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保证不接触,”崔友杰脑袋都快低地上去了。laokanshu.com “哦,你人挺好的,”徐静怡忽然叹息一声,堵得对方说不下去。 “成吧,你好好照顾她,这也是你们的缘分,”徐静怡本来挺替原女主生气的,但转念一想,好在渣男暴露得早,也算一桩幸事。最重要的是,她人都没出去,光放嘴炮是最没意思的威胁,懒得做。 徐静怡淡得近乎放弃的话令崔友杰心潮涌动,他有些害怕地起身,双手撑在玻璃上:“闹闹你别生气。我对她真没那个意思。” 徐静怡回首瞥了他一眼,这话她信,但人是会变的,尤其是这种类似怜悯弱小的关心,最容易催生出男女之情。 “嗯,你回去休息吧,”徐静怡耷拉着眼皮,看都不愿意再看他,转身就离开。 “闹闹,闹闹……”崔友杰不敢置信地看着徐静怡转身的背影。 “走啦,”陈诚很开心,不过面上故作深沉,“以后你混得好了,什么妹子……咳咳,是她自然会回到你身边的,还有几年时间,你还怕她不会回心转意。” ——呵,哪怕徐静怡提前几年出狱,也是个被风霜摧残的女人,还能有什么吸引力。到时候友杰肯定会反过来感激他的拉扯。 崔友杰捏紧拳头,脸上很茫然。 而刚被渣男恶心的徐静怡,决定回去刷题冷静一下,还没坐下多久,又有人通报说有人来看她。 “……”徐静怡被搞烦了。 她掀起眼皮,不耐地推开门,刚准备强硬地喷一下崔友杰,却看见另外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单手撑在椅子上,挑眉看她。 他如今找过来,难道是李教授那有回馈消息? “和男友叙旧还愉快吗,”他说。 【沈斯年好感-1】 嗯,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徐静怡有些讶异对方的话,微微合眼,“还成。看了一场猴戏。” 沈斯年手指一顿,狐疑地看着徐静怡:“猴戏?那不是你要死要活的真爱吗。差点没为了他和家里断绝关系。” “谁没眼瞎过几回,总不会一直瞎下去,”更何况曾经瞎的人不是她,徐静怡吐槽起来毫无压力。 【沈斯年好感+1】 他双手抱璧:“呵,你瞎不瞎我不管,但你别开天眼喜欢上我哥就成。” “……智弱?” “什么!” “同样的答案我都给你反复回答不止三遍,建议你去检查下大脑丘脑和内颞叶之间的海马体,早点吃药,能够调理好,”徐静怡很陈恳地建议。 她一点调戏讽刺的意思都没有,毕竟这在25世纪确实是可以调整的病。 沈斯年被哽得不行。 大哥上辈子是受虐狂吗!居然会喜欢这么嘴毒戏精的一款。看来得和舅舅交流下情报,应该介绍一些有“个性”姑娘与大哥相亲。 千里之外,b市温文尔雅的沈安阳打了个喷嚏,总有一种会被坑的不祥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崔友杰:我女友爱我都爱的疯魔了!不,我不能抛弃她。 沈斯年:呵,女人都是【小】猪蹄子 徐静怡:我自巍然不动专心研究。 论人与人之间的思维沟壑,究竟能有多长…… 第十章 沈斯年收敛心神,开口:“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都可以,”徐静怡道。 “……”沈斯年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先说好消息,你的论文被李教授投递出去后,《自然》杂志顺利收录,并回复会插队登陆在下月中旬的杂志上,位置是第二篇,恭喜你。” 《自然》在学术界享有盛誉,属于世界上影响因子最高的科学期刊之一,影响因子为54.101。 任何科学家都以在《自然》上发表文章为荣,因为不但能得到业界认可,也能得到主流媒体的关注,国家重视、晋升职位等等好处,所以全世界投稿《自然》的科学家可以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徐静怡的稿件不但能刊登,还能处于仅次于头条的位置,这足以证明她的研究有多突出,多厉害。 讲真心话,心性一贯沉稳的沈斯年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大脑思维也空白了一会,做不出任何反应。 上辈子颓废得道德都放弃,只能依附男人生活的女子,怎么在这辈子绽放出如此光芒。 简直像从鸡蛋里孵出一只凤凰一样难以置信。 沈斯年收回注视徐静怡的复杂目光,敛下眼睑,继续道:“坏消息是,h省军区司令虽然认可你的功劳,但你不久前才减过刑,半年内不好再动,免得引起其他的质疑骚乱。领导们处理问题都求稳。” “哦,”徐静怡很平静。 “你不失望?” “更差的结局我都想过,比如给我加重罪行,将我关押到地下研究所为私人牟利做研究之类的,不过是在监/狱多待半年,我等得起。”徐静怡慢吞吞补充。 沈斯年眼角忍不住抽搐,这脑洞也太清奇了…… 等等,该不会是在监狱遭遇某些待遇后,从思想根子上对政.府和社会失望了吧。 沈斯年沉吟片刻,苦口婆心:“国家机制虽一直不够完美,但它的核心始终是富强、民主、和谐、团结。偶尔遭遇的不公平是阳光下的阴暗面,但希望就在前方,不要偏激,不用以偏概全,要相信党,相信政府能一步步解决问题,让社会越变越好……” 徐静怡瞅着滔滔不绝的沈斯年,有些懵。 【这……他是怕你成为反社会科学家报复社会?所以在提前给你做心理建设?他是有多爱党爱国,】系统迟疑道。 “可能,”徐静怡沉默片刻,“从这方面看,还不错。” 系统悚然一惊。 这还是它第一次从宿主嘴里听到对男性的好评,它也真没想到宿主看着冷冷清清的,居然是保皇党五毛党。 沈斯年将军队政委那一套讲完,瞅着默不作声的徐静怡,尴尬地咳嗽两句:“我想问个问题,你一直这么厉害?” “哪方面?” “就是你的学识,你的脑子,你从小一直这么厉害?”沈斯年追问。 徐静怡斩钉截铁:“当然,未来会更强。” 有些人穿越到古代,想称霸王朝,想名声显赫、想逍遥种田……每人理念不同。 但对于一辈子投身科学界的徐静怡而言,想让科技蓬勃地发展起来,想让祖国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美好,是她从小就被灌输的概念。 如果系统的共情系统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可以学习不同电影中科学家的技术,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全才。 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必要谦虚,不如塑造成全才拉快社会发展。 沈斯年被徐静怡自信满满的话给震住,好一会,才嘀咕,“既然你从小就厉害,为什么之前的成绩一直是中等水平,中等……” 说到一半,他忽然顿住,继母、继弟妹……沈斯年脑补很多豪门狗血情节,然后迟疑地看向徐静怡,“之前的成绩,你是故意的?” “不,只是懒,”徐静怡没有解释更多。 沈斯年脑洞开得更大。 ——不!可能不是懒!而是后妈刘怡从小灌输的阴谋。 这就说得通了,徐静怡不足八岁就有后妈,还有一对聪慧的双胞胎弟妹。她越聪明,那个心机深沉的刘怡就越担心,说不定从小就给她灌输要藏拙,女子不要太聪明太张扬的奇怪念头。小孩子嘛,自然是容易被洗脑的。 直到长大进入监狱,迫于生存,徐静怡才开始爆发自救。 这么一想,沈斯年忽然想起上辈子自家哥哥好几次回家,捂着脸,在客厅痛苦地低吼,“他们打断了她的傲骨和骄傲,她是那么相信我,可我也是帮凶,我自私地折断她好不容易长开的翅膀,不,或许我才是最伤她的人……” 回忆到这,沈斯年紧皱起眉头,难道上辈子徐静怡也向自家哥哥提供了稿件,但他却因为恋爱脑,想要将其自私地藏起来,没有将稿件交给教授?所以上辈子少了一个超级天才,多了一个男人的玩/物? 沈斯年脑补得越多,他的表情越严峻,看向徐静怡的表情更复杂,甚至还夹杂着点内疚。 【沈斯年好感+2】 【沈斯年好感-1】 …… 系统完全蒙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引起这位内心的惊涛骇浪。 它还未和徐静怡感慨,就见沈斯年重重地叹了口气:“可能,上辈子真的欠了你的。” 徐静怡:“???” 他双手交叉撑起下巴:“关于监狱的事你不用担心。h省军长暗示,在无法减刑的半年时间内,可以给你提供保外就医,只要你和执行监护人待在一起就成……”说到这里时,沈斯年顿了顿,“换句话说……从明天起你就可以生活在笼子外面。” “!”系统光球凝滞。 徐静怡冷静道:“我是黑户,没有监护人。” “嗯,我知道。所以这几月我会暂代你的监护人,”沈斯年轻声开口。一时也不知这个决定下得对还是不对。 罢了,就当给上辈子的大哥赎罪,之后将两人安排远点问题不大。 “!”徐静怡愕然抬头。 沈斯年自打再次见到徐静怡,从未在她脸上看到除了“淡漠”以外的表情,他眼尾微挑,心里莫名有些成就感。 【嗷嗷嗷……天呐!难道小奶狗终于要恢复正常啦?终于进入撒糖环节了?换句话说,你们要上演甜蜜的同居日记了吗?简直超赞啊!!!】系统呐喊脸。 徐静怡微微蹙眉:“谢谢你。但我有洁癖,不想和你同居。” 【沈斯年好感波动极大暂无法统计】系统机械麻木脸。 它好想抓着不解风情地宿主拼命摇晃,多好的浪漫开局啊! 被她给摁死在地板上摩擦! “……你说什么呢,”沈斯年深吸一口气,用愕然的眼神看向徐静怡,嫌弃嗤笑,“若不是硬性规定,我连你的邻居都不想当。” “嗯,挺好,”徐静怡松了口气,快速起身,“再次感谢,那我回去收拾东西,明见。” ——好几个不见,得给黄亚菊布置足够的作业才行。 【沈斯年好感-4】 【我真傻!真的,呵呵!】系统面无表情。 * 一个月后。 天还蒙蒙亮,闪烁着星光余韵。 沈斯年疲惫地从悍马里迈出大长腿,抽着烟走进电梯。 跨行创业比他想的还要麻烦刺激,高新科技公司与上辈子经历的灰色地带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科技公司没有核心技术作为竞争力,哪怕你商业背景再强也抓瞎。 还好他脑子里还有一些大牛信息,赶明去一趟湘云大学挖人才。 说到湘云大学…… 沈斯年吐出一口烟,眼眸闪过复杂。 自从一个月前将徐静怡保释出监狱,他就进入忙碌的创业备战,除了给她办了一张湘云大学的图书馆卡就没再多管,也不知道她目前如何。 他正想着,电梯门打开。 人烟稀少的时刻,骤然看见一位身着外卖服的人杵在电梯门口,差点吓沈斯年一跳。 他稳住猛跳的心脏,刚迈出电梯与对方擦肩而过,忽然意识不对。 沈斯年反手挡住即将关闭的电梯,将其强行拉开,狐疑道:“……徐,静怡?” 外卖人点点头,顺便将帽子摘下来,谴责道:“你刚刚的行为很不安全。以后请别这么做。” “我去!”沈斯年顾不上形象爆粗口,上前两步指着她的领子,高声,“你这是怎么回事?” “兼职,”徐静怡很平淡。 “卧槽!你把钱都买奢侈品了吗,我记得给你卡里打了两万……”沈斯年还未说完忽然清醒过来,她的身份信息都被注销成黑户,她曾经的卡自然没法用。 “嗯,但是用不了。” 沈斯年:“你,可以给我打电话的。”他这话说得有些虚。 “我打过一次,你秘书转接的,但没回信。” 徐静怡这么一说,他恍惚间记得似乎有那么一个电话,但那时他正在外地谈判期,又是个不怎么不想见的人打过来的电话,他就这么忘了。 可谁特么知道,居然会是这么大的事。 ——没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