微僵,但还是听出来,那声音应该是黑锋的。“黑锋,你怎么了?”蓝筱心底一片冰冷,看来是黑锋的记忆恢复了。“黑锋么?这名字听上去还不错。是你起的?”幽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蓝筱却感觉那声音更加贴近了。“是啊,因为你失忆了,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我们才叫你黑锋的。”蓝筱点头故作镇定的回答。“呵呵,不知道我是谁么?那为什么,那小子会叫我轩辕无极?”蓝筱心里咯噔一下。“是你们真的不知道我是谁,还是不想知道而已。”“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是在百花谷的路边捡到你的,那时候你全身都是黑漆漆的,谁还能认出来。”“睿说你可能是轩辕无极,因为功法有些酷似。”“哦!那么你们的结论呢。”这一次,那冰冷的声音几乎到了耳边,蓝筱甚至能感觉到对方那带着热气的呼吸。“不管你是谁,在我眼里都是黑锋,是我路边捡来的,我说等你记忆恢复了就知道了。”“黑锋,你,记忆恢复了么?”蓝筱小心翼翼的问,黑锋冷哼一声,忽然伸出舌尖卷住了蓝筱的耳廓。一阵酥麻的感觉以他的舌尖为点,朝着全身蔓延。“你说呢。墨寒!”“我,我怎么知道,我也是要问你的,我也希望你能告诉我你是谁,我为了医治你花了不少心思和钱财,你总要还给我啊。”黑锋这一次却没有回答,但是那种危险的感觉已经慢慢远离了,最后消弭于无形。房间一下子亮了起来,灯光的摇曳中,黑锋身上依然缠着不少的棉布,安静的站在桌子的对面,眼神落在了桌子上的蛋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