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会觉得他们可信、可靠。 他们同样是一群不差钱的主儿,但与秦楚身边那群人截然不同。那些人,即使认识 3.4 年,我还是不愿与他们深交。 默认般的,周奕然身边的位置还是留给了我。 他递给我一碗汤,接过时我们的手指有一瞬相碰。 「冷?」他问我。 「啊?」 他笑笑,「我说你,手这么凉,是冷吗?」 「哦,不是,一年四季都这样,」我不要脸地嘿嘿笑,「冰肌玉骨嘛。」 他挑挑眉,手指捏着勺子在汤碗里搅,「你这是体虚吧,右边那位,江茗,你江姐,学中医的,师傅是市一院的招牌,有空找她给你看看。」 我偏头看了一眼旁边妆容精致灰粉色齐肩短发的大美人儿,惊讶地小声问他:「江姐学中医的?」 他有点好笑地瞟我,「嗯哼,不像啊,人还会把脉呢。」 我「哇」了一小声,他彻底笑开,「憨 der。」 吃过饭后又开了两小时车,才到他们提前订好的酒店。 陶方明,周奕然称作陶哥,即是江姐的男朋友。两次叮嘱我们如果有头痛、心悸气闷一定要联系人,现在这里的海拔已经不低,很有可能会出现高反。 我的房间就在周奕然的隔壁,他手提着外套进门前又后仰头看我一眼,「如果有不舒服的话要叫人。」 我推他进他屋,「蒋姐知道啦。」 「蒋姐?」他微挑眉,我嘿嘿笑着刷开了我的房门。 事实证明我确实对海拔高度变化不敏感,和他们待在一起很轻松,晚上处理了些学校工作上的事情,一夜无梦。 我本以为他们口里的看雪是找个专门的雪场滑滑雪坐坐雪橇什么的,但在山脚下看了一眼高耸的雪山,和周边一群装备齐全的人。 我发现我还是低估他们了,他们要登雪山,还是座小野山。 周奕然在旁边戴手套,看见我的表情,乐了。 「别怕,陶哥可是专业的,人年年跑出去参加比赛呢。这峰低,半小时就上去了,不坑你。」 我并没有害怕,反而激发了很强的好奇心。 以前出去游玩,多是去专门的景点,哪哪都有工作人员的带领,陷入框架里的死板,再美的景也是死的。 我也很想领略自然的野性和随性。 我往脑袋上戴头盔的时候,周奕然过来帮我弄了下暗扣,我后知后觉,这还是我们第一次面对面离得这么近,隔着防光玻璃层,穿着冲锋衣,其实感知很细微,但我后脑勺还是有点发热。 「这山我们以前来过,很缓很平,陶哥 15 岁就能自个儿上去了。不用怕。」他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头盔。 即使这样,他们依旧装备齐全,各种医疗救急用品都有准备。 8 对于我这样的初级者来说,这座雪峰确实很适宜,山势平缓,但又不单调,偶有陡急的地方,算是惊喜。 周奕然一直走在我旁边,我们悠然闲聊。 「我一直忘了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爬树摔掉门牙的。」 周奕然跨过一块石头,在前方回头等我,我走到他旁边他才开口,「我那时在学校二楼的厕所,正洗手呢,就看见一个女孩正顺着槐树枝干往上爬,你是不是还在那朝下面的人嘚瑟,那树都嘎吱嘎吱了,我没来得及叫你,你就掉下去了。」 他声音里一直有笑意,这会很有点绷不住,「然后就是惊天动地的哭声。」 我突然有点想回头下山了,为什么要多嘴问这一句。 他还认真请教,「我本以为你都敢上树嘚瑟呢,掉下去也该有钢铁般的骨气,吭都不能吭一声,结果你哭的动静比你上树的动静都大,怎么想的啊。」 怎么想的,想找个地洞了怎么想的。 「......我那时候才三年级,人嫌狗厌的,什么都不懂哇,干出这种事......不至于你现在还笑成这样吧。」 若不是头盔挡着,我想我一定能看见他灿烂的脸。 「主要是蒋老板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太可爱了。」 我有点热,不知道是爬山爬的,还是被他臊的。 「你得......体谅一下 8 岁的弱智儿童蒋某年。」 他点头,「好的,蒋某年。」 「你记性怎么这么好哇,别人小时候干的傻事现在都还记得......」 「我们不一直同校吗,一直能看见你,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我们一直同校?」 我惊讶地抬头看他,「我怎么没在学校看见过你啊?」 「看脚,」他提醒了我一声才回答我的问题,「我比你大一届,一直对你有点印象,所以看见你就能反应过来。但你不认识我,接触的机会不多,我于你是个陌生人,你不知道,这很正常。」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