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觉得心中来气,陆商商这算什么?她都道歉了,她还摆出这副样子。 然而,她心里虽然这么想,可却不能表现出来。 她深吸口气,再度开口道:“陆小姐,对不起,给你造成的伤害是我的不对,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我多计较。” 陆商商依旧不语。 陆青豫瞥看眼人儿,随即开口道:“你的道歉商商已经听到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乔向平一脸的犹豫,“可……陆小姐……” “商商身体还虚弱,精神也不太好,一时半会也给不了你们答案,不如等商商精神好些了,两位再来。”陆青豫道。 乔向平虽然不太情愿,但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他们道歉的话已经说了,陆商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们总不能一直在这呆着吧。 乔向平叔侄俩离开了病房,陆青豫收回视线,再看向小人儿的时候,小人儿已然闭上了眼,陷入了熟睡。 陆青豫起身替她将被子掖好,然后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 陆商商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她下意识的朝四周看了看,就见不远处沙发上坐着睡着了的男人。 她轻眨了眨眼,小手紧攥在一起。 她瞥眼看向窗外无垠的月色。 往日的种种清晰浮现。 她……全记起来了…… 她是君思恬。 那段痛苦不堪的过往也全部记起来了,以及这五年来的所有事情,都存在于她的脑海。 她小脸苍白,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所有的记忆交杂在一起,在她心中犹如巨浪一般,翻江倒海。 这大半天她一直没有开口讲话,不是因为喉咙疼的说不出话,而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她忽然觉得挺可笑的,她是陆商商的时候,竟希望将残缺的记忆都记起来。 那么痛苦的记忆,记起来做什么呢? 后半夜她一直没睡,睁着眼一直到天亮。 陆青豫醒来的时候,就见那小人儿已然醒了,他连忙凑过去,试探着她的体温,确认她体温没有异常后,才放心了下来。 “商商,喉咙感觉怎样,还疼吗?要是疼的话你点点头。”陆青豫问道。 陆商商紧抿着唇,摇了摇头。 她缓缓抬起手,抚上男人的眼,他神情略显疲惫,“你很累。”她缓缓开口。 陆商商的开口对陆青豫来说,无疑是欣喜的,她能开口说话了,想来喉咙是有所好转了。 他微微一笑,抬手轻抚她的发,“我不累,一会让医生来再检查检查。” 陆商商没有意见。 医生来后,给她做了检查。 “陆小姐的烧是稳定下来了,应该不会再烧了,喉咙的炎症也有好转,整体来说已无大碍,之后再按时吃药休息,会很快复原的。”医生说道。 “可以出院吗?”陆商商开口问道。 “再观察半日吧,到下午都没什么特别情况的话,就可出院了。” 陆青豫点头,随后将医生送出了病房。 清澜豪苑。 薄郁年吃着早餐时,乔忠走了进来,“少爷,昨天您离开医院后,乔向平叔侄去了医院。” 薄郁年神色微沉,“是去道歉的吧。” 乔忠颔首。 早餐过后,薄郁年离开了清澜豪苑,去了医院。 他到病房的时候正看见陆青豫喂着陆商商吃着东西。 眼前温馨的一幕让他双眸一刺,只觉得刺眼无比。 陆商商刚喝下陆青豫递来的一口豆浆,蓦地,余光一,便看见那欣长的身影。 陆青豫见她眸光微移,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看见不知何时出现的薄郁年。 薄郁年迈步走到床尾,看着小人儿,“情况怎么样了。” 这话是问陆青豫。 “商商的烧已经退下去了,除了咽喉还有点发炎,没其他问题了。”陆青豫道。 薄郁年点了点头,悬着的心算是放下来了。 陆商商眼帘微垂,从薄郁年走过来后,她便没看他一眼。 “听说乔家叔侄来过了,你是怎么打算的?”薄郁年问道。 即便乔向平已经道歉,又带着乔颖琪来道歉,可若她不接受道歉,甚至要给那两人惩罚,他都会去做。 陆商商微低着头,粉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她清楚明白,自己落海是那乔颖琪做的。 乔颖琪将她推下海,行为恶劣,毋庸置疑。 只是…… 她是很意外,也没想到,乔颖琪的这一推,倒是将她所忘记的事情都想了起来。 她唇瓣微动,呐呐的道:“你折断她的手了。” 这事也是她醒来后听陆青豫说的。 乍一听会觉得有些心惊,不过那也只是一瞬感觉的事,乔颖琪将她推下大海,根本是置她的生命不顾,若不是她命大,怕是成了那海中浮尸了。 “交给警察处理吧。”她闷闷开口道。 要说她打算怎么办,这也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了。 虽然乔颖琪已经被薄郁年折了手,但她不认为乔颖琪的惩罚就是这样,她推她下海,行迹恶劣,若是她不幸身亡,那就是一条人命。 陆青豫望着陆商商。 这倒像是她的风格。 “我想睡一会。” 她边说着,边拉了拉被子,重新侧身躺下,小半张脸被黑发遮住。 陆青豫见她这样,眼底多了一抹疑惑。 从她醒来,她好像就有些怪怪的,可具体怪在哪里,他又说不出来。 最后他能给自己的解释也就只有她是受惊过度了。 她胆子向来不大,骤然落海,这惊吓是真不小。 陆商商睡着后,两男人走出了房间。 陆青豫看着薄郁年,开口道:“这件事,谢谢薄总了,” 薄郁年礼节性的一颔首,“好好照顾她。” 陆青豫温温一笑,看着男人离开后,他脸上的笑容也渐敛去。 …… 下午四点多左右,医生又给陆商商做了些检查,确认没事后,给开了些药便让出院了。 两人回了住宅。 陆敏君和陶婉姝并不在家。 放下东西后,陆商商拿了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茫然。 她什么都记起来了,她是君思恬。 而之后,她又该怎么办呢? 是以君思恬继续下去,还是陆商商? 若是以陆商商的身份继续下去,她想,她是会更快乐,因为陆商商没有那些仇恨。 可是…… 她双手紧握成拳,那天的事,不受控制的浮现在脑海。 兜兜转转,即便她是陆商商,可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和薄郁年有了交集,甚至……他们有了不该有的亲、密行为。 她定定的站在镜子前许久,双眼紧闭,过往的事情一幕幕,一帧一帧的在她眼前一一闪现。 许久后,她才缓缓睁开了眼,再看向镜子时,眼中多了一抹坚定。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