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初被原辰的消息给气乐了。 还不爱吃饭?真特么好笑。 他不爱吃饭,难道是喝露水长大的么?他是露草么他? 就没有见过这种男人,明明是他留纸条约她见面,更是他在摆完脸色后又叫她回来加好友,还暗示要请他一个人吃饭。杀人不过头点地,救了她一条小命,就可以这么蹂躏她吗? 如果不是夏氏需要拿到M集团的合作,她现在就让人去接露水,明天清晨就冲进枫韵庄园,将一盆新鲜露水扣他脑门上给他喝掉。 顾念初捏着手机,咬牙搓搓的在心中发誓:原辰,你最好别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否则我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不爱吃饭没关系啊,世界之大,娱乐项目那么多,总有一种是原先生喜欢的呀。您跟我直说,只要我能办到,保证为您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生意人嘛,就算心里恨不得将他凌迟了,还是能摆出一副‘客户虐我千百遍,我待客户如初恋’的明媚笑容。 看着信息,厉忱渊更气了。 她平时在他的面前,怎么就没这种谄媚劲儿? 她背着她老公,对别的男人如此献媚,真的好么? 醋坛子毫无意识的翻了个底朝天的厉某人,心口堵的简直快喘不上气了。本着 她不让他好过,他也不让她好过的原则,他果断关机。 顾念初等了十几分钟,没有再收到原辰的信息。 作为一个卑微的乙方,绝对不能因为甲方不回她消息,就不跟甲方联系了。多少笔大生意,都是在乙方厚颜无耻的坚持中拿下的。 她没有再犹豫,转手一个微信电话拨给了原辰。 叮叮叮—— 漫长的电话铃声过后,顾念初等到断线后的系统提示:【对方无应答。】 顾念初还是没有放弃,用移动电话给原辰的手机号码给拨了过去,最终得到答案,他关机了。 “啊——!” 被折腾到精神衰弱的顾念初,崩溃的发出了一声土拨鼠尖叫,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这声音? 厉忱渊所在的卧室,就在侧对面,清晰的听见了自己卧室里女人崩溃又凄惨的哀嚎声。 刚刚还在生闷气的男人,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嗖的一下起身,脚步飞快的来到门边。 在这一瞬间,心中只担心她的伤。 然而,手不过刚握住了门把手,那卧室里传来顾念初的怒骂声:“原辰,你这个辣鸡男,简直白张了一张好脸,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男人?就你这性格,怎么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死的啊?” 清晰听到骂声的厉忱渊:“ ……” 无语的尽头,只剩下了无语。 本想拉开门的手,陡然握紧了门把手疯狂蹂躏,一张俊脸气的,博大精深的汉字都形容不出来那般精彩。 他这性格怎么了?嗯?他这性格到底怎么了? 他从小到大就这么性格,不爽的话,来啊,打啊,他倒要看看哪个狗胆包天的敢来打死他。 怎么,嫌弃他这样的性格,就喜欢厉三傻那傻乎乎的铁憨憨性格? 醋已经在厉忱渊的心里杀疯了,此刻他已经分不清到底在吃谁的醋了,咬着牙关在心头回她:顾念初,你想屁吃呢你?至多半年,我要厉三傻在你眼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受不了原辰的性格,你也得给我受着,因为原辰的性格,本就是正常时的小爷! 她都有劲骂人,那头想必比铁还硬,再不想管她的厉忱渊一把松开了门把手,继续坐回沙发上生闷气。 顾念初骂原辰足足骂了半个小时,骂到自己口渴了才悻悻然停住,一手捂住脑袋一手揉着心口安抚自己:算了算了,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安抚完自己后,她很干脆的往床上一倒被子一蒙,闭眼睡觉,等等养足精神再去枫韵庄园堵他。跟他玩消耗战,就不信拿不下他。 然而,顾念初的想象是美好的, 现实是骨感的。 整整一夜,她都在做噩梦。 梦里,原辰就是旧社会那最万恶的资本主义家,比黄世仁周扒皮还可恶,无论她用什么办法,最终换来的都是他笑盈盈的回她一句:【我就逗你玩玩,这你也信?】 【什么合作?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要和一个玩具合作啊。】 顾念初被原辰气睡着,又被原辰给气醒过来。 清醒后的她,感觉自己的轻微脑震荡要被气成重度脑震荡了,整个头都是疼的,就好像有人趁她睡着的时候,给她做了无麻醉开颅手术似的。 她躺在床上疼的直哼哼。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居然是忠叔。原以为又是老爷子找她,顾念初径直开口:“忠叔,我身体不舒服,麻烦您跟爸说一声,等会儿……” “不是老爷找您。”忠叔柔声打断:“是两位警员同志。” “警员?”顾念初愣了一下,反问:“警员找我做什么?” “伤害您的嫌疑人抓到了,现在在警局,想必是过来问您方不方便去做下笔录。” 忠叔关切的问:“三少奶奶,您的伤没事了吧?严重吗?” “不严重不严重,我马上就过去,您让他们稍等一会。”听着忠叔的话,顾念初瞬间精神抖擞,下床一番梳洗 后,直接抠个片止疼药吞下,再搭配着一杯牛奶解决完早餐,跟着警员一起去了警察局。 她生了一夜闷气,正想找个出气桶,这不就来了吗? 按照常规流程,除了嫌疑人的律师外,其它人并不能和嫌疑人单独见面。顾念初这个受害人指认凶手,也得当着警员的面。 但她毕竟是厉家的三少奶奶,在不犯法的前提,让她单独见一下嫌疑人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前几日,气势汹汹,拿着钢管差点送顾念初见阎王的杀人首领,此刻被靠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再没有了那般凶神恶煞,一张脸煞白煞白的。 除了被原辰砸破的脑袋,他的身上并没有太明显的外伤。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处内伤。 在进入警所前,他被人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