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胖子，你总是不肯听我的话，以为我是在赌气，可王制作可是专业人才，就让他告诉你这部剧的价值吧，那岂是区区一百万能够相提并论的。”
“真的？”李胖子怀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就看到王制作点了点头，肯定地说：“当然是真的。叶总说的没错，这部剧看似不像偶像剧，甚至还有些不伦不类，实际上他塑造出来的人物形象，更加贴合当下年轻人的现实生活，如果播出的话，收视率肯定能够打趴一大票剧情狗血的偶像剧。”
“真的有这么好吗？”李胖子挠了挠头。
“嘿，我说胖子。”叶荫熙狠狠地拍了他一巴掌：“哪有你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咱们自己做的电视剧，质量如何自己最清楚，你居然敢这么没信心？”
“好好好，我错了，叶子你别生气。”李胖子连忙陪着笑说，又问王制作：“王哥，你有经验，那你说说，这部剧的首播权卖多少合适？”
王制作沉吟了片刻，回答道：“如果单单是剧的话，能获得的钱数是有限的，不过如果播出之后收视率能够破2，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要知道目前国内电视剧市场鱼龙混杂百花齐放，很少有一部剧能够引起全民效应。如果《爱情公寓》能够做到，不用我们去找，广告商都会主动来要求赞助。”
“那我们的地位就会水涨船高了。至于首播权的费用，可就不是一百万能够相提并论的了，起码是这个数。”
王制作伸出了五根手指头。李胖子看了瞪大了眼睛，惊呼道：“一百五十万！”
“呸！”蒋茜茹没好气地翻了个小小的白眼：“胖子，你这是什么眼神啊，简直给我们丢人。人家笔画的是五，不是一和五！”
“那就是……五，五百万？”李胖子的眼珠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
“当然。”蒋茜茹微笑着点头：“我原本觉得一百万虽然亏了点，但是还不算影响太大，看来还是我低估了咱们的电视剧。现在倒是庆幸荫熙毅然决然地没有接受红头发的要求，要不然我们可就亏大发了。”
李胖子沉默了十秒钟，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出来：“我滴个乖乖，五百万啊……那我们赶紧走吧！什么芒果卫视，让它见鬼去吧！”
叶荫熙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真是服了你们一个个的。胖子，你也变脸太快了吧。”
“那是胖爷我以前收到了他们的蒙蔽！现在我迷途知返恍然大悟了，当然不向着他们说话了。”李胖子一脸煞有介事地说。
叶荫熙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方面胖子的反应让他感到十分好笑，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王制作已经开始喊他总裁了，这就说明他们重生娱乐又多了一个经验丰富，人脉宽广的顶梁柱。
“行了，既然大家意见统一了，那我们就走吧。计划有变，电视剧没卖出去，咱们还得去其他电视台继续推销。”叶荫熙伸了个懒腰，带头就要往外走。
红发监制恰好在这时候走了出来，看到这一行人之后就觉得奇怪，不是在讨论到底要不要卖首播权吗，怎么看样子要走？
红发监制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踩着高跟鞋快速追了过去，嘴里问着：“你们这是要去哪儿？我们的首播权合同还没签呢。”
李胖子一听就来气了，这个女人欺负他不懂行情，居然想用一百万捡漏把电视剧买走，简直太鸡贼了！
“老子不签了！”李胖子没好气地说：“才给一百万，实在是太小气了，亏你们芒果卫视还是什么娱乐界龙头，简直拿不出手！”
“你，你刚刚在会议室里不是这么说的啊。”红发监制连忙对着胖子说。
“那是胖爷太单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才会被你花言巧语给欺骗了，现在我已经醒悟了，这份首播权，我们是不会再卖给你们了！”
这位监制也好生奇怪，刚刚在里面不是对我们的电视剧非常不屑一顾吗，还说他不伦不类，能安排到婆妈剧已经很好了？讲道理，我们现在不卖剧了，给你们腾出了一个档期播放其他更好的电视剧，你怎么还不开心了呢？
叶荫熙好笑地问，不明白这监制变脸这么快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红发监制这下也真的慌了，没有了之前的淡定。
刚才李胖子追出来之后，她在会议厅里也仔细琢磨了一下，这部剧迎合了当下年轻人的口味，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大红大紫。
根据芒果卫视向来广泛撒网的习惯，她忽然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这部剧。
眼看着叶荫熙一行人说完话就毫不留恋地往外走，红发监制连忙说道：“我们出一百五十万！”
叶荫熙等人还是一直走着，没有理会红发监制，只有李胖子气哼哼地边走边回答：“不行，不要！”
“两百万，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格了！”红发监制又说：“真的很高了，我们绝对没有亏待你们，你们再考虑一下？”
叶荫熙一边摇着头一边往外走，王制作紧随其后没有说话，只有李胖子脚步一顿，眼神游移了一瞬，接着被蒋茜茹在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拉着他离开了。
“瞧你这点出息！”走出电视台大楼后，蒋茜茹开始数落他：“一听到二百万就又走不动路了，早晚会死在钱上面！”
“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被钱砸死。”李胖子严肃地说。
“贫吧你就！”蒋茜茹被他气笑了。
“唉，我这不也是心里没底吗。”李胖子苦哈哈地说：“二百万，这个价格真不低。再说了，芒果卫视肯出二百万，咱们不乐意。可万一别的卫视还不如它呢？毕竟芒果卫视财大气粗，买个电视剧连水花都没有。可其他电视台长年受它压迫，还真不一定愿意出这么高的价格买呢。”
“应该不会。”蒋茜茹耐心地分析道：“正是因为长年受芒果卫视压迫，几乎国内所有刚刚拍完的电视剧都想在芒果卫视上映，其他卫视连分都分不到多少，他们对于好的电视剧的需求才会更大，咱们的电视剧才更有可能卖出去。”
“诶，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也很有道理的样子。”李胖子傻笑了一声。
电视台里，红发监制挫败地往办公室走，她对于刚刚的事很不甘心，然而她也知道，虽然她还想再出更高的价格，但是她不敢赌。
这部剧的口碑收视如何，因为没有同类型的作参照，根本就是个变数。万一她真的花大价钱买下这部剧，到时候却赌输了呢？
她下午就要荣升总制作了，万一赌输了，她根基本来就不稳，很有可能就会被替换掉。
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才升职，她觉得自己还是稳扎稳打算了，不要去冒这个风险。所以就眼睁睁看着叶荫熙等人离开了芒果卫视。
而叶荫熙一行人既然已经放弃了芒果卫视，自然不会在长沙多呆，他们很快买了起飞时间最近的机票，中午就飞回了上海。
王启贤，也就是王制作在机场停了下来，对叶荫熙说：“总裁，我还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处理，暂时先离开一下，蒋小姐会把公司地址发给我，明天我会准时去上班的。”
“好的。”叶荫熙很宽容大度地点点头：“王制作你尽管去吧。”
王启贤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叶荫熙出了一口气：“好了，现在又剩下咱们三个了。”
“啧啧，叶子你还真是有心机，虽说去了一趟芒果卫视没能把电视剧卖出去，不过居然挖回来一名制作，我真是佩服你的口才。”
“我只是给了他一块蛋糕，看他肯不吭吃罢了。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王制作如果愿意就这样离职回家休闲几十年，那我口才再好也劝不动他。可我能看出来王制作眼里的不甘，他一定是不甘愿就这样离开自己奋斗了几十年的岗位的。而我们重生娱乐给了他一个重返巅峰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荫熙说的没错。”一边往外走着，蒋茜茹一边点头道：“王制作本身身世很平凡，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实力一点一点往上升的。他为人固执又偏执，不肯拉帮结派，也不肯讨好上司，因此在电视台人缘算不上太好。这次离职好像也是因为得罪了什么人，被人背地里动了手脚，他正当壮年又没有什么伤病，当然不会主动要求辞职了。”
李胖子跟蒋茜茹就这件事聊了起来，可叶荫熙却带着疑虑看了蒋茜茹好几眼。
从刚进电视台他就想问了，蒋茜茹是怎么跟王制作这么熟的？看他们聊天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仅凭电话联系过的样子。
然而如果这次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蒋茜茹又是在哪里见过王制作？
叶荫熙又忍不住想起之前在蒋茜茹身上发生过的种种不可思议的事，心里对于蒋茜茹的真实身份则更加好奇了。
“咱们现在要去哪儿？”李胖子扭头问叶荫熙。
“先回公司吧，关于电视台的事，我们回去坐下来好好商量。”叶荫熙颔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