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摇了摇头,心里泛着苦涩的味道。“我告诉他们,风国派我去勾引将军府大小姐,我趁机逃了回来!”“他们并没有怀疑我,并且接纳了我的回国,只是,我的回来触犯到了某些人的利益。”“这些日子可没少派杀手来杀我,好在我这半年来修为突飞猛进,致使那些杀手没能得逞。”顾轻歌垂下眸子,继续把玩着手中的毛笔。漆黑的眸子内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芒。“姜以,我让你查的事情已经如何了?当年,杀了我父母的是谁?”十多年前,顾承安夫妇在与真国作战之际,想出了一个计谋。奈何这计谋被袁丞相所泄露,导致这计谋被对方利用,让他们陷入了陷阱之中。可是,最后杀了这一对夫妇性命的,却另有其人。那个人必然和真国的皇室有关!顾轻歌派遣姜以来这流风国,为的便是找出真正的幕后杀手!“这件事情已经有点眉目了,”姜以看了眼顾轻歌,“再给我点时间,我会查出真相。”“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情和容皇后有关。”这容皇后赫然便是,二皇子姜凡的母亲。更是怂恿皇帝派姜以,以质子的身份前往风国。而她好在这段时间内,帮助她的儿子姜凡为太子。很显然,她的努力快要有了回报,也就在这时,姜以回来了!容皇后如何能够不恨?要不是满朝文武皆向着姜以,冯讷将军更是姜以的舅舅。她的儿子早就可以成为太子!偏偏被当作质子的姜以,还敢回国!眼见一片心血将要付如东海,容贵妃坐不住了。这才有了夜夜刺杀的原因!可让顾轻歌没有想到的是,就连自己父母的死亡,都和她有关?一抹杀机从眼底一闪而过。顾轻歌停下了把玩着毛笔的动作,说道:“姜以,最近这段时间,我会留在这真国。”“但在千音楼的话行事很不方面,因此我会入住你这三皇子府。”“也好称此机会,查清楚杀害我父母的幕后凶手!”“是,主子。”姜以恭敬的应道。自半年前效忠她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命就属于她。哪怕她让他毁灭整个真国,他亦是不会拒绝她的任何命令!“在我入住你府邸的期间,你就别称呼我为主子,”顾轻歌的眸子闪了几闪,勾唇一笑,“你直接称呼我的名字足矣!”在风国内,顾轻歌的名字可谓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可如今她身处于真国,在这真国内,是不会有人听说过她的废柴之名。因此,她才会让姜以直呼她的姓名。“这个……”姜以迟疑了半响。“我还是喊你顾姑娘吧,直呼你的名字,我还真喊不出来。”他可不敢如此的以下犯上,直呼自家主子的名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好,”顾轻歌缓缓站起身,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我有些累了,你先帮我把房间准备好,我去休息会,有什么消息你再来通知我。”语罢,她迈开步伐,向着书房之外走去。“你说什么?”红花楼,歌舞升平。包厢之内,一名相貌英俊的男子左拥右抱,微微眯起眸子,盯着站在面前的心腹。他眼底闪过一道阴险的光芒。“我那三皇弟向来眼高于顶,当真有女子在昨天,入住了三皇子府?”“启禀二皇子,此事千真万确,属下确实见到一个貌美的白衣女子,进入了三皇子府。”“而且,那女子极美,比红花楼的花魁还要美丽。”心腹侍卫猥琐的摸了摸了下嘴巴,脑海中还在回忆着,那一张美貌的容颜。若是能得到这样的女子,哪怕仅有一晚上,他也心满意足了……“哦?”姜凡的眼睛亮了一下。“比红花楼的花魁还要漂亮?姜以那小子居然有这样的艳福?”“不过,我看那女人如此无名无份的,就入住在二皇子府。”“必然也不是什么良家少女,估计是哪个青楼新来的花魁,。”这心腹跟了他多年,也随着他享受过不少漂亮女子。可如今堂而皇之的入住二皇子府邸的女人,却被他这般称赞,定是绝美动人!如此绝色的女子,也只有他才拥有享受的资格!姜以那家伙算什么东西?“你即刻去给姜以下帖,便说我邀请他过府一聚。”“是,二皇子殿下。”心腹拱了拱拳头,退出了豪华的包厢之中。仿若是这心腹的话,让姜凡的心思活跃了起来。也使他对怀绕在身边的众佳丽,失去了兴致。他挥了挥手让周边的女子散去,一双散发着光芒的双眸内,划过一抹贪婪的光芒。他倒是很好奇,那名女子到底绝美到什么程度!居然连红花楼的花魁,都被她给比下去了……——清晨。晨光洒满整个府邸,暖融融的令人心生愉悦。顾轻歌刚走进院落之中,便望见了坐在凉亭内的俊美少年。这少年的目光始终定格在院中的某一处,眼底有着暗流涌动。她循着少年的目光而望。顿时间,正站在溪水内嬉戏的小丫鬟,落在了她的双瞳之内。一刹那,她的心中恍然大悟,原来这小丫头,也不是在单相思?这两个人,看起来有戏……“姜以。”她扬起唇角,轻唤出声。凉亭内,面向着小晚发呆的少年,被这一声声音拉回了思绪。他急忙回过神来,转向了迎步而来的绝美少女,心底有些发怵。“主子,你来了?”“姜以,你喜欢小晚?”“啊?”姜以被顾轻歌的直白给惊呆了。他白皙的容颜上闪过一道绯红,手指有些紧张地拽着衣袍。“我只是觉得小晚很可爱,像个小妹妹一样,我没有……”“姜以,我经历过的事情很多,有些东西,永远无法瞒过我的眼睛,”顾轻歌的目光,从小晚的身上收回来,逐渐转向了姜凡。开口问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贵为真国三皇子,小晚的身份只是一个小丫鬟。”“如果你的父亲反对你们,你会做什么样的选择?”姜以沉默了下来,他的唇角扬起一抹苦笑。“父亲?他算的上是一个父亲吗?”“我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制止,包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