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脑袋一扬,“我知道我被孕妇带倒了,你用海螺牌了?咦!奇怪,这次怎么没有眩晕感?耐受了?” 我怀疑的看着铁头,摁了摁他肩膀,“真没晕?” 铁头抬起三根手指,“天地良心。” 我还是不信,转头看了看七叔和胖雷,“你们都没反应吗?” 二人齐刷刷摇头,我一笑,将怀里的海螺盘掏出来,吓得三人连忙后退,胖雷还好点,毕竟他没有真正见识过海螺盘的威力,只是警惕地对我说,“黄泉,你要干嘛?要不然,你等我出去?” 我没搭理胖雷,海螺盘还在刚才调动的位置,我慢慢放在地上,拿出手电筒,放在桌子上,摆好位置,将光线打到海螺盘正中心。 七叔和铁头脸上都惊悚的神情,我轻轻摇了摇头,“刚才都没事,现在怕什么?” 海螺牌外围的位置,我用力一转,借着光线的作用力,海螺盘产生高速旋转,手电筒的黄白光泽慢慢变成幽然的绿色,我越看越兴奋。 兴奋的理由很简单,当胖雷提示我五点钟方向有异动时,魁斗步子结结实实踢在孕妇的下巴上,这一下踢得我脚面发麻,而我掷出海螺盘的时候,力道不是很足,怕伤到铁头,这么总结,就是海螺盘发挥了作用。 从地上捡起海螺盘,对着胖雷一甩下巴,“走,哥带你抓孕妇去?” 胖雷看着我直撇嘴,刚才那股子无所谓的表情也没有了,“您本事那么大,自己去一定能搞定!” 我无奈的一笑,“海螺盘没有光源,发挥不了作用,你负责拿着手电筒。对了,还有,刚才……五点钟方向,你怎么判断出来的。” 问道正题上,胖雷也收气玩世不恭的表情,“第一次,她从我身边掠过的时候,我闻到一股味儿,之后消失,在你头顶的时候,我又闻到了,还有在七叔关门的时候,这不能算巧合吧!” 我皱了皱眉头,“什么味!” 胖雷翻着眼皮,“说不上来,反正不是动物的骚臭味儿,很特殊,有种让人向往的感觉。” 我抬头看七叔和铁头,“我什么味都没闻到,您二位呢?” 二人摇头,我也没有深究,对胖雷打了个手势,向门外走去,七叔在门口扣住我肩膀,“万事不能强来,切记,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历史没有记载,即便鬼婴出世,咱们这一行,也不会灭绝。” 我点头,对于七叔的忠告,我遵从,和胖雷第三次走进宿舍楼,门口的武警都有些不耐烦了,要不是碍于我们的身份,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武警,估计早就拔枪翻车了。 从一楼到三楼,我刻意闻了闻,除了骚臭和腐烂的味道,哪有什么令人向往的迷人气味的? 来到三楼,靠近楼梯的位置,我简单看了一圈,给个心里安慰,挑一个好逃跑的地方。 胖雷拿着手电筒四周仔细的照了一圈,警惕着周围,我将海螺盘取出,还是刚才的方位,找了个显眼的位置,将手电筒固定在楼梯上,光线打在海螺盘中心。 胖雷上下左右张望着,“喂,还不启动?” 我眨了眨眼睛,“死胖子,你逗我呢?不把孕妇引出来,我给谁启动?你白天那么大胆子,都哪去了?” 胖雷白了我一眼,手持手电筒对左侧比了比。 十分钟后,左侧楼道的房间被我和胖雷大致查看了一遍,没发现异常,难道孕妇跑了?不可能啊!这楼前前后后都有武警把守,稍有风吹草动,他们都会察觉。 右侧,也是刚才孕妇消失的方向,“血!”胖雷拉住我,停下脚步,我顺着手电筒的光线,天花板,墙角,除了孕妇蹬踏过的脚印,几抹血迹也留下痕迹。 我们的目光和路线,完全是跟着墙上、地板、以及头顶的血迹摸索,尽头最后一间房,隔着门,胖雷猛地抓住我的手,“就在里面,我闻她的味儿了。” 我叹服的看着胖雷,心生佩服,这么好的条件不应该在刑侦调查局,在警犬基地作为会更大。 我对他使了个眼神,一脚将房门踹开,手电筒光线一扫,木板床上全是血,黑色的血,孕妇奄奄一息,祈求的目光正在看着我。 胖雷对孕妇晃了晃,“诶,这次高估她了,鼓捣半天海螺盘也派不上用场了,你赶紧解决吧!” 只见,孕妇双腿微躬,显然已经到临盆的状态了,“求你,救救我。”声音细腻、委婉动听,话语间带着哀求的色彩。 见我没动手,胖雷在一旁调侃,“喂,见到漂亮妹子走不动道了?赶紧的,丁兰心还昏迷呢!别惦记别的女人了,况且还不是什么好货。” “我好痛,谁能帮帮我。”眼角滑出了泪水,分明就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我犹豫了,“胖子,鬼婴是不是怕光。” “那是当然……”胖雷一下也愣住了,看着我,举起手电筒对孕妇照了照,在眼睛处晃了几下,“嘿,奇怪了。” 当然奇怪,进门口,我看第一眼,就感觉不对劲,那种阴狠,嗜血的眼神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双可怜兮兮,博取同情的双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孕妇的腹部明明是隆起状态。 不!我不会看错的,她腹中就是鬼婴,皱起眉头,从腰间拔出手枪,走到床边,瞄准她肚子,“你倒是开枪啊!” 胖雷在身后不厌其烦的催促,呼吸频率愈发快速,眼前,只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女,她的感受又有谁来想过,即便她腹中怀有鬼婴,责任在她吗? 我仍旧瞄准孕妇的肚子,“死胖子,出去把海螺盘拿来。” “孙子!”胖雷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衣服,“你该不会真想放了她吧!她早已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了。” 我一膀子拱开他,“快去!” 胖雷无奈甩着脑袋,向门外走去,嘴里还骂着娘。 我凑近,枪口死死对准她,“你叫什么名字。” 此时,孕妇疼得几近虚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脸上血和汗水混合的泥渍,已经看不清孕妇的本来面目。 孕妇咬着牙,嘶叫了一声,双手紧紧抓住染黑的连衣裙,“白……白……啊……我叫,白小梦!” 我叹了口气,这完全就是一副临盆时的正常状态。 胖雷不情愿走进屋,将海螺盘扔在我怀里,手电筒一照,兴致缺缺地说,“来吧!希望能保住孕妇的命。” 我犹豫了一下,将海螺盘揣进怀里,胖雷惊讶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孕妇,“我操,你丫到底咋想的,还未娶妻,就想纳妾……” 我沉了口气,“我不杀生,但也绝不会放过鬼婴。”将枪交给胖雷,“我倒是有一招办法,拿好了!别走火。” 枪交给胖雷的一刻,我问,“那种迷人的味道,现在还有嘛?” 胖雷提着鼻子,左右嗅了嗅,“有,但不像刚才那么强烈了,但……这也不能证明她是无辜的,你可考虑清楚了。” 双掌合实,“阴阳逆顺秒难穷,逐鹿经年苦未休,若能达得阴阳理,天地都在一掌中!”一口气只下沉了一半,单手伸进孕妇的连衣裙,掌心贴着宫口,“小梦,忍一下!”掌心泛热,一道掌力过后,小梦的眼神逐渐失去神采,宫口也慢慢缩了回去。 胖雷惊诧的看着我,“你把她怎么了?” 我看着昏迷的小梦,“人力缩宫口,鬼婴目前出不来,通知下面的警察,上来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