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什么玩笑?”奥帝斯几乎暴怒的大吼着,噬血的表情像要杀人一样,“我不管你的感受?我这么辛苦完成学业去公司上班是为了谁?为了你我牺牲了多少时间?从小到大我把你当成我的全部,付出所有的爱你你竟然就这样回报我?把我的爱说的如此一文不值,甚至是个束缚,沙巴……”奥帝斯终于缓和下来静静的看着沙巴,泣血般的低语,“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沙巴却充耳不闻的看着奥帝斯,真勾勾的眼神好像没有思想一样,残忍?“我今天被人轮暴了!” 奥帝斯的眼神明显一颤,连手都在发抖,仿如绝望般的看着沙巴,有那么一瞬间沙巴几乎以为奥帝斯会昏过去。 “你喜欢的东西已经不干净了!”沙巴虽然不忍心却依然残忍的开口,“你还会要我吗?我哭着求他们放过我,你能明白那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我呆呆的望着仓库的房顶,我在想为什么你不来救我?为什么你不在那里?一直到最后一秒,我都在等你来救我!” “我……”奥帝斯的唇一开一合着,却只是发出一个模糊的单音,望着沙巴的双眼却透过沙巴不知道在看着什么,空洞的就像精致的玩偶。 “终于我问自己一个问题,为什么要等你?那个时候也许你正在看着一堆公文喝着黑咖啡,也许正在哪个客户那谈生意,也许什么也没干的对着窗户在想我,在我需要你的时候……我相信你、依靠你、守着你,完全把自己当成你的女人,为什么?因为你把我当成女人一样宠着,当成女人一样管教,当成自己的老婆一样爱着,可我不是女人!” “我……”奥帝斯心烦意乱的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有抓着沙巴的手怎么也不肯放松,他错了吗?他做错了吗?他真的爱沙巴啊!可是为什么沙巴会用这种憎恨的语气对着他哭叫? “就连被强暴时我也像个女人一样担心自己的男人会为了这个嫌弃自己,会抛弃自己,我从骨子里被你教成了一个女人,你满意了?你高兴了?”他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好恨他!给了他幸福却让他再也做不成一个完整的男人。 颓然的放下手,奥帝斯什么也说不出口的走出了沙巴的房间,他要好好想想,也许把脑子清空了就能想明白一些什么,只要见不到沙巴,他一定能好好想清楚,然后再决定,他是不是真的该放手? 就这样走了!沙巴看着轻轻关上的门,走了就好!走了就好……走了才能告诉他,奥帝斯只是想占有他,一旦他不干净了奥帝斯就不要他了,无关爱,只是一种独占的欲望,他再也不要奥帝斯的爱了! 思绪纷乱的走在街上,奥帝斯有点失魂落魄的想着沙巴的话,沙巴满是怨恨的眼神,他错了吗?他真的做错了吗? “我被你从骨子里宠成了一个女人!” 我只是尽我所能的照顾你,想让你快乐幸福,难道这也错了吗?沙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被人轮暴了。” 心里猛的一阵抽痛,痛得奥帝斯扶着身边的厨窗半弯着身子,无法想像当时的情景,他手心中捧着的珍宝却被人这样贱踏,沙巴哭得好惨,恨不得被强暴的那个人是自己。 抬起头,看见的却是厨窗中一只银白色的戒指,细细的戒身印着刺眼的光亮。 “妈妈说过戒指只能送一次,送给共渡一生的人,我一定会跟沙巴一直在一起的!” “奥帝斯,我想分手!” “沙巴……沙巴……”痛苦的低喃着恋人的名字,奥帝斯忍不住低泣着,到底要怎么做?沙巴到底要他怎么做?他不想跟沙巴分开,不想! 冷冷看着被打到爬不起来的一群人,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么伤害沙巴的人!尤其是沈飞,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奥帝斯不屑的看着那张已经快认不出来的脸,“哪只手先碰的沙巴?” 那双噬血的眼认真的看着那双手,沈飞怕的连呼吸都停了,他是认真的!沈飞急忙大叫起来,“没有,我没碰过他!” “那就两只一起砍!”转眼一把匕首已经放在沈飞的左手腕上。 “真的没有啊!我们还没来得急做就被人打了,沙巴也让他放了,相信我,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做啊!” “那你是说沙巴骗我?”笑得冷意四起,奥帝斯不相信如果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沙巴会离开他。 “真的没有啊!”沈飞已经吓的涕泪四流了,“我发誓,我要是碰过他一个手指头我就从40楼跳下去!真的没有碰过他!” 看他的样子不像在说谎,奥帝斯怀疑的看着他。 一见有机会,沈飞立刻把那天的情形一点不漏的说了一遍。 如果沈飞说得是真的……奥帝斯静静的想着,沙巴为什么骗他?沙巴明白他有多痛苦吗?扔下沈飞一群人上了自己的车,奥帝斯踩足油门,他现在只想找沙巴问个清楚。 一把推开沙巴的房门,奥帝斯看着坐在窗边的沙巴一时思绪零乱。 沙巴只是安静的听着鸟呜般的短笛,飘扬着田园气息的音乐,仿佛根本没听到奥帝斯的到来,没有感觉到他的不平静。 “你骗我,沈飞他们没有成功,只是未随!”控诉般的低语着,奥帝斯不明白沙巴为什么骗他?难道沙巴不懂他的感受吗? “有差别吗?”依然看着窗外,沙巴冷淡的反问。 “当然有!”奥帝斯控制不住的高声反驳,“我……” “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差别!”高声打断奥帝斯未完的话,沙巴站起身背光站在窗前,松开上衣的扣子露出身上未退的痕迹,泣血般的诉说着,“他们撕开我的衣服,摸你摸过的地方,舔你舔过的部位,留下和你一样的痕迹,没有差别,是不是做到最后已经没有差别了。” 音箱突然变得沉重的声音猛的充斥了房间,奥帝斯看着曾经再熟悉不过的身体却突然觉得陌生而寒冷,他到底该怎么做? “也许对你来说这完全不同,你可以一样养着只属于你的恋人,如果脏了就顺势可以丢弃,这次只是我过气好,谁也难保不会有下次。”背对着奥帝斯,沙巴再次看着窗外,显然不想再谈下去。 长长的一段沉默,带着浓浓忧伤的合奏渲染着每一个角落,奥帝斯看着沙巴,“十几年了,我地你怎么样你比谁都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该知道!” 沙巴无声的举起右手,手上拿着最初的那杖戒指,从带上那年就再也没有拿下来过,“就是因为我比谁都了解你,所以不再对你有任何幻想了。”松开手,任他们最初也是唯一的诚诺滚落地上。 一瞬间的愤怒让奥帝斯冲上去强硬的拉过沙巴让他面对自己,怒声高叫着,“看着我!你到底有什么不满?你说啊!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 “如果你会听我说,就不会等到现在再来问我有什么不满了!”凄冷的眼神竟是这样静如死灰,沙巴已经对他绝望了,彻底的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