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狼血魂张开大口,其中凝聚出大量的力量,随后喷射而出。两个师妹已经被吓傻在了原地。李修远急忙凝聚出灵力挡在了她们面前。但他这点力量,在如此强势的攻击之下根本不够看,瞬间就被摧毁了防御。三人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吐血。李修远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透露着虚弱的眼睛看着向自己冲来的万千血魂,内心没有丝毫退缩:“就算拼死...我也要拦住它们...决不能...决不能让这些东西跑出去...否则的话...便是一场灾难!”“道袍借我穿穿。”耳边传来一句话。墨不言捡起道袍向前走去。李修远急声开口:“你做什么...你不是修道者...拦不住他们的...快回来!”墨不言当做没听到,边走边穿道袍,四下看了看,撇嘴笑道:“果然,做什么事,就得穿什么样的衣服,对付这种东西,不穿这个,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看向血魂的方向,墨不言露出一抹邪笑:“从上古怨恨至今,不愿往生,留在这世上便是祸害,今日,本道爷就替天行道一回,送你们往生!”说完,墨不言的身上爆发出惊人的正气。脚下出现一轮八卦。李修远看傻了眼。这家伙...也是修道者?“混沌初开,大道生息!”“归墟逐日,不染尘埃!”“阳炎灼心,阴灵入土!”伴随着墨不言的喃喃低语。大道之气席卷天地,万里法阵笼罩。墨不言脚一跺地。凶猛如海的炽热阳炎呼啸而出。低等血魂这次恐惧的嘶吼声比起之前更甚,甚至海来不及逃走,就被着阳炎覆灭,化作飞灰!巨狼血魂也露出了惊恐,想要逃跑,却被阳炎画圈困在其中。墨不言朝着它一步一步走去,冷笑道:“你刚才不是很嘚瑟嘛,怎么现在怂了?来啊,用你那锋利的牙齿撕碎我。”【哦!!】因为极致的恐惧,巨狼血魂失去了理智,强行冲破阳炎,嘶吼着直奔墨不言而来。墨不言抬起手。在他的身后出现了一道裂缝。强大的正气从其中涌现。伴随着震撼人心的雷霆之声,万丈利剑缓缓浮现而出。“斩立决!”墨不言轻轻挥手。正气利剑从天而降,强势无匹的刺入了巨狼血魂头颅。随着巨狼血魂的哀鸣,巨大的身躯重重倒在地上,化作了飞灰。墨不言潇洒的一摆道袍,装模作样的双手合十:“无量那个天尊。”在场的众人都看傻了。陈荡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这墨小友到底是什么人,那种级别的血魂,就连自己这个元婴期都无法与之抗衡,他居然能够展现出道家法术,而且还将血魂轻而易举的抹除...”陈麒麟两眼冒星星的看着墨不言的背影,对于自己这位大哥简直崇拜到了极致。蜀里安逸即便是对于墨不言的实力有了解。但也没料想到会恐怖到这种地步。这家伙,一定要是魔族的!当然了。最为震惊的人,还是李修远了。墨不言刚才所展现出的恐怖实力怎么会在一个筑基期身上出现。最关键的是,他身上蕴含着如此强大的正气。所施展的道家法术,或许已经能够和师傅并肩。他...到底是谁?!“嗯?”墨不言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灵力波动,侧目看向远处的森林,起身消失原地。陈荡立刻跟了上去。来到一处隐秘的深处。地上有着被毁掉的奇怪物件。墨不言还疑惑这是什么呢。陈荡认了出来,皱眉道:“这是用来唤醒血魂的法阵!”“召唤血魂?”“没错,这世上有一种修士,懂得利用法阵来唤醒赌宝地的血魂为自己所用。”“照陈大哥你这么说,那这场血魂暴动就不是意外了,而是有人特意为之,看来,陈大哥你被人盯上了。”陈荡闻言面露愤怒之意,但还是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两人起身回去。远在百里之外的一个蒙面人心有余悸的暗自呢喃:“真是见了鬼了,这陈荡身边居然还有修炼道家法术如此地步的强者,要不是老子跑得快,差点就交代在那了。”“喂,衣服还你。”墨不言将道袍递了过去就要离开。“等等!”“有事?”“阁下救我和我师妹三人于水火,但还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墨不言。”“墨不言...”李修远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冲着墨不言的背影大喊:“这份恩情我记下了,墨兄,日后我定会偿还于您!”墨不言抬了抬手回应。“大师兄,小师弟他...”闻言李修远来到断成两节的小师弟面前,强忍着内心悲痛,将小师弟不甘心瞪大的双眼合上,一滴悔恨的泪水自脸颊流淌而下。原本此次下山接受陈荡的委托,小师弟并不在列。但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自己心软,想着让他跟着自己历练历练也不错。可没成想...小师弟居然命陨眼前。回山,自己又该如何向师傅交代!如果...如果自己能更加警醒一点,或许就不会...李修远抱起小师弟的尸首,颤声呢喃:“小师弟不怕,师兄,带你回家!”“陈大哥,这几天我也叨扰了你很久,我和我老板也该回去了。”“好吧,我也有事情要回去陈家一趟处理。”“那我们就此别过。”“墨小友等等...”“陈大哥还有事?”陈荡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想,让木莲这孩子跟你在一起。”“什么?!”墨不言闻言震惊的挑眉。啥意思?给自己送媳妇?蜀里安逸闻言也有点急了,墨不言自己还没拿下,甚至檀幽幽也还惦记着,在冒出个陈木莲横叉一脚可不行!“墨小友你可能误会了。”“我是想让这孩子跟你一段时间,你也清楚,我回陈家,这孩子并不受欢迎,但今日的事情,我又不放心将她一人留在玉翠川,所以,将她交给你我最放心。”墨不言闻言看向安静的陈木莲,说道:“我倒是没问题,只是陈姑娘她...”“木莲。你意下如何?”“一切听陈叔叔的。”“好。”“大伯,我也想...”“嗯?”陈麒麟到嘴边的话被陈荡一个眼神给硬生生憋了回去,只能依依不舍的看着墨不言。陈叔叔?墨不言对于这个称呼有些奇怪。她不是陈大哥的干女儿吗?怎么听起来叫的那么生分。送走了墨不言三人,陈荡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杀意。“行主,这件事,要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赌宝地被毁,工人死伤惨重,这笔账,要用血来还!”听到这话的陈麒麟浑身打了个冷颤。这还是第一次从大伯的脸上见到这么可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