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充耳不闻,继续啃咬他的脖子,感受他脉搏的跳动。 他挣扎起来,突然爆发:“我说够了!”我被他用力推到门板上,就像挥一只苍蝇那么简单。 我举起手做了“投降”的动作:“ok,我们明天继续。” 他冷着脸要从隔间出去,我没有动,他以为我又要干嘛,脸色变得有些不好。 “还有事?” 我好笑地看着他:“至少先把拉链拉上吧?”说着我摸上他的裆部,将我刚才拉开的拉链再次拉起来。 最后我和他先后出了厕所,于混乱的舞池分开。 经过这一晚,我发现我有些喜欢这里了。 我再次坐上吧台问酒保要了杯威士忌,看到舞池里扭得浑然忘我的巴蒂斯特两人,还朝他们遥遥举了举杯。 感谢今晚! 我一口气将威士忌吞咽下肚。 4.非情 冈萨雷斯成了我花园中的黑豹、独属于我的美丽宠物。 不得不说这让我很有种驯服野兽的成就感,纵使这野兽偶尔还是会将我抓得鲜血淋漓,但他的拥抱和亲吻却能顷刻间将这些小缺点掩盖过去。 白天他是我的园丁,为我打理那些花草树木,我们看上去就像最正常的雇佣关系,可是一旦到了晚上,他就会在九点或者更晚的时候敲响我的门,什么都不说进门就将我扑倒做`爱。 我们会在夜深人静的浴室、书房、甚至餐桌上做`爱,我狂热地爱恋着对方这具年轻的肉`体,欣然接受他带给我的快乐。 唯一扫兴的大概就是,我们彼此都清楚的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场金钱的交易。 和他做`爱无疑是一种令人享受的体验,但如果只是为了上床、光做`爱再没有别的,那也太无趣了点。 我是不指望这只大猫会主动向我露出柔软的肚皮和肉垫的了,好在我也不是很介意自己“走过去”。 “你要带我参加你朋友的晚宴?”冈萨雷斯古怪地看着我,有些挑剔地从盒子里捏起一片西装的袖子。 他的身材很好,穿什么都像模像样,我早就想看他穿西装的样子了。 我走过去搂住他的腰,从盒子里另外勾出一根酒红色的领带,然后将领带绕在他脖子上,往下轻轻一拽。 我迅速地在他唇上啃了口:“穿上让我看看,何塞。” 他抓住我的手,取下领带,没有多说什么便抱着盒子走向浴室。 “嗨,你要去哪儿?为什么不在我面前换?”我插着腰,有些无奈地冲他背影喊。 他转了个身,用一贯的冷淡腔调回答我:“如果你能控制住不勃`起,我就在你面前换。” 这意思是责怪我随时都在发情吗?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自己的下`身,认真地思考了片刻,最终只能遗憾地摆了摆手。 “……我做不到。” 冈萨雷斯闻言“哈”了声,其中满是“我就知道”、“算你有自知之明”的意味。 和他有了更进一步的关系后,我有时候已经能从他少得可怜的脸部表情中分析出有用的信息。 比如什么情况下的皱眉是不悦,什么情况下的皱眉又只是想要快点射;还有什么时候冷哼是生气,什么时候冷哼又只是在嘲讽我的“有钱佬做派”之类的。 冈萨雷斯进入浴室后我在门外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的动作很快,五分钟后就换好衣服重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一直知道他的身材很好,每一块肌肉都结实有力,一双腿也是修长笔直,我设想过他穿西装会很迷人,但我没想到会这样的迷人。 他就像块美味的巧克力,浓郁的香甜让人时常把持不住。 他不太熟练地打着领带,老半天也没有搞定,我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拍开他的手替他打了个漂亮的领结。 “你打算怎么向你的朋友介绍我的身份?”冈萨雷斯一动不动地任我为他修整着装,“你的男宠……还是你的园丁?” 只要把他带到众人面前展示一圈,还有谁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不过我聪明地没有把这话说出来,我抚上他的脸颊,在他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掐了把。 “为什么不能是我的小男友呢?”我打趣道。 不过显然对方不是这么好打发的。 冈萨雷斯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凑近我的耳边故意压低声音道:“或许,是因为我根本不是?” 我的手一滞,为他毫不留情地揭穿感到有些难堪,只能苦笑着说:“放心吧,我就介绍说你是我的朋友,他们不会追根究底的。” 冈萨雷斯没有再说话。 又帮他打理了一下头发后,他完美的简直就算立刻被拉上t台走秀也没有问题。 “我突然有些不想带你去了。” 这样的气质与长相,必定会引来烦人的苍蝇无数。 我不介意他过去的生活状态,但我不想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接别的客人。 “那就让我回家。”冈萨雷斯无所谓地道。 “可我又不想让今晚的这番打扮白费。”我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背,与他一起走向门口,“答应我,别和陌生男人独处,交换联系方式也不行。” 冈萨雷斯瞥了我一眼,极其冷淡的说:“放心,我没兴趣加入你的圈子。” 他这么一说我的确放心许多。 我们就像两种互不相溶的液体,虽然同处一个器皿中,彼此密不可分,但我和他是那样的不同,而他似乎也知道,我所要的不过就是他青春美丽的肉`体,彼此没有更多的情意。 我一面唾弃这样的自己,一面又妄图用自然亲密的态度来掩饰我们之间相处的尴尬,但其实大可不必这样,因为本质上这就是各取所需的一场金钱交易。 在我内心深处,十分清楚这么做只是在满足自己一直以来恶习难改的低级趣味。 就像凯瑞女士说的,我在堕落。 我们很快到达了晚宴会场。这其实是一场画展加晚宴,举办这次晚宴的主人是我的一位老朋友,所以来参加宴会的都是一些熟人。 当我将冈萨雷斯介绍给他们,并说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时,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们的脸上都纷纷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那是你的新宠物吗?”其中一个朋友用酒杯虚指了指一个人默默站在角落里的冈萨雷斯问我。 “不觉得很美丽吗?就像一头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又不允许别人随便靠近的大豹子。” 朋友低笑着摇了摇头:“后一句同意,前一句恕我无法苟同。” 我也不需要每个人都认同,只要我自己明白这其中的乐趣就好。 和这位朋友叙好旧,再要去找冈萨雷斯的时候我却发现全场都没有他的身影。我找了好几圈,甚至连厕所和阳台也找过了,还是没找到。 我意识到他或许是自己离开了。 这让我有些不愉快,他起码应该知会我一下,而不是显得这样的无礼。 这时一位侍应生急急走了过来:“先生,刚刚有另一位先生让我告诉您他有急事先走了,不用找他。我离开了一小会儿没有及时告知您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