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想,今晚他们恐怕要在这山洞里面过夜了。 还好这山洞里面干柴较多,司景拿了一把干柴,随意的往火堆里面添了添,把背包拿了过来。 从他们上岛到现在,这会儿应该是已经中午了,是到了要吃午饭的时间了。 但他们并没有食物,唯一的食物就是她抓的那条蛇。 司景正打算把蛇拿出来,甚至已经能够看到蛇的脑袋露了出来,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重新把蛇塞了回去,抬头看着秦朝。 “你,要不先回避一下?” 这人怕蛇,要是等一下她把蛇拿出来,保不齐,他又会像之前一样挤到自己怀里。 两个大男人,以那样的姿势实在是别扭的很,虽然她本质上并不是男人,但不代表她现在不是。 更况且,古话有云:男女授受不亲;在有云:男男也授受不亲。 秦朝当然看出来了小猫猫的意思。 可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更何况是他这个本来就心思不纯的人,更是想要将占便宜,发挥到极致。 所以某个不要脸的家伙速度快的就像猎豹,咻的一下就箍住了司景的腰。 这次倒不是把自己往猫猫怀里塞了,而是把猫猫往自己怀里按。 不过秦朝这次倒是有分寸。 知道控制自己的力气。 “司老师,蛇!!” 又又又被禁锢的司景表情复杂极了。 所以这就是她提醒晚了的下场吗?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司景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这一天下来司景只觉得她的无奈比之她前十年都多。 这会儿她脑子里蹦出来一个梗,“遇见你是我的福气。” “它已经死了,没有攻击力的,你其实可以尝试一下克服的,蛇其实没那么……”可怕 司景看扒着自己,犹如扒这一根救命稻草的男人紧闭着双眼,眼睫颤抖,脸色苍白,本来还想继续说的话一下就卡住了。 沉默了两秒后,司景只得无奈的叹气, “行吧,你要是实在克服不了的话,就先去角落里避一下,也可以闭目休息一会,这条蛇我需要处理,这是我们的午餐。” “不,我觉得其实我是可以克服的,这样就可以。” 秦朝一脸的坚定,禁锢着司景腰肢的手用力了几分。 司景嘴角一抽。 好家伙,这是在拿她挡蛇吧,一定是吧。 丝毫不知道司景想法的秦朝,心里在想,他凭本事抱到的人,才不要放手。 “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这样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做接下来的事。 所以打晕他,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吧。 漂亮的猫瞳眯了眯,银色的瞳孔闪过一道光,有些危险。 秦朝背脊一凉,有注意到司景眼神的变化,所以小猫猫这是要使坏。 眼疾手快的秦朝倏然伸出手,抓住了司景朝着他伸过来的拳头。 “司老师,你这样对一个伤员不好吧?” 司景有些可惜的挣脱对方的手。 “可是你怕蛇,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等你晕过去了,那就什么都不怕了。” “可是我这样也可以。” 秦朝意有所指,另外一条禁锢在司景腰间的手臂微动。 “可是我不可以,你这样妨碍到我了。” 司景这话说的一点都没有犹豫,那双圆滚滚的猫瞳清澈干净,没有多余的情绪,却有着还未散去的跃跃欲试,显然她是真的很想给他一拳头。 这一瞬间,秦朝只觉自己的心好似被捅了一剑,四面透风,哇凉哇凉的。 他脸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微垂的眼帘却翻滚着各种复杂的情绪,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握起。 真的是,还无法接受,猫猫这样没有任何情绪看他的眼神啊。 “哎,司老师,你说你那50℃嘴,为何会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司景撇了他一眼,眼神有点像是在看白痴。 “你的生物是体育老师教的吗?众所周知,人嘴唇温度在正常情况下是在36℃到37℃之间,所以50度的温度我是吃了爆辣火椒,还是你觉得我是喷火龙?” 秦朝:…… 秦朝的眼神很复杂。 他觉得小猫猫是故意在挤兑他,可是看着小猫猫那无辜的眼神,好吧,是他太坏,他怎么能这么想单纯的猫猫呢? 秦朝在心里谴责自己。 可司景垂下来的眼帘,却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身体微动,像是一条滑溜的泥鳅一样,直接从秦朝的怀里挣脱出来,从背包里面拿出蛇径直往洞口走去。 外面的大雨用来清洗着蛇刚刚好。 这蛇还有毒,她得小心的清理,可不能把毒囊弄破了,不然这一吃那肯定得躺板板。 “你可别跟过来,不然蛇会把你给吓死的。” 司景没回头,只是提着已经没气了的蛇的脑袋在空中晃了晃。 只看司景的背影,都能看出来她身上流露出来的愉悦感。 似乎是恶作剧成功。 秦朝想跟过去,帮忙处理那条蛇,但是想起他怕蛇的人设,他只能憋屈的蜷缩着大长腿,坐在石头上看着洞口在那里处理蛇的背影,一副眼巴巴的样子。 他有些后悔,早知道他就应该说他不怕死蛇的。 可如果再到来一次,他好像还是会说自己怕蛇,毕竟可以抱到猫猫。 谁能拒绝一个可以抱到猫猫的机会呢? 反正他不能。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光明正大的抱抱猫猫。 唉,他好久没有看到猫猫的真身了。 想念。 司景不会做饭,还是个厨房杀手,一旦她进入厨房,那么厨房里的一切就都会遭受到她的毒手,就连锅碗瓢盆都会哭天抢地的,让她赶紧离它们远点。 但偏偏不会做饭的司景,却很会烤肉,特别是烤蛇肉,和小鱼干。 只是蛇肉烤出来会十分的鲜美,小鱼干烤出来的味道就很一言难尽,总散发着一股令人无法接受的味道。 你说她做饭吧,嗯,脑子会了手会了,可偏偏就做不出来。 你说她烤肉吧,烤蛇肉和烤鱼干两个味道却天差地别。 这两种极端的状态,就好像是被食神诅咒了,却又没诅咒完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很难评。 手下的蛇司景处理的很快,一切动作行云流水,又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优雅感,很是赏心悦目,像是在翻花一样。 处理好的蛇被司景提着,在雨水下洗了一个美美的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