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浴袍,江唯一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推开门出去,“芊芊,我洗好了,换你。” 没有人回应她。 江唯一一边系上浴袍的带子一边抬头望去,边走边喊,“芊芊——” 回答她的不是芊芊,而是“哗啦啦”的水声…… 偌大的三人真皮沙发背对着她。 项御天为人奢侈至极,连女仆房里的家具都是上等,全部从意大利手工厂购回的。 因此,女仆房不像女仆房,反而流露出上流社会的奢靡气味。 而此时—— 沙发后露出一头清爽利落的短发。 芊芊没有这种身高,只会被沙发背完全挡住,她也没有这种短发。 这是个男人。 而能在项家女仆房进出自如的人……只有一个——项御天! 跑! 江唯一几乎是立刻往门口夺命而逃,双手抓在金属门把手上拼了命地转动。 门像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 一股说不出来的恐惧迅速爬满她的全身,江唯一急得恨不得用脚去踹门…… “你皮肤很白,手感也不错。” 慵懒的男声自她身后传来,带着一股调情的轻佻。 江唯一像只受惊地小鸟,猛地转过身,背紧紧地贴着门,惊恐地朝沙发上的男人看去。 还是那张妖冶的脸。 项御天随意地靠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跨开,一件墨黑色的衬衫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凌厉,充斥着野性。 “你记得我?” 她以为,他已经记不得她了。 “对于没到手的女人……我通常不会忘记。”项御天的唇角邪气地勾起,说得直白露骨,眼中晃过一丝朦胧的醉意。 “……” “半个月了,我都有些想念你……的身体了。” 项御天直直地盯着前面的电视,眼神如野兽猎食一般,透着赤/裸的原始欲/望,拇指划过自己的唇,仿佛意犹未尽着什么。 他在看什么? 江唯一紧贴着门,顺着他的视线往电视上望去—— 从这个角度,她能清晰地看到电视上播的是一个熟悉的地方。 眼熟的白雾、眼熟的玻璃、眼熟的沐浴乳……还有那个正在沐浴的光/裸女人。 这分明就是她刚刚沐浴的录像。 他在芊芊的浴室也安装了监控! 她从头到尾,身体的每一寸……都在他的眼里,正在被他视觉强/奸。 江唯一的脸色“刷”地一片惨白,呼吸开始不均匀,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感直蹿全身。 “无耻——” 江唯一捧起一旁柜子上的花瓶就朝项御天砸过去,声嘶力竭。 从小的冷静自持,被瓦解得干干净净。 他怎么能那么做! 项御天坐在沙发上,甚至没有改变一下坐姿,稍一抬手便轻而易举地抓住了花瓶。 “你最好记住一点!做我项御天的女人骂谁都行,就是不能骂我!” 说完,项御天随手便将花瓶扔在地上,转过脸冷冷地望向她苍白的小脸,“否则,代价不是你能付得起的。” 谁要做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