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尽头

她不知道这彷彿无止尽的恶梦结束的尽头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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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求饶,如花朵绽放至极致的美,只会让男人更想狠狠得佔有,难怪周树诚梨花压海棠,日夜干她……
    这电光火石间闪过的想法,让经历情慾高峰后冷静下来的苏砚吓出一身冷汗。
    教养良好的他几时也生出这种下流粗鄙的想法?
    这样的他与周树诚那种人人皆得而诛之的禽兽有何分别?
    真该死!真混蛋!
    他低咒了声,火速跳离床畔,离开女孩的脚步像在逃命。
    夜色溶溶,山风拂面而来,夹带了溪涧的微润与山中的草木清香,在阳台上的苏砚点燃了烟,试图让自己冷静。
    然而被他撇在房裡的女孩误会了,当她一丝不挂的来到他跟前,眼角甚至挂著晶莹泪珠。
    「老师,你后悔和我做了吗?」
    女孩窈窕身段,被月华镀上一层淡淡的冷色银光,美得太不真实,彷彿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散,与夜色融为一体。
    她颤抖破碎的嗓音让苏砚的心房迅速塌成一片,击垮了他牢固的心牆。
    他起身,将女孩密密兜拢到怀裡,下巴顶著她髮心闷声道:
    「我不是后悔,而是在忏悔……忏悔自己像个急色的糟老头似的。你让我绅士风度尽失。」
    原来如此啊……周沐菲笑了声,又流下泪。这回是喜极而泣。
    「好险老师不是想著把我丢下。」
    苏砚长长一叹,指腹小心翼翼地替她揩去泪水,又是怜惜、又是满怀歉意。
    「傻瓜。你怎麽就这麽傻呢?就这样出来,也不穿件衣服,要是感冒,可有你好受的了。」
    「只要在老师身边,我还真宁可当个事事不用烦恼的傻瓜。」周沐菲破涕为笑:「再说了,感冒有老师会照顾我啊……」
    女孩微酡的娇颜在爱娇地他光裸的胸膛蹭了蹭,蹭得男人体温上升,鼻息浅促了起来,下身已蠢蠢欲动。
    已非不识情滋味的惨绿少年,怎麽遇著了她,彷彿也跟著心智倒退了几岁似的,意志薄弱得不像话?
    「别诱惑我了,而且刚刚没做防护措施……」苏砚按著她的脑袋,不准她再恣意放火。
    周沐菲悄声道:「我、我可以吃避孕药。」
    她被周树诚性侵多年,避孕药是随时准备著的,秦美玉更是勤劳补充,货源充足,毕竟万一有了周树诚的种,她除了要花钱让她去堕胎,大约更怕家丑外扬、东窗事发──呵,就法律层面而言,她的生母秦美玉毕竟也是个不作为犯。
    「别吃那种伤身的东西。」苏砚摇头,「之后我会小心的。」
    周沐菲吃了多年的药,闭著眼他也知道,而他不愿她再受这种肉体上的折腾。
    「好,都听你的……啊!」蓦地她被男人腾空抱起,惊叫了声,双手赶忙攀上他颈项。「老、老师这是要做什麽?」
    「还能做什麽?」他点点她的额心,「睡觉去!」
    她这经历情慾风暴的纤细身子,怎再堪他採撷?
    没看过这样的男人,抱著赤条条的女子,倒头就睡,再多的非分举止就没了。
    周沐菲不懂苏砚怜惜的心思,只当大约风尘僕僕真累著了他。
    但她不习惯跟男人同床共枕,以往被周树诚抱著睡,她一颗心总提到嗓子眼,深怕他下一秒醒来对她施暴,而她不及防备……身边躺个雄性活物,向来不是什麽太愉快的经验。
    周树诚曾经很认真地想与她发展情感,但这样的感情太畸形噁心,且只会让生母更加憎恨她,所以引来她强烈抗拒……男人八成都会觉得面上无光吧,所以他用以回击她的性暴力一次比一次更深沉强烈。
    怀裡揣著毛毛虫似的温体,苏砚实在无法睡沉,他悄然睁开俊眸,无奈问女孩:「睡不著?」
    周沐菲呐呐地:「嗯……我、我不习惯跟男生睡。」
    「那我去睡客厅?」苏砚鬆手,挑眉问。
    可苏砚的气息一离开她,却又让她怅然若失。他与周树诚截然不同,周树诚油肠肥肚,身上长年混著菸酒腥味;苏砚是乾淨的肥皂体香,让人很是安心。
    于是她又怯怯伸手抓住他,不让他走。
    苏砚又无奈地笑叹了声:「周同学,你跟男生睡同张床睡不著,又不让我去睡客厅,是什麽居心?」
    他以手撑头,梳理她光滑如黑缎的秀髮,「要不我们聊聊天。你给我说说你这几年来的事。」
    苏砚一直不确定自己是否要问她这些年的遭遇,都知道了她后来的结果,还问什麽?勾起她那些不堪的回忆吗?还是要问她由什麽触发至今的局面?
    问了又能如何?
    可他就是问了。
    他想要完完全全了解周沐菲这个人。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太过躁进,苏砚又补了句:「你不愿意说也没关係。」
    周沐菲突然无法言语,只是瞅著黑夜中他那双温柔的眸,久到苏砚放弃等待了,她艰涩地开口:
    「……老师想知道关于我这些年的什麽事?你想知道的,我都说。」
    € 20、细火慢炖,以爱 <黑夜的尽头【坑】(半夏洛水)|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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