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太子妃

爆笑冤家,奉旨成婚 震惊朝野的伪权谋真甜宠 卧底公主冒充敌国女将 替嫁玩转东宫? 现实残酷——太子爷太腹黑,斗不过斗不过! 许非烟:“别低头,马甲会掉;别流泪,容修会笑。” 容修:“爱妃,演完了就洗洗睡吧。”祁国公主许非烟,为了一睹黎国皇帝价值连城的寿礼,黑纱蒙面混进黎国都城。却没想到,寿礼意外失窃,她成了头号嫌疑人。 好在,她有着一张与黎国女将军一模一样的脸,许非烟灵机一动,将计就计,冒充了女将军的身份,在黎国混得如鱼得水。 上朝堂,下军营,窃敌情……顺便还帮这位失踪的女将军领了道赐婚太子的圣旨——等等,为什么嫁给太子也要她亲自出马? 不行,这将军她不当了,她要回去继续做公主! 就在她准备金蝉脱壳时,太子容修不乐意了。 “撩了我就想跑,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黎国将和祁国联姻,圣旨说,我下一个要娶的还是你。”

番外
许你一世安宁
天禄六十年,黎皇病逝,太子登基。
次年,新帝改年号太初,迎娶祁国公主宁安,立为皇后。
大婚那日,黎国举国欢庆,一片祥和。可皇城里,新娘子掀开盖头,却惊掉了满宫下人的下巴——这、这祁国公主,怎的和镇远将军一个模样?
第二日坊间便有了传言:新帝对镇远将军余情未了,能答应祁国联姻之请,完全是出于对故人的思念,要以宁安公主做替身。
许非烟起先是不知道旁人怎么议论自己的,只觉得再嫁一回,这黎国皇宫里的下人们,用着越发不顺手了。
难道是之前自己净顾着和容修打擂,没在意过旁的,所以当时未曾觉着这黎国宫人这般不听话?她不禁暗自怀疑。
“来人。”许非烟站在元清宫中,双手叉腰瞧着这满院碎石头、烂木头,目之所及之处一片凄凉,心中十分不喜。
“把这些糟心的玩意儿都给本宫撤了!”她气势十足地命令道。
但满宫下人只是动作一顿,过后,就该干吗的干吗,全当没人说过这话一样。
许非烟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反了天了不是,本宫说话都不好使了?
“本宫说的话,你们没听见吗?”她压低嗓音又问了一遍,整个人已在爆发的边缘。
掌事姑姑见状,赶紧凑上前来,低着眉眼赶紧劝道:“娘娘,使不得。”
许非烟倒气笑了:“怎么,本宫的宫殿,自己还做不得主了?”
掌事姑姑跪到地上:“娘娘息怒。非是娘娘的话做不得数,实在是这院中装饰俱是皇上在潜邸时的旧物,实在丢不得!”
许非烟顿了一两秒,转回身去,袖袍一甩放了话:“莫说是他的东西,就是他本人,本宫都敢给他打包扔出去!”
当夜,容修就在元清宫外吃了个闭门羹。
他左思右想,实在不明白,自己今日又怎么惹到自家皇后了?
福全跟在容修身后,将一切看在眼里,心底暗暗着急。
皇后宫中的饰物,自然是他一手安排的。当初镇远将军与新帝来来回回一番折腾,他算是看出来了,皇上虽然休了妻,可皇上心里还是爱着镇远将军的啊!
若不然,当初将军将一车御赐的碎石头、烂木头扔出府去,皇上也不能着急忙慌地又遣人去拉回来,宝贝一样地锁到库房里。
只是可惜镇远将军与皇上终究无缘,豫王叛乱一事后,镇远将军受命戍边,还没等到二人找着机会复合,边关就传来了将军战死的消息。
夜里,福全与元清宫的掌事姑姑暗地里接头。
“娘娘睡下了?”福全问道。
掌事姑姑点点头。
“这几日宫中可还好?”
掌事姑姑叹气道:“娘娘今日非闹着要将宫里的景儿换一换,嫌晦气。”
“咝——”福全倒抽了一口气,“娘娘知道皇上与镇远将军的事了?”
掌事姑姑看了他一眼:“哪敢啊,宫人们嘴紧着呢。”
福全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皇后从前乃是一国公主,又名传天下,定是个心气儿顶顶高的主儿,断受不了被当作替身这档子事。
可他们皇帝又偏偏就是爱她那张像极了镇远将军的脸,福全胖胖的脸皱在一起,操碎了心,这事哟,也就只能由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来帮衬帮衬了。
“好生照看着吧,多引娘娘做些昔日镇远将军爱做的事,讨讨圣上欢心。”福全拿出两朝老人的气派,“帝后关系和谐,大黎才能昌盛啊。”
他这话语重心长,掌事姑姑听了,深感责任重大,面色郑重地应下。
隔日,容修估摸着许非烟该消气了,一大早就等在元清宫外,想与她一道进早膳。
许非烟终于点头把人放了进来。
“皇后可是气消了?”容修踏入门槛,笑容如春风拂面,丝毫不觉许非烟此前把他关在门外有何不妥。
许非烟晨起刚洗漱完,正懒洋洋地倚在坐榻上,摆弄着昨儿个容修遣人送来的玉镯子。闻言,她眼一抬,看了他一下:“皇上近日政务挺忙呀。”
容修立刻会意,他如今已经学会了拐着弯儿地理解许非烟的话,好脾气道:“原是修的不是,没能及时哄皇后开心。”
许非烟睨了他一眼,起身来到桌边,问道:“谁要你哄?”
容修不答话,只是看着她,桃花眼弯弯,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许非烟不知为何就叫他笑红了脸,强作镇定地哼了声,坐下命令道:“用膳!”
席上,容修与许非烟聊了些朝堂之事。
豫王谋反一案,至今才算彻底肃清残党。因着先皇在世时的执念,以及兄弟间的手足之情,容修只是将容律圈禁在了北部边关的一处山林中。
“昨日别苑传信说押解人员与五弟已顺利抵达。”容修谈起此事时,有些淡淡的感怀。真正的镇远将军江惊尘战死沙场之后,韩离将她葬在此处。许非烟在边疆诈死脱身,容修便顺势命人在此修了座别苑。
此番将容律发配此地,就是为了给江惊尘守墓。
许非烟沉默了一会儿,要了壶酒,斟在杯中倒在地上:“敬她。”
容修见状,如法炮制:“敬她。”
两人都默契地没说江惊尘的名字,如今皇城之中,已无人知晓曾经的镇远将军和而今的皇后娘娘到底有着什么样阴错阳差的交集。那日御书房中有幸见到容修与许非烟摊牌的太监与近侍,也皆已离宫还乡。他们将保守这个涉及两个国家颜面的秘密,直至离世。
许非烟用过早膳后,又要了道甜点。
从前作为镇远将军待在这宫中,名不正言不顺,到底不敢放肆,安排什么便是什么,委屈了自己的五脏庙。如今做了黎国的皇后,许非烟可就不客气了。
她点了份杏仁豆腐。
这可把元清宫上下急坏了,今日帝后用膳,一应菜品皆是依照从前将军与皇上在东宫时的旧例,唯恐不能以假乱真,叫皇上梦回往日。
可是现在皇后娘娘却要了份杏仁豆腐!这戏就不好演了,镇远将军不爱吃甜食,这该如何是好?
许非烟是没法理解下人们这种难处的,她正扯着容修到院中,与他说着这满院子的景致。
容修当初收着那些个石头、木头舍不得扔,还不是因为许非烟说自己喜欢?如今正主又改口了,他自然没什么话说,只能十分迁就地连连点头:“换得换得,莫说是这元清宫中的景致,就算是御书房的物件,皇后若是不喜欢,也是说换便换。”
他顿了顿,又偏头瞧着许非烟的面色,问:“皇后觉得,这院中应换成何种饰物才是妥当?”
许非烟努着嘴不答话,伸手抚了抚腕上的玉镯子。
容修一看,立刻会意。他笑道:“必令皇后满意。”
许非烟得了这声保证,也牵起嘴角,踮起脚极快地吻过容修的面庞。
值此帝后笑闹之际,掌事姑姑犹豫再三,还是走到了许非烟跟前,与她耳语。
许非烟听完她的话,脸色当即就有些微妙。
待掌事姑姑退下,她抬起头,面露费解地瞧着容修:“你们黎国的御膳房,竟连碗小小的杏仁豆腐都做不出来?”
掌事姑姑与她说这话,原是缓兵之计,指望能拖过今日这一遭。没承想,许非烟倒直接就当着容修的面问了出来。
容修看着自家皇后脸上混杂着费解与鄙夷的神情,觉得有些没面子。
他沉默了片刻,出声纠正说:“不是你们,是我们黎国。”
许非烟心想:也是这么个理。
晚些时候,容修遣人过来将元清宫的一应碎石头、烂木头都收了去,下人们新抬进来了不少水头十足的翡翠摆件,又将一株极为华贵的红珊瑚摆在了元清宫前殿。
许非烟摸着翡翠冰凉的触感,心里头十分高兴。她就是喜欢这些精美华贵的东西,当初若不是为了气容修,谁会说自个儿喜欢什么石头、木头的?
晚膳时,福全领人送来了一碗杏仁豆腐,又传话今日御书房事忙,皇上不能陪她了,御赐甜点一碗,以示安抚。
许非烟尝了尝,味是那个味,没错,十分满意。
福全看着她这副没心没肺只顾吃喝的模样,却十分焦心。
皇上今日都问了,起意想将镇远将军府上原先那个大丫鬟调来,给皇后娘娘做贴身大宫女。
这是什么?这明摆着就是想从皇后身上找镇远将军的影子呀!
奈何娘娘心大,竟是半点没有警醒,还一个劲地想宣扬自己的风格。
福全操着全宫最大的心,干着全宫最险的活儿,他决定敲打敲打这位邻国来的皇后:“娘娘可知当今皇上少时曾有一批命?”
“知道啊。”许非烟抬起头,这天下盛传容修“才智奇佳,命犯桃花”,还有谁人不知道的吗?
福全继续道:“此批命后半句有一解语,乃是说当今皇上‘命里犯桃花,正室多次易主,侧室缠绵病榻’。此话确实不假,圣上尚在潜邸时,曾有过一段姻缘,未得善终,此事想来娘娘也有所耳闻。还望娘娘……万事谨慎,三思而行。”
“咝——”这话许非烟就听出味儿来了。这是在……威胁她?
她索性就撂了碗筷,抬起头一本正经地应对起福全:“可本宫也听说,皇上这批命,只有皇气天命之人能解,难道公公看着本宫竟不像是那天命之人?”
“这……”福全顿了顿,乃是说道,“昔日前太子妃也是得高人肯定,说是有皇气之人,可后来结果如何,想来娘娘此时心中已经明白了。”
许非烟抿了抿唇,废话,那是因为靖南道人当初看到的也是本宫啊!
她想了想,叹了口气,心道,我跟他较什么劲呀。
直到三日后,容修果真将奉剑调来元清宫当差,许非烟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奉剑是镇远将军府旧人,这事满宫下人们都知道,许非烟也知道。可下人们不知道的是,奉剑不仅是将军府的旧人,还曾是韩离手下的暗棋,是许非烟身份的知情人。
当初事发紧急,一出接着一出的好戏接连不断,许多事都来不及思量。许非烟事后缓过劲来一想,自己赶往边境时,奉剑多余交代的那句“不要回头”就显得十分的不对劲。
初时她只道是为了镇远将军安危,奉剑才特意嘱咐的不要回头,但冷静下来一琢磨,若非徐弘阴错阳差插手其中,按照容律的设想,谋反之罪被揭发时,自己应当已经安然到达了边境的,又何须多嘴这么一句?
只有韩离,只有韩离原是设想“豫王被擒、公主回朝”,才会格外强调,叫她不要管豫王叛乱一事,纵马出了边境,不要回头。
后来,许非烟再将自己假扮江惊尘那些日子里的琐事一回味,就越发确定了。奉剑此人,一直在将军府中为她暗地里打掩护。若不然,她还真没可能把一个素昧平生的敌国将领,扮演得不招旁人起疑。
奉剑知道许非烟的底细,行事起来也就较其他人自如多了。
皇上觉着元清宫的宫人们当差不利,有故意怠慢祁国来的皇后之嫌。奉剑领命调查了一圈,得出的结论报上去,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许非烟从她口中得知,大婚以来宫里都是这么议论自己的,一时之间感慨万千。出来混果然是要还的,她顶了江惊尘的身份“为非作歹”这么久,如今终于到了该偿还的时候了。
容修听完汇报,坐在御案前,手中批折子的笔起了又落,来来回回数次,最终还是没能静下心来处理完政务。
他一掀衣袍,起身就叫摆驾元清宫。
宫中,许非烟坐在新搭的亭景里,由着性子饮小酒。
这也得亏是江惊尘这点与她兴味相投,不然她叫拿酒,元清宫里的下人们还指不定要怎么跪在地上劝呢。
容修远远见着许非烟的背影,再一想奉剑刚才的奏报,心中就莫名觉得自己让许非烟受了委屈。
“皇后这些日子……辛苦了。”
许非烟转过头来,有些莫名其妙。她没觉得委屈,刚才还赏着新得的那些个翡翠宝贝呢,心里美得很。
不过,见容修这般,她也还是很受用的,歪歪头,看在翡翠的份上,心情很好地奖赏他道:“妾身小字阿宁,皇上今后就叫我阿宁吧,这样别人就不会觉着皇上心中是另有他人了。”
“好。”容修稳稳地应道。
次日,许非烟宿醉醒来,只觉得脑袋和身子哪儿哪儿都疼,腰酸得没劲,直不起身来。她在榻上没规没矩地躺了半天,直到日头高悬,才起身。
福全领着人来给元清宫换牌匾,容修题字,改元清宫为安宁宫,意为祁国宁安公主安居之所;命主殿为含章殿,含,藏也,章,美也。
这一通折腾,直到傍晚才消停。自此,坊间再没了什么“替身”之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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