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表情显然是吓到了王志远,他追问我:“最主要的是啥啊,你说啊,真是要急死我了。” 我面色更加凝重,但却没多说什么,只是道:“多余的之后再说,现在先赶紧到奔丧的那儿去,这要是天亮,就什么都晚了!” 听我这么一说,王志远一脸的害怕与急切:“那特么还等什么啊,赶紧走啊!” 打上车,我跟王志远直奔市郊 路上我也了解了些情况。 逝者七十八岁,男性,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过并不严重,但年纪越状况自然也就越来越不理想,最近几年,可以说他完全是在床上度过的。 他的死,也算是寿终就寝,死因就是因为心脏病。 这也是最值得怀疑的地方,寿终就寝之人的丧事儿,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 深夜,车不多,不过一个来小时,我俩已到了地方。 北方,都有在家中停尸三天的习俗,就算是在这四九城,这习俗也不例外。 一个高档小区,十八楼,我俩敲门而入。 这个时候完全不用顾忌会打扰到人,按道理来说,停尸的这三天,逝者子女都是要守夜的,自然没什么打扰之说。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刚敲门不久,就有人给我俩快来了门。 四十来岁的摸样,国字脸,中等身材,嘴里还叼着烟。 “哎?小远,你怎么来了?” 他说的是地地道道的京城话,说话时还打量着我。 根本不等王志远说话,我便道:“大叔,有些事儿我们得搞清楚,要不……你先让我们进去?” 中年人啊了一声,接着让开了门。 同时还让给了我们一根烟儿。 我接过叼在了嘴里,王志远则含糊不清的道:“叔,我没嘴……” 中年人也不强求,只是看我们的眼神儿越发古怪起来:“你们来是……” 他话没说完,屋子里又出来了一个妇人:“大哥谁啊?” 这时我们已经过了玄关到了客厅。 原本的电视,镜子,沙发,都蒙上了一层白布,并贴墙靠在了一边儿,中间则摆着一口棺材,棺材还是合上的,而且内不用问也肯定知道是逝者了。 在打眼一瞧在场的人,我心里已经有数。 路上王志远已经给我介绍了这儿的人。 逝者三个子女,长子陆景胜,次子陆景朋,三女陆景芬。 他们都已经结婚了,膝下也各有子女。 而此时在客厅守夜的,则是二代子弟中的所有人和两三个三代孙子。 打了招呼,我看向老大陆景胜。 “大叔,放不方便介意不说话?” 他稍愣,面色越发古怪,但还是点了点头,道:“这边儿来吧。” 跟着他进了次卧后,他关了门,迫不及待的道:“你俩这大晚上的,到底什么事儿?” 我冲王志远示意了一下:“把手抽出来吧。” 进来之前,我让他把糯米都塞进了口袋里,同时也把手揣进了兜儿里。 听到我的话,王志远把手深了出来。 一看到他的指甲,陆景胜面色大变。 “这……这咋回事儿?” 这时王志远走到垃圾桶那儿,把嘴里的糯米吐了出去:“叔……你听他说。” 他本是想说什么的,但显然牙又疼了起来,所以赶紧又往嘴里塞了一把糯米。 在王景胜的目光重新看向我后,我道:“大叔,实不相瞒,我是个知客。” 王景胜面目惊讶之色,一看着面色我就知道他知道知客是什么了。 在北方,尤其是老一辈儿的人,还是知道知客这个职业的。 我指了指王志远:“他现在的情况,是尸变,属于很严重的情况,我怀疑……我怀疑您的父亲是非正常死亡。” 王景胜面色大变,即怒又惊,口气也不太好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叹口气,任谁这个时候听了这话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吧…… 我深吸口气,正色说道:“法医,我也是法医,现在志远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典型的尸变,而在在此之前他直接出国令父这一个死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令父现在的尸变情况,只会比志远更严重!” 王景胜的面色更加不自然起来,张张嘴刚要说话,我一抬手打断了他:“大叔,信得过我的话,让我检查一下令父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