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 “国主,该起身了。” “嗯,起吧。”只见一只纤纤玉手伸出帐外,侍女上前拉开床纱,婀娜的身影在侍女的扶持下起身,让人伺候她穿衣洗漱。 完毕,不等发话,侍女们便纷纷退出寝室,只留下她一人。 一室寂静。 等确定周围无人,国主,或者说阿九才走到镜子前坐下。 “这次的身体还可以。”模糊的铜镜映照出娇美的面容,面如满玉,鼻梁挺直,眉目间带着英气。 这是一种上位者的美丽,格外吸引人注目。 “是个美人,不过看起来年纪不小了。”似乎是长期操劳的缘故,就算一双手保养得如少女,眼角的纹路还是出卖了她的年纪。 不过阿九也不在意,反正她只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就会离开。 “国主,丞相大人求见。”门外的女侍卫恭敬地请示,并不敢随意让人进来。 “让她进来。”阿九慵懒地靠在做工华丽的榻上,等着那丞相进来。 “国主,这是子母河源头的水,请饮用。”头戴高帽的丞相一脸恭敬地奉上一金盏。金盏里装盛着些许水状的东西,看起来清粼粼的。 “我不想喝。”阿九扯扯嘴角,也不看丞相一眼,摆摆手让她下去。 “国主,你已经到了该孕育后代的年龄了。”对于阿九的拒绝,丞相似乎也不意外,她放下金盏,苦口婆心地说。 “咱们西梁女国的历代国主满十六岁就要饮下子母河水,孕育皇女,您的母亲在十八岁就剩下了您。可是您将至而立之年,膝下还是空虚” 丞相一脸苦相,她也不想逼迫国主,可是皇太女之位悬空,朝堂动荡,藩王虎视眈眈,为了西梁女国的未来,她只能时时觐见,希望国主看在国家大业的份上饮下子母河水。 “你放下吧,我再考虑一下。”阿九摆摆手,一副厌烦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疲惫。 “是。”丞相面露喜色,这还是国主第一次让她把金盏留下,之前都是直接扔出去的。 等寝殿内陷入静寂,阿九端起金盏,好奇地闻了闻,无色无味,跟普通的河水很像。她又掂了掂重量,感觉又比普通的河水重得多。 “喝了这个就能怀孕生子真是神奇的东西。”阿九想了一下,把里面的水密封进玻璃罐,准备放进自己的收藏里,也许以后能用上。 当然,她是绝对不想自己尝试的,养个孩子还行,自己生就算了。 “肚子好饿。”研究完子母河水,阿九摸摸肚子,感觉空空的。她从不喜欢亏待自己,拍拍手,吩咐门外的侍女,“摆膳。” 阿九很适应现在国主的身份,丝毫不会委屈自己,她从来是最能适应新环境的,在任何地方都能过得肆意开怀。余生很长,若不对自己好一点,岂不是辜负了时光。 “是。”侍女应声。不多时,就有一串侍女端着准备好的饭菜进来,摆放完毕,又纷纷退出去,全程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看了下菜色,阿九觉得还不错,拿起筷子大快朵颐。吃饱了才有力气面对坑爹的人生啊 不过,通常只有阿九坑别人的时候。 来了三年,阿九也基本确定这是哪里了。 这里是西游记的世界,这里有繁盛的东土大唐,还有不知何时会来的唐僧四师徒。 而她是西梁女国的国王,这是一个国土狭小但地产丰富的国家,最起码民众的小日子过得还不错。而最特别的,这里的臣民都是女儿身,上到国王、大臣,下到士兵、商户、平民、乞丐,全都是女子。 而且这里的水土很奇怪,有一条特殊的河叫做子母河,女儿国的人想要繁衍后代就去喝下子母河水,不出三月就能生下孩子,而且胎胎都是女儿。 这里是仿佛是男子的禁地,不但没有男孩出生,就算有其他国家的男子来到这里,不出三年也会虚弱而死。 除了子母河,这里还有一个落胎泉,如果后悔喝了子母河,就可以饮下落胎泉水化去胎气。 不过,西凉女国的臣民并不会轻易去喝落胎泉水,一是他们清楚子母河的位置,只有愿意生子才会去饮用河水。二是落胎泉被一只蝎子精把守,必须要用珍贵的宝物去换取泉水。 穿来没几天,阿九理顺了一下原身的记忆就开始上朝。说是上朝,其实只是坐在上面看臣下商量事情,等她们吵出个胜负后再出面总结一下。 和稀泥这种事情,她做的很顺手,反正她也是没当明君的意思,不当个亡国之君就行了。可是不知道怎么滴,她越是懒散,朝臣们越爱称赞她是个明君,说她能容人,听得进谏言。 也许是因为她办了个学校吧。 刚来的第一个月,她就微服私访,见这里的人虽然生活还算能温饱,但过得并不富裕。可能是女子的体力跟不上,这里的农业很落后,手工业也不发达,更不要说工业了,连根小芽子都没萌发。 正所谓,国家发展从人才开始,教育从娃娃抓起。靠着这套理论,她忽悠住满朝大臣,顺利地建了所房子命名为学校,允许六岁以上的孩童可进去,由识字的臣下教习西梁女国文字。 慢慢,学校扩建,从教授文字到传播养殖知识,从收纳孩童到教育成人,西梁女国的文盲比例急剧降低,社会治安空前稳定。 得惠的臣民纷纷称阿九为明君,千年难得一遇。天知道,西梁女国建国有没有千年。 得,明君就明君吧,日子过得开心就好。 有一天下朝后,阿九闲着没事,躺在议事堂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天花板。周围的侍从像没看似的,每个人都面带恭敬,好像她们的国主不是躺得没骨头,而是很认真地在思考国家未来二十年大计。 阿九看着墙壁,发现上面画着一个男子,五官不清晰,但是神韵很美丽,身姿妖娆。 她了然地笑了笑,掏出一朵花递过去。这是她闲来无事,用符咒布条编制的花,因施了咒看起来跟真花无异,还带着普通花朵没有的灵气味道。 突然,一阵白烟兴起,周围的侍从纷纷困顿倒地,堂内瞬间变得有些冷寂暗淡,莫名阴冷。阿九似乎未觉,依旧举着布花儿,兴致勃勃地看着壁画上的美人儿。 突然,壁画里伸出一只素白的玉手,从阿九的手上抢过花儿。 一个身穿白衣的清冷男子从壁画中缓步走出,他看着花儿,闻了一下,欢欣极了。他喜欢花儿带着灵气的味道,更欣喜于它的不败颜色。 虽然是男子,但他爱美,自然喜爱颜色鲜艳的花朵,可因他周身的怨念,寻常花儿只要一触到她的气息,便会立即枯萎凋零,很是扫兴。 这朵花却很特别,被他把玩了这么久,却依旧鲜艳娇嫩,让他觉得很愉快。 见墙壁里出来个大美人,阿九兴致勃勃地拍手惊叹,“哇,大变活人”可比现代社会的魔术神奇多了。 “你不怕我”美男子横眉一扫,冷眼看着阿九。他随手将花儿收进袖子,完全忘了这花原先是她的。 “怕。”阿九笑眯眯地说。 “怕你怎么不跑”美男子挑眉问道,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这么奇怪的凡人了。见了他,知道他是妖怪,不但没吓跑,还笑着搭话,神态平和得不像个凡人。 这气定神闲的模样跟天庭那些神仙有些像,但又不怎么像,她没有那种蔑视苍生的高傲。 “如果你想杀我,我跑得掉吗既然跑不掉,我就不白费力气啦。”阿九耸肩,她虽然会的挺多,可这具身体不给力,使不出太厉害的手段。 说完,她从袋子里掏出一条符咒,熟练地编织花朵儿。 美男子看看手里的花儿又看看她手上的布条,“这个是你做的” “对啊,我的手艺不错吧。”阿九点头,手指灵活地摆弄着布条。 在这里的日子有些无聊,就想起以前学过的编制手法,恰好她的私库里有画符咒的材料,就开始做了这些符咒花朵。 原本她是打算做成后,做个花圈不对,是花篮。至于给谁当然是那个把她丢这里的无良boss。 “你跟我走,我要你每天给我编花儿。”美男子伸出手,手上幻化出许多丝线,要将阿九绑起来。 “你那儿有好吃的吗没有的话我可不去。”阿九似乎对周身的丝线浑然未觉,只专心地摆弄着花儿,将它们摆成各种姿态,美丽极了。 而美男子那些丝线一碰到布条上的符咒,就自动奔溃,散成烟气。 他凝眉,明明是一介凡人,怎么可能驱散他的法力出于谨慎,他没有再动手,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阿九说话,想探出她的底细。 “你叫什么名字我是阿九,目前是西梁女国的国王。”以前的职业太多了,阿九懒得提。干一行爱一行,她一向最是敬业。 “蝎子大王。”他已经想不起自己以前的名字了,他现在是一只蝎子精,修炼有成。 “蝎子大王”阿九歪头,眨眨眼道“听起来像个称号,你的名字是什么” 美男蝎不理。 等了一会不见他回答,阿九自说自话着,“叫蝎子大王好像有些生份,叫你阿蝎如何” “怎么样听起来很可爱吧”阿九摇头晃脑。 以前她曾经到过一个武林世界,那里遇到了一个男孩子,也叫阿蝎。他长得很好看,笑起来有些邪气,看起来是个小白脸的样子,其实是杀手组织的头子。 特别是那满头的小辫子,异域风情十足,弹起琵琶的时候,真的太好看。 就是这孩子太死心眼,一心爱着那阴险狡诈的义父,明知自己只是一颗棋子,也甘心当一枚有用的棋子。可悲又可叹 可惜,她那时候走得突然,没看到最后的武林大会,不知道小蝎子有没有实现他的愿望,还记得他说过,他要把义父藏起来,做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义父。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阿九就知道自己又遇到一个偏执狂,还是个有恋父情结的偏执狂。现在想那小蝎子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阿九还会激起鸡皮疙瘩。 希望那位阴险的义父好运 美男蝎沉默不语,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 阿九只当他默认了,她将一个用布花儿编织成的花环递给美男蝎,笑的洋洋得意,“送给你。”细致缠绕,绿叶点缀,一点点白色的小花在花枝上摇曳,带着些许可爱。 美男蝎接过花环,他明明应该震怒的,但心里却燃不起丝毫的火气,反而有种莫名的欣喜。他想他应该走了,待在这个凡人身边太奇怪了。 想着这些,美男蝎转身离开,因他而来的白雾也散了。 “阿蝎,再见哟。” 阿九笑眯眯地挥手,等美男蝎走远,她抽出最后一根符咒,对着屋子梁上一扔。瞬间,地上的侍从纷纷醒来,个个神清气爽,似乎睡了个好觉。 “国主恕罪。”清醒后的侍从看到高堂坐着的阿九,立即跪地请罪。当值期间,玩忽职守,该当死罪。 “行了,每人都回去面壁三日。”阿九甩甩手,变相地给她们放假。遇到妖精,还是有千年妖气的妖精,不好好修养会折寿的。 “另,每日正午在屋外思过一个时辰。”阿九补了一句。太阳是个好东西,晒晒更健康。 “是。”这个惩罚太轻了,侍从们越发觉得国主宅心仁厚,是大大的明君。测试广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