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祖祠。 陆翊只觉得眼前光影交替,这种变化让陆翊有些眼花缭乱,随着一阵眩晕感袭来,其便轰然倒地,没了知觉。 等到陆翊再醒来时,周围环境全然变了一个模样,偌大石室光亮如昼,光芒有些刺眼,一时间让陆翊难以睁大眼睛。 陆翊无奈只能伸手遮住自己视线,待到适应光线之后,陆翊才缓缓放下手臂。 放下手臂的陆翊眼中满是震其身前不远处有一处台阶,台阶之上悬放着一副古棺,棺椁材质如同墨玉,随着陆翊视线向上,棺椁之上,九条巨龙石雕盘踞。 看到此处,陆翊嘴巴微张,眼中满是震惊 “九龙镇棺,陆家先祖到底是何人物?为何会用这种方式,九龙之气象征天下至尊传闻只有至邪至煞之人才会用这种方式镇压.......难道陆家先祖当年是至邪之人?这不可能,当年先祖之后,陆家气运衰落,若是先祖是至邪之人,陆家根本不可能传承至此!”。 空荡的石室回荡着陆翊的说话声,除此之外再无回应。 陆翊此刻也是一脸无奈,此刻的他除了立在原地吃惊之外全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曾问过陆铭聿,但陆铭聿除了知道天生废脉之人要在十五岁是来到祖祠之外,其他的事情他也是一无所知。 陆翊微微摇头,强行压下心中震惊,其开始环顾四周,四周皆是壁画,虽然年代久远,但这里的壁画丝毫没有受到岁月的侵蚀,依旧栩栩如生。 陆翊大致看了一会,对壁画内容有了大概了解。 这些壁画上刻画的便是千年之前那场大战的场面,昔年异族入侵,三界之中高手尽出,那场战斗旷日持久,鏖战数年才有了结果。 外族首领被封印,余下异族则是被驱赶出这片大陆,但与此同时,三界各族也受重创,不光如此,那一战也伤了天地气运,自此千年以来,三界之中再无灵帝境界之人。 “原来,那一战伤了天地气运,这才让这片大陆千年之中无灵帝”。 陆翊吞了吞口水,视线重新回到棺椁之上,棺椁造型古朴,古老铭文刻满棺椁全身,这些铭文生涩复杂,饶是陆翊这些年在典籍旧藏上下足了功夫,这棺椁上的铭文陆翊也只认识一两个字而已。 陆翊伸手挠了挠后脑,一脸无奈 “这世间最痛苦之事便是这些字或许认得我,但我对它们却是满目陌生”。 陆翊有些头疼,伸手捏了捏自己鼻梁 “毫无头绪啊” 无奈之下陆翊只能试着去打开棺椁,毕竟周遭除了壁画全无线索。 陆翊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棺椁,棺椁远比寻常棺椁要巨大许多,而且看这棺椁材质,不用想也知道这分量定然是极其厚重。 陆翊无奈苦笑 “想必就算是陆尧大哥在此也难以挪动这个棺椁盖子吧,更别说我这个天生废脉之人”。 言罢,陆翊自嘲一笑伸手随意推了一下棺椁盖子。 “轰” 没想到的是,陆翊这随意的一推,看似厚重的棺椁盖子发出一声轻响,陆翊一脸诧异,其急忙仔细打量了一番,先前自己随意的一推居然让棺椁盖子挪动了一点位置。 陆翊脸上震惊之色越发浓郁 “这不可能!!”。 陆翊再次推动棺椁盖子,出乎意料的是这副看似厚重的棺椁盖子却是极其轻盈,陆翊只是稍稍用力棺椁盖子已经挪动了一小段距离。 陆翊收起震撼之色,郑重其事立在棺椁旁边 “陆家先祖,小子陆翊,是陆家第四十二代云孙,陆翊便是先祖遗训之中天生废脉之人,如今陆翊就在先祖棺椁旁,只是眼下毫无头绪,陆翊无奈只能叨扰先祖安寝,还望先祖海涵”。 说着陆翊当即对着棺椁行了三跪九叩之礼。 “嗡” 随着陆翊第九个头磕下,棺椁泛起微微荧光,原本墨色棺椁上闪烁着黯淡的琉璃色泽。 察觉到异样的陆翊急忙抬头看着眼前的棺椁 “这是!”。 “铮” 一股清脆剑鸣声响起,棺椁盖子忽然被掀开,一把短剑只棺椁飞出,短剑长一尺三寸,通体被琉璃色光芒轮罩,看不清其样貌。 短剑破棺而出,在空中盘旋一番,接着其悬立在空中,随着一声清澈的剑鸣声,短剑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最终化作九把颜色不一的光剑。 “铮” 剑鸣声再次响彻石室,九把飞剑齐出,飞剑各自斩在盘旋在周边的九龙之上。 “铛”。 短剑极为锋利,一剑斩开罩着九龙的结界,下一秒,石室忽然震动。 石室剧烈的摇晃将震惊的陆翊拉了回来。 陆翊看着摇摇欲坠的石室,一脸苦涩 “没想到,我竟是被乱石埋没的结局”。 片刻之后,陆翊用力摇头 “不行,这些年我与天争,从未放弃,如今就这般死,我不甘心”。 陆翊看了一眼棺椁,一咬牙冲向棺椁,其纵身一跃爬上上棺椁,棺椁中空空荡荡,压根不像是收敛过尸体的样子。 陆翊心中一横,翻身躺进棺椁之中。 “若是不死,必有后福,若是死了,好歹有如此棺椁收敛尸首”。 陆翊话音未落,其身下仿佛有涟漪渐开,陆翊有所察觉,其偏头看了一眼,棺椁内壁之中,满是生涩铭文,此刻这些铭文正在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芒。 “铮” 悬浮在空中的短剑好似有所感应,其径直朝着棺椁中的陆翊飞了过来,虽然棺椁中空间不小,但短剑速度极快,陆翊想要躲避已然是来不及,眨眼之间短剑已经临近陆翊眉心。 陆翊见状一副赴死表情,索性双眼一闭 “也罢,这般死死的倒也痛快,若是被乱石砸中,砸死还好,砸个半死还要受苦”。 陆翊闭眼良久,只是眉心想象中的痛感袭来。 陆翊缓缓睁开双眼,朝着自己飞来的短剑早已不知所踪,此刻棺椁盖子已经重新合上,棺椁中漆黑一片,陆翊只能感觉到棺椁外的震动越发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