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喊,来吧,宝贝,快来! 但是男子依然兢兢业业地用舌尖挑逗着她,她那身子渐渐地就柔软如绵了。 在这种柔软里,她浑身都像是被放进了一池的温泉中,水温发烫,那种热辣的雾气就在抚摸着她,她感觉到了一种膨胀,一种急欲宣泄的膨胀。 终于,她的手儿漫上了他的腰。 然后她的手下微微一颤。 这不过是一个微小的动作,却是一种暗示。 那个兔子脸的男子再也不需要等待了。 他攀援上了她的身子,她的身子非一般年轻女子的玲珑有致。 趴在上面,感受得到的是丰腴的起伏。 如一叶舟,那舟船很稳,稳稳地就行走在了夜色的大海上。 无数的浪花被激起了,就那么碰撞在了舟船上。 那碰撞的声音静听是一支缠绵而淫荡的曲子。 哦……啊……哦…… 她在吟唱,如一个平凡的民间女子般! 贵为太后,她在情海里的吟唱,却回归成了那些原始的声音。 像是曼妙的少女。 背着一个大大的背篓,愉悦地走在乡间那透着灿烂阳光的小路上! 男子是尽心竭力的。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游刃有余地掌握着,这具老女人的身体,他已经熟知了很久了! 每次从这里回去,他都会将自己关进浴室里,一遍又一遍地清洗…… 那一泄而就的快感 每次从这里回去,他都会将自己关进浴室里,一遍又一遍地清洗,他对着夜色,对着那哗哗的水声,恨恨地诅咒,诅咒那个老女人,她能不得好死,她永不超生! 可是,每次恨过了,他还是会来。 若是她有几天不召唤自己了,他的心里还是会忐忑着,回想上次的纵欢里,自己是不是没让她欲仙欲死了? 她就是自己那杯饮鸩止渴的毒水,一边痛恨着,却在一边讨好着…… 他深信自己的付出会有回报的那天的! 到那时,自己所有的付出都将是值得的! 这夜,他静静的躺在容臻太后的身边。 用手儿很是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 “太后,您说,他会不会向她解释呢?她能信您,会不会也信他?” “他怎么解释?你不是都知道了,她是亲眼看到的,那个女人对他的挑逗!她很聪明,但是有的时候太聪明的人就会多想,这一多想,就会有些是非出来,哼,和哀家斗?他们还太嫩了!” 容臻太后眼睛微闭着,身心里都是懈怠。 刚才那一泄而就的快感让她至今还难以平静下来。 “可是,还有刘不已呢?” “刘不已,他也就是一个老死忠罢了,说出来的话,就是他都不怎么听,更不要说她了!” “那么说,我们只要牢牢地抓住了她,或者让她喜欢上……上……” 那个兔子脸的男子突然停顿了下来。 容臻太后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 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你不会是也喜欢上了她了吧?” 她声音里的冷漠如寒冬腊月里的狂风。 迅疾就走过了那个男子的心上。 不由地,他就是浑身一哆嗦。 “不,太后,阿澜对您的忠心和痴心都是天地可鉴的,您万不能不相信阿澜啊,那样阿澜还不如死了呢!” 说着,那个阿澜就起身,也不顾自己是赤身的…… 剑刃划破肌肤的声音 说着,那个阿澜就起身,也不顾自己是赤身的,下床径直走到了床的对面,在那里的墙壁上悬着一枚金色的华丽宝剑! 剑鞘上镶满了宝石,此时在灯光下,那些宝石闪着幽幽的光,好似谁的眼眸。 嘡啷啷的一声,当那枚宝剑被拔出来的时候,整个屋子里顿时就被一种雪亮的清冷给笼罩了。 床那边还是没有声息。 这个狡猾的老女人难道玩厌了自己,真的要看着自己死在她当前么? 阿澜心里想着,但是手下却并不耽搁。 将那利刃架在自己的脖颈下,转身对容臻太后说,“太后,阿澜誓死忠心于您!您多保重吧!” 说着,那剑刃就滑过了他的脖颈。 他甚至能听到刺啦的一声微响,那是剑刃划破肌肤的声音。 “不,阿澜,哀家相信你,哀家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床上的容臻太后,突然就如一只跃起的老虎,猛然就扑了过来,双手紧紧地握住了那柄剑。 此时,那阿澜的脖颈上已是缓缓地流下了血迹了。 那血,在夜色的灯光里,猩红醒目。 “你怎么就那么傻啊?哀家怎么会不疼你,不相信你呢?” 看到阿澜的嘴唇因疼痛而尽失了血色,容臻太后哭了。 他与她紧紧地拥在了一起。 他的血就在与她肌肤相接的地方,慢慢地在两个人赤裸着的身子上蜿蜒…… 而与此同时的龙瀛宫,丁夙夙却是辗转难眠的。 秦傲天没有回来。 这似乎该在自己的意料中的。 但隐隐的,她似乎还怀着幻想,希望下一分钟,他的敲门声会响起。 他每天与自己睡在了一张床上,而自己与他之间却是清清白白的。 连丁夙夙自己都在想,自己来自现代,观念也不是很陈旧,可是面对他,他也算是个帅哥了,自己却不想任他肆意胡来? 为什么? 是不相信他还是自己? 炫耀他的风流韵事 不记得那本书上写过,一个女人一旦将自己交付给了一个男人,那么她的身心里的填充物都将发生变化! 也就是说,她从此就会对那个男人心心念念。 不管那个男人是小毛贼,还是大人物! 也许,潜意识里,自己还是想回现代吧,所以,自己出自本能的不想让这种跨越千年的爱来牵绊自己吧! 他一定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 那女子叫青黛,很静雅的名字。 看她眼神里的那种媚态,任世间哪一个男人能抵御? 沉沉地,想着,她的睡意就来了。 屋子里的灯光渐渐地浅蕴起来,她睡着了。 可好像刚睡着,她就被一种声响惊醒了。 睁开眼,她看到了他的脸。 他就站在床前,那么静静地站着,一双眸子就在她的面上流转。 “你……” 丁夙夙有点懵了,他怎么回来了? 只是稍稍的一点疑问,她就条件反射似的跳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闻到了一种浓浓的玫瑰的香味。 自己是断然不会用如此馥郁的香粉的,那么是她用的? 如此一想,她的心猛然就沉落了下去。 “太子殿下,您怎么回来了?怡红院里的床不是很舒坦么?” 她自己都听得出来,自己的话里全都是嘲讽与醋意。 但是她已经克制不住自己了。 他就算是会来了,为什么要进自己的房间? 带着从别的女人那里沾染来的一身香气,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这是炫耀他的风流韵事,还是侮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