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他看来,一个小小的李景隆,哪里配与苏跃同框相较,熟轻熟重他还是能分清的 “苏先生您接着讲,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以后离他远远的。” 朱棣殷勤的起身倒酒,又是自罚了一碗,态度拉满。 苏跃微微摇头,没再继续为难他: “正是因为当下获取武将的方式太愚蠢了,连李景隆这种货色都成牌面了,所以才需要重新开设武考。 “大明沿用了蒙元统治时期的旧制,通过爵位家庭、军户家庭、文臣大学士三方面来获取。” “但凡稍微长点脑子,便能想到这样根本不行! 听到这。 朱元璋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两眼紧闭,念念有词 “咱不生气 “咱一点也不生气 一旁,朱标吓的冷汗都渗出来了,心里默默祈祷苏跃能少说两句 真别速住父皇一个人骂了! “游牧民族生来勇善战,世袭继承没问题。” 顿了顿,苏跃继续道: “但咱们汉人不是,华夏是礼仪之邦,跟那些粗鲁的子不一样。” “两个民族的文化和传承截然不同,岂能直接拿来沿用?3 “像你这样的,在二代勋贵里面,就已经算相当不错了,好岁有一副好体格,思想也不歪。” “但大多数,都是混吃等死的子弟,难道还能指望他们保家卫国,上阵杀敌? 闻言,朱表情凝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二代武将有多差劲,他再清楚不过。 就连开平王常遇春的儿子,也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闲来无事,练练新兵蛋子,还能稍微合用一下。 至于带兵打仗? 压根想都别想! 没那个能力! “苏先生所言极是。) 朱拱了拱手,郑重其事道: “大明没有更好的武将补充方式,久而久之肯定是大麻烦。 “等我放出去,必须让我多跟下提一嘴,早些重视起来,以免措手不及!” 近来两天的收获颇丰,朱早早就开始盘算,再写几本奏疏送回宫里,劝说老头子回心转意。 眼看行刑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然而娘亲和大哥那边,却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着实让他坐立难安 “别白费那个力气了,老朱不可能会同意的,别说是你多了就算太子出面都没用。” 听闻苏跃的话,朱浑然不解: 这……这怎么可能?! “阵下又不是听不进去劝的人,开设武考这不是好事吗?” “岂有不同意的道理?” 苏跃斜靠在墙上,无奈的叹息一声: “你什么时候能把这份清澈的愚蠢消化掉?”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总是这么天真,自古以来,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你认为造反出身的老朱,可能不忌这件事吗?” “史书往回翻一翻,你也会发现一个更有趣的规律。” “当一个王朝开始重视武考的时候,基本都是刚挨了一顿毒打,或是正处于屋弱期。” 苏自伸了个懒腰,嫌弃道 “例如北宋时期,都被辽夏打成那个鬼样子了,这才想起来开设武考,然而居然没有立刻落实,直到宋仁宗天圣七 年,才颁布第一个《武举条例》。” “在此期间一直在。” “不光挨打,还得赔钱,又是两头赔钱,真是窝囊死了” 朱阴沉着脸,沙包大的拳头狠狠锤向石桌,登时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 “金!5 “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蛮子骑脸了,还不当回事? “真他娘的是摸打都活该,贱骨头!就欠干!” 突如其来的叫骂声,立马吸引了狱卒的注意 可当他们牛哄哄地赶过来,看清是谁在大呼小叫时,旋即灰溜溜地退回去了,权当无事发生过。 苏跃摆了摆手,示意他冷静一点,轻描淡写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类从历史中吸取的唯一教训,便是人类不会从历史吸取任何教训。 隔壁的密室。 朱元璋震撼到无以复加,反复品嚼着苏跃这句口的话,竟是隐约有了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思付良久。 朱元璋长吁一口浊气,振臂一呼 “都不吸取教训,咱吸取! “两宋不要脸,咱要脸!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有备无患才是上佳之选!” 朱元璋念不平,扬手拍案道: “娘的!咱回去就把武考开了,让你搁里面叭叭的骂咱过瘾,出来吓死你!” 朱标见状,面皮抽了抽,心说: 父皇,您这不是在跟自己较劲嘛? 何苦啊?! 等苏先生出来了,发现武考突然开了,准能猜到是您偷听了,到那时不是更尴尬? 谁打谁的脸还不一定! 另一边。 朱的情绪不佳,自顾地喝着闷酒。 “苏先生,那就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吗? “非得等挨打了才能想起改变,这他娘的也太窝囊了!! 一想到大明有可能重走一遍北宋的路,朱就忍不住想跑回宫跟老头子干一架。 太糊涂了! “办法当然有,不过朝纲了。 苏跃两手一摊,箕耸肩: “你想要的答案,咱们还没有讲到。” “贪多嚼不烂,你不适合跳级。” 此言一出。 朱棣精气神瞬间回来了,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满眼急切道: “那您能不能先随便讲两句啊? “今天这课上的悠屈死了,堵的我喘不上来气!!” 见朱两眼放光求知若渴的样子,苏跃不由感到好笑 “行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国运论》第二卷,咱们今天讲完,等到下堂课,我给你讲点爽的。 苏跃想了一下,又道: “先给你透漏一下课题,省得你晚上睡不着觉。” “明天咱们讲,《华夏的伟大崛起》第一卷:《炎黄子孙的使命》。 朱“!!!”工. 晶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