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地窖。 昏暗潮湿的房间里,一位衣不遮体,浑身发着恶臭的乞丐,被几根成人手臂粗的铁链牢牢的绑在石柱上。 他望向从地窖上空洞照射进来的阳光,双眼中充满了绝望,只是一听外面传来的声响,绝望之色消失不见。 “紫女,弄玉,马三娘见过少爷。” “嗯,怎么样,问出什么没有?” “少爷见谅,盘问了几时,此人还是什么都不肯交代。”马三娘道。 “哦!那我就要瞧瞧,人的骨头究竟有多硬。” 说话间,乞丐只见一位高八尺,腰跨长剑,剑眉星目的锦袍青年推门而入,他身后还跟着三位妙龄女子,和一位白发中年男子。 青年对他说道:“我叫萧峰,是萧府的主人,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和我想要知道些什么?” “俺不明白!俺只是个在周昌县讨饭的乞丐,你们抓俺干什么?”乞丐熟练的说。 他才不傻,说出去肯定没命,还不如装疯卖傻来的实在,听说这小子是个读书人,只要自己不说,最多被打。 萧峰也不急,招招手,曹少钦赶忙拿过凳子,笑了笑坐着,才开口:“大隐于市,我听说过,不过一位练骨武夫能假装残废,并在萧府旁隐于乞丐中三年之久,我是闻所未闻!” 乞丐眼神闪躲,沉默。 “一个人活在这世上,不外乎权利财富美人,有时候也要为自己想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在隐忍之时,你背后之人可能在纵享繁华。” 见他依旧沉默,萧峰毫不犹豫的说:“断他一条胳膊!” 话音刚落,乞丐只感眼前一花,接着右臂传来一阵疼痛,他惨叫了一声,定眼望去,整条左臂其根而断,鲜血正不停喷涌而出,血腥味也在场中弥漫。 这是读书人能干的事? 思考一下都不等我,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乞丐疼得五官扭曲,心中一万个问号! 而行凶者,正是管家曹正淳,此时的他正手持一柄染血长刀,站在乞丐身后,似乎在等待着萧峰的接下来的命令。 无视正在流向脚边的血液,萧峰眼中闪出一丝色厉,叹道:“其实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绝望中慢慢等待生命的凋谢。 你只有一次机会,在你的血流干之前,是荣华富贵,还是成为干尸,皆在你一念之间!” 说完,萧峰便起身带着紫女等人离开,昏暗的地窖中,只有一声声不断的哀鸣和滴答流血声。 走出地窖,弄玉问道:“少爷,他会说吗?” 萧峰抬头望向天空的云彩,驱散刚刚脑里鲜血横飞的画面,答非所问:“你们用了多久才抓到他?” “算上包围时间,共用一时!”马三娘答。 “若是死士,他就不会出现在地窖中,我已抛抛出饵料,就看他吃不吃了。 就算不吃也无妨,阴暗中的老鼠,迟早会露出尾巴。所以我没时间和他耗,有这时间我还不知增强实力,镇压一切阴谋诡计和不服!” 一行人来到花园,马三娘和曹管家就告退了,一个是去见有些时日没见的壮汉,一个是有眼力见。 “弄玉,听说你琴是一绝,我是否有幸倾听!”萧峰看着石桌上的古琴,打趣的说道。 “少爷想听,弄玉这就献丑!”她抚唇轻轻一笑,优雅的端坐在石凳上,纤纤玉指轻轻的拨弄着琴弦。 顿时,一股洗着心灵的琴音响起,让人忍不住的沉迷其中。 不多时,伴随着一声独特的鸟鸣,小白凤也从天上飞到了弄玉琴旁,双眼微闭,像是在享受着什么? 萧峰有些惊讶,要知道他可是叮嘱过小白凤,不要出他的主院,小白凤也很乖,除了吃药成长,一般想飞也是直入云霄,常人不可得见。 而弄玉的琴声,却能让它忘记主人命令而来,威力可见一斑。 萧峰只能感慨,无愧是,青山鸟鸣寻弄玉,琴技近乎一道。 一曲终了,小白凤清啄了一下弄玉,就展翅离开了。 弄玉有些发愣。 “它很喜欢你,以后你就不要再管那些阴暗之事了,你之性格,不适合。来照顾它,以后它会很重要。”萧峰望向离开的小白凤,侃侃而谈。 弄玉看了看他,又转头看向紫女,紫女微笑的向她点了点头。 弄玉起身,施展了个万福,轻柔说:“弄玉,听少爷的。” 这当然不是临时起意的,早在他和紫女坦露心扉时,紫女就说过弄玉的事,并希望萧峰能把弄玉留在身边,他也答应了,今只是事逢其会,顺势而为罢了。 “嗯!”萧峰这才看向紫女:“听弄玉一曲,心情舒坦多了吧,看你一直愁眉,是有什么事?” 闻言,紫女也是一怔,随即内心一暖,道:“不久刚得到消息,我们紫兰轩在别州的分店,不是被砸就是被封,几个姐妹也没了消息。” 萧峰一时也有些无言,这个年头,没了消息的意思基本上等于死亡,更何况还是女子,所以哪有什么事一帆风顺,有的只有别人负重前行。 不要以古代就好混,没人是傻子,就算是现代社会,生意如果想做向别州,不付出些代价和筹码就想安安心心,痴人说梦罢了。 旁边的弄玉眼里也闪出一丝悲伤,玉手又重新放在琴弦上缓缓拨弄。 “唉!”叹了口气的萧峰,伸手提起茶杯,往紫女杯中倒满。再抬起手中的茶杯轻碰了一声。 两人心有灵犀的喝了半杯,剩下半杯随着杯口的倾斜缓缓洒落在地上。 “有父母的好好赡养,没有的就立个衣冠冢,以后不要再尝试入主其他州了。 等你把我交给你的东西弄出来,我会处理此事,那时候应该不难了,利益的多寡罢了!”望向洛阳方向,萧峰面无表情的说道。 “嗯!” 这时,琴音正处高潮。 话分两头。 此时,云县孙家。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的消息确定没错吗?” 大厅内,一位阴柔男子有些气急败坏,看向孙家主质疑道。 孙家主眼地闪过一丝不屑,上次还说他沉不住气呢,才过不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