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止就这样,里面还有很多故事,可精彩了。不过我懒得和你说,你知道这些就够了。” 苏艺空默默点头,脑海里不住翻涌,这件事虽然第一次听说,但总有一种熟悉感,兴许自己前世的时候听过也说不准。自己困在泥丸岛五百年上下,而这件事发生时间虽然模糊,但推算下来肯定是不止五百年了。 要真是这样,那自己寻找身份的旅程恐怕将要更加困难了。 冷心苗还等着他好奇问下去,没想到等来的只是一阵沉默。他这么没眼力见,心中好生无趣,嘟着嘴作势唾了一下,然后扭过头去,继续开路往上走。 走不多久,上方传来淙淙水声,不用想两人此时已经十分接近瀑布。果然没一会,两人走出林子,攀到一处平台上。那一带瀑布正是从脚下无数石缝里汇聚而成的。 “你站着别动,我去前面探探虚实,等我。” 冷心苗撂下一句话,压低身子朝着前方摸去。 苏艺空点点头,低声叮嘱道:“要是遇着人千万别逞能,那群人本事不差,要是真闹腾起来可吃不了好。” 冷心苗对付着应了一声,随即几个闪转,人已消失不见。 对于冷心苗的本事,苏艺空并没有十足信心,从相遇到现在,似乎几个人一直都在吃瘪,什么好都没有讨到。尤其是面对那几个道士的剑阵,要不是自己拼死出神护持,恐怕他们三个都早已死透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冷心苗敢打敢拼的精神倒叫他不由得喜欢。 左右无聊,他开始整理目前知道的信息。首先中州应该分很多地域,近几百年里因为妄扣天门,招来天人,导致世间谈玄色变,修道之人也成了祸乱世间的祸根。 从这里往东看,可以隐约看到下面有一座嵯峨小城,应该就是冲陵城了。只是眼下还不好贸然进城,两人的身份还需要遮掩一下,然后就是盘缠也得准备一些,不然后面没钱也将寸步难行。 正想着,忽然额头一热,一滴水珠落在额头上。苏艺空正要抬头去看,猛听得一声警告在背后响起。 “别动!” 苏艺空果然立马依言停下动作,僵坐在树下一动也不敢动。 又一滴水滴下,正好落在苏艺空嘴边,苏艺空下意识地舔了一下,猩热黏腻的味道让他顿时明白这是血,冷心苗的血。 就在此时,周围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那声音渐渐逼近。苏艺空不敢转头,余光隐约瞥见一个黑影从树上飞纵而下,砰地落在苏艺空不远处。好似一个千百斤的蠢物砸在地面,连地面都跟着抖动起来。 那黑影身量长大,不似常人,却诡异地缩着身子各处关节,反叫那一颗硕大的脑袋显得尤为突出。 那黑影披头散发,浑身散发着一股腐闷的气味,勾着那颗硕大的脑袋,鼻子不住在空气中抽动,似乎在捕捉什么味道。 苏艺空此时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发出哪怕一丁点儿的声响被这怪物察觉。正强自宁定心神,忽然间额头一凉,又一滴血水刚好落在额头,声音极小, 那怪物似乎有所感应,猛然扭头朝这看来。 树上的冷心苗不等苏艺空抽身开跑,已经跃下树来,仗着短剑也朝着那怪物冲去。 “掩护我!” 苏艺空显然是被这怪物的声势吓到了,以自己现在的本事绝无可能在他手里活下来。可冷心苗已经冲了出去,他不得不回过头,盯着场上局势变化,好找时机支援她。 冷心苗此时已经与那怪物斗在一处,仗着身材娇小,不敢近身肉搏,只是一味游斗。 “嚎!”那怪物见到冷心苗兴奋起来,奋起粗壮的手臂就是一记横扫,冷心苗堪堪扭身躲过,回头一剑正中,扎进怪物手臂。 谁承想那怪物竟然浑不吃痛,手臂一长,任短剑划出长长一道伤口,嘶吼着朝冷心苗脑袋抓来。 冷心苗不敢硬拼,只得撤了剑收住身形,连连后退,眼看就要撞上后面的大树,退无可退,伸出脚勾住身后的树干,猛一发力以腿为轴,把身子荡开,躲过了这致命一抓。 “愣着干什么,想想办法!”冷心苗急切叫道。 “中府!”苏艺空不假思索答道。 冷心苗听他说话,来不及怀疑,一纵身上了树。那怪物双足一蹬,跃起丈余高,一掌击在树干上,那树承受不住力道,应声而断。冷心苗扶着断掉的树干滚到地上。还没站稳,那巨掌再度袭来! “来得好!”冷心苗娇叱一声,把短剑向上抛出,自己也紧随其后,向那怪物迎去。 怪物再次大叫一声,举起手臂扫过来,冷心苗半空中连连转身,捉住短剑,躲开怪物的手臂,觑准时机把短剑狠狠扎在怪物中府穴。 “叮”,一声尖锐鸣响,怪物果然受挫,晃了晃才稳住身形。他拔出短剑,丢在一旁。剑尖还带着一块黝黑的甲片。 原来那怪物弱点处竟然还有一片铁甲保护,刚刚那一剑虽然迅猛,但终究不能贯穿甲片,刺进穴位。 冷心苗一击即中,早闪身躲开,护在苏艺空身前。看那怪物暴怒起来,心知不是对手,正想拉着他逃走,谁知苏艺空竟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慢慢拉着她蹲了下来。 苏艺空指着怪物,然后又指着自己闭上的眼睛,告诉冷心苗这怪物看不见,全凭耳朵和鼻子。悄悄捡了块石子,然后用最小幅度丢向远处,那鬼屋果然听见声响,朝那边猛攻一气。 又过一会,那怪物呆在那儿,因为没有声音的缘故,已经没了动作。饶是如此,两人仍是大气也不敢出,只能乖乖蹲在那里,希望这怪物能早一些离开。正不知所措,山上响起一声呼哨,那怪物听到呼哨声,又行动起来,只见他双足轻轻以蹬,几个起落便彻底消失。 怪物走远,两人才长舒一口气,“受伤了?”苏艺空关切问道。 “只是飞刀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