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朝堂之上,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武将势强,皇子出手。 文臣势强,武将出手。 三方牵制,谁也占不到便宜。 谁也说服不了谁,只能找朱元璋做主。 诸事进展的非常顺利,国事处理的井然有序,有了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对此。。 朱元璋大为震撼。 不得不感叹屠龙术的可怕威能。 散朝之后。 朱元璋带着儿子们,回到武英殿。 刚一进门。 他便振臂一呼,可见是憨坏了。 “好!” “干得不错!” “以后你们几个,天天跟咱一起上朝! 闻言,兄弟几人脸色瞬间变了,从一开始的满心欢喜,变成现在的欲哭无泪! 天天起早上朝,这不是要人命吗?! 奈何他们又不敢拒绝,只能向旁边的大哥朱标,投去求救的目光。 朱标两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 好不容易找到了平衡百官的方法,眼下的情况谁也别想跑了。 儿子们的小动作,被朱元璋尽收眼底,不由笑道 “行了,先回去睡吧,咱跟你们大哥聊点国事。 “儿臣告退,圣万安!” 众兄弟异口同声,一溜烟的全跑了。 此刻,他们竟是有些美慕朱了。 关在诏狱没有自由,但起码不必起早啊! 我们这是招谁惹谁了?! 待到弟弟们渐行渐远,朱标起身上前敬茶,明知故问道: “父皇心情如何?” “是不是感觉畅快多了?” 朱元璋倒也不藏校,惬意地靠在椅子上,悠然自得 “咱要是早点认识苏先生,那得少生多少气? “李善长不是能算计吗? “人都远离朝堂了,还在兴风作浪,这次咱也让他难受一下! “狗屁的附龙术?在06苏跃面前不堪击!” 朱标闻言忍俊不禁,却也不好往下接茬,转而换了个话题 “父皇,儿臣有一事不解 “准西的武将们,不是之前还在联名上书,反对官绅纳税一事?” “为何您下了暗旨之后,他们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甚至都开始上胡惟庸了?” “他们不是穿一条裤子的吗?” 对于太子的疑惑不解,朱元璋笑了笑,不音解释道 “老大,你要明白,计谋是死的,可人是活的。” “苏先生不是讲过么,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能死脑筋。 顿了顿,朱元璋继续道 “他们为啥跟咱叫板?” “归根结底,其实就俩字,利益!” “他们就是属狗的,谁有骨头谁跟走!” “咱跟你徐叔叔说了,让他出兵的时候,把那些闹事的人,全部都带走,找机会再给点军功。” “军功能换的东西,那可比农税值钱多了!” “熟轻熟重,傻子都能分得清!” 朱标若有所思,这才然大悟 “原来如此,难怪武将反戈了 “农税是百官的事,大家都在受罪,也就没太大的不平衡,但军功却是自己的事……” “武将有,文臣无,你自己没有,还不让我有,肯定不行!” 啪! 朱元璋双掌一合,称赞道: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所以你学东西,得融会贯通,不能当书呆子。” “其实这些东西,苏先生也讲过,不过你没用心去感受,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以后多多注意。” 朱标郑重的点头,长作一: “是父皇,儿臣记住了!” “行了,时辰差不多了,今天结束的早,咱爷俩两能多听一会。 正说着,朱元璋凛然想到 “误?对了老大,苏先生的作业,你想出来了没?” “别再到头来,真不如老四了!” 此言一出。 朱标心凉半截,眼神飘忽躲闪,岐鸣鸣道 “父皇,儿臣昨晚都在准备朝会的事,就连文都是早上才写完 朱元璋老脸一黑,右手不自觉地按在了龙纹腰带上。 就在朱家父子前往诏狱的时候 韩国公府。 “岂有此理!” 听完胡惟的汇报,李善长拍案而起,枯老的手掌隐隐发颤 淮西武将的突然反戈,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等到北伐结束,一切都来不及了! “恩公,那” 不等胡惟庸追问,李善长手打断 “官绅纳税,不可逆了,认命吧。” “没有了那些鑫货,再继续纠缠下去,倒霉的就该是你我二人了” “还是小瞧了那个苏跃啊,老夫玩了一辈子鹰,最后被鹰啄了眼睛。” “真是滑稽!” 胡惟不敢置信的看向李善长,惊道 “恩公何出此言?莫非..今日朝堂之事,也与那死因有关??” “这.这不可能吧?!” “有没有可能是.刘伯温暗中作崇啊??” “愚蠢!” 李善长目光射去,反唇相机: “驱虎吞狼猎人得利 “三方势力被一个小小的苏跃,搅的鸡犬不宁,所有人的心思都被拿捏住了!” “刘伯温有这样的布局能力吗?他要是真有这能力,老夫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如此看来,上位是铁了心要任用苏跃了!” 胡惟眼底流漏出一抹狠辣,冷然道 “恩公,咱们不能再坐以待了。 “尚若这真是出自苏跃的大手笔.放虎归山,必成大患!” 李善长负手来到窗前,目及远 “之前除掉他,上位最多龙威大怒。” “现在除掉他,上位能一刀一刀活刷了你!” “你不怕死,就去试试,别怪为师没提醒你。” 胡惟庸倒吸一口凉气,恨得牙根直痒痒,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