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情探案录

【推理悬疑爱情】“我面前有一把折断的剑,一条充满荆棘的路,一个看不清的未来,一场回不去的梦。”“说人话。”“伞坏了,鞋磨脚,雪大,不想起床。”好戏开场之后,便不想平淡而终

重逢7
    安宁下意识跑去拉电闸,

    “别碰电闸!如果强制关机,所有电脑都会被格式化,”

    姚诺一脸凝重,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有35分钟,要在35分钟之内把所有电脑恢复正常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老大,我得把这东西删除了。”他转过头,“U盘藏着的病毒,当我们强制打开的时候,它就已经开启格式化了。”

    “……好。”韩慕没有其他办法,事实上,在公安局配置电脑上,除了删除键已经没有任何可用的了。

    “好嘞,删除!”

    电脑果然停止警报声,然后成了自动关机状态,

    “诶,诶他怎么关机了?”

    “这应该是自然状态下的重启。”姚诺看着电脑上不断滚动的进度条,他刚才并没有告诉韩队,这种病毒一旦被下载到电脑上。死机已经是必然的了,至于会不会格式化,除了看电脑上自带的防火墙,就只能让老天爷保佑了,能这么玩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特勤处那边正忙的手忙脚乱,砚然那任你风吹雨打依然不动的稳定声线正对一个七岁小孩儿进行“哲学教育”:

    “姐姐,我们真的不用去看看吗?”

    “不用管,你看现在警报声不是停了吗?来,我们刚才是不是讲到唯心主义了。”她淡淡说道,

    “嗯………”

    “你吃QQ糖吗?荔枝味的,大包3块那种”

    “啊?我吃。”小胖子一下子又提起精神,砚然突然想起来永动机的原理,不过对于人类幼崽,永动机的原料可能就是各种零食吧,

    她想着,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右脸颊上还露出了一个浅浅的梨涡,以至于一硕忘了自己找她到底要干什么,

    “好,我们继续。”

    一个清秀的少年透过屏幕,观察着他们,唐古拉山下,清澈的班公湖边,赤着脚走在河堤边,许久,才抬手按了返回键。

    “甲木萨,龙城的人把U盘拿走了,花家人也给带走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似乎在享受着雪山和草原的包围,像根本没听见夜莺说话,

    夜莺垂首站在原地,他在等待,等待甲木萨对他的下一步指示,

    “那可真让我惊喜,他们现在已经会抢先了。”

    夜莺没有问花业成他们怎么处理,在甲木萨眼里,他们就是一个小人物,没有背景,没有依靠,两大家族拍死他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话音未落,下一刻,他的眉头紧皱起来,摸上腰间的枪,直勾勾盯着身后的那棵树:“谁在那儿?”

    “别,别,别,是我的人。”夜莺赶紧说道,“你出来吧。”

    “她是唯一一个参与当年肖老太太实验的人,”

    甲木萨双手插在裤袋里,没有吱声,

    Haley穿着一身白裙子,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甲木萨。未免有些紧张。一直没敢抬头。

    “……”

    许久,听对面的人没有说话,她才慢慢抬起头,正好对上了一双清澈的蓝色双眸,

    Haley的脸一下就红了,显然她没想到闻之色变的大毒枭会长的如此……清秀俊美。

    “我知道了,”他的语气不屑,低下头开始玩手机

    “她叫Haley,”夜莺紧接着说道,

    “……”甲木萨的脚步未停,一个叛徒而已,没有兴趣记住她叫什么名字,

    “他就是这样的人,不会对任何人上心。”夜莺的语调是陈述性的,

    “但他就像一面铜墙铁壁,才用了半年的时间,替换掉了黑鲨留下的所有人。”

    夜莺叹了口气,说:“是的,”

    就像Haley猜测的一样

    当年连根本不在黑鲨考虑范围之内的一个私生子,现在稳坐毒品贩卖的第一把交椅,可他为什么会那么相信夜莺呢?

    甲木萨点开手机,看到黑客传来的文件,笑意渐浓。

    “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一边暗流涌动,一边则是正在上演惊涛骇浪,龙城市公安局内,一场猫鼠大战正在上演,

    “韩慕!!我特么东西还没保存完,今天早上一起来啥也没了,你又造什么孽呢,”郝苟顶着一双黑眼圈儿,手里还拿着手术刀,泛着寒光,正站在韩慕的办公桌前。

    “别别,狗子,我给你一个惊喜,真的,惊喜,”

    “你把遗体体捐赠书签了?”

    “…………过分,过分了啊,”

    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两种人,一种是青春期的孩子,一种是更年期的中年单身男子,而韩慕则是每天都要两种人之间穿梭。

    “咳咳……井岩的嫌疑被洗脱了,有人故意用录像机中的一段视频放在整段视频监控里,为了栽赃,技侦在拿两个视频做对比,通缉令就能撤销了。”

    “啊?”

    叮当一声,手术刀被扔在地上,郝苟的眼神突然发光起来,

    “真的假的?”

    “虽然不用坐牢了,但是得停职查看一段时间,你跟那个实习生那么长时间了,应该磨合的差不多了吧,这时候就让人家走不太地道。”

    “不用,不用。”郝苟摆了摆手,“他已经辞职了,在我把他摆好的试管第108次弄乱之后。”

    “……”

    “好了老韩,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你,先忙吧,天这么热,我一会给你们拿几瓶可乐下来。”郝苟拍拍身边被吓到一动不动的骆远,

    “阿慕,咱哥俩好长时间没在一块儿吃饭了吧?晚上请你吃饭,”

    “……”骆远看着院子里可怜的小树苗被风刮的东倒西歪,其实也不是很想从装着腐肉的冰柜里拿一瓶可乐喝,

    龙城市公安局和井岩刚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因为时候还早,卖菜的人很少,等到快下班的时候,路的两边全是菜农。

    小胖子的父母和韩慕几人告别之后,带着他心满意足准备回家,

    嘭——

    小胖子跑的太急,绊在了门槛上,摔了个狗吃屎,手里拿着的QQ糖也都洒落在地上,顺着风,朝前不断滚去。

    周围一片安静。

    “那个,你们附近还有超市吗?”他的妈妈已经准备好抱着痛哭流涕的儿子塞回车里,

    姚诺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兜里,看看还有没有糖,砚然准备回屋里再去给他拿一包,但是,他们都愣住了,

    “给你。”

    轻柔的声音入侵耳廓,大家都以为听错了,说话的少年从口袋里掏出QQ糖,递给小胖子,不知何时,他已经回来了。

    他穿着一身棕色大衣。带了条黑色的羊绒围巾,围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那是井岩

    “橘子味的诶……谢谢哥哥。”小胖子的眼泪含在眼里,迟迟没有落下,他很喜欢长得好看的哥哥,一硕除外。

    少年满意的揉了揉小胖子的头发,看着发呆的众人,突然感叹命运这个东西,真的很奇怪,

    当你突然离开那些信任你的朋友时,并不怎么愧疚,可当你再次和他们相见的时候,一定很害怕。

    同样感叹命运奇怪的,还有靠着一腔热情扛到现在的某更年期中年男子。

    “我的好大儿啊,你看看都瘦了!!!!”

    !!!

    自从郝苟回到办公室后便主动打开了已经积灰了的电脑,上面是警局门口的监控,等他看到熟悉的风衣时,根本不用看脸,扭头就朝楼下冲去。

    “你看看这瘦的,瘦的,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呀?你起码好歹给我私下联系一下,我给你送点儿吃的衣服什么的,”

    “…………”

    郝苟在门口絮絮叨叨,门后的人脸越来越黑,

    会议室中

    “其实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的,我只是出去度假修养了一段时间,也没带手机,我还特意给郝主任请假了呢,你看这巧不巧。”

    老局长,周副,以及几名专家坐在长桌后,面色晦暗不定,

    “度假?”

    老局长作为他的直属最高上司,坐在正中间,冷冷对井岩说道,

    “发布通缉令当天你请的假,到现在半年时间才回来,中间都是失联状态,你去哪儿度假了?”

    井岩很少见的穿了一件Burberry的千鸟格大衣。脖子上的围巾也是今年范思哲秋冬新款,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那张正气十足,五官端正的脸,

    “局长,我没骗你,真的去度假了,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点儿不太好,姥姥之前在南半球有一个小岛,人烟稀少,环境不错,就是信号不好,我都想好啦,等年底的时候一起去……”

    一名专家狠狠的把杯子砸在桌面上,“你这小子简直是胡闹!!!思想政治上都有问题!你姥姥是谁?我倒要看看是……”

    “咳咳……咳”老局长快要咳出血来,外面偷听的人也心惊胆战,周副赶紧把他按下去,

    “看看是什么好地方。”周副温柔的接了后几个字,“那你去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呢?你知道这影响有多厉害吗?”

    “我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会上通缉令啊领导。” 井岩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我到现在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归根结底是我做事不认真考虑,”

    他把手腕并到一起,放在桌子上,“我愿意接受组织的处分和惩罚,愿意配合组织的一切调查。”

    “……处分还是会处分的,”局长还没有想好怎么说他背了锅的事实,“你知道违反了多少条纪律规定吗?”

    周副准备接着唱黑脸,突然,会议室的房门被打开,一个年轻人带着一个头发花白的领导走进来。

    那是南河省省厅张英,

    “张厅来啦!呦呦呦,快坐快坐!这不是小肖吗?好长时间没见,还长大了。”

    几位专家像突然变了个脸一样,对着张厅是一顿溜须拍马,恨不得把井岩挤出去,

    “肖错金?”井岩眯着眼,满脸敌意,

    “是啊,我的弟弟,好久没见。”错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昨天晚上睡得好好的,突然一个电话打来,肖老太太便叫他去把张厅接到龙城市公安局,也不说原因神秘兮兮的,害得他半夜两点钟起床开车,

    如果刚才还有很多人对周副护犊子的态度不满,那现在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光吼半天,水都喝了半缸了,处分是一个字儿也没下,原来这是肖老太太的亲外孙子,那个专家也庆幸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去,质疑肖老太太的教育能力,无疑是给自己的坟头上再添把草。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关上门儿说,都是一家人。”周副打着 哈哈,开门送客,

    会议室里只剩下了局长,张厅,井岩和周副,门被关的紧紧的,也不知道里面在说些什么。

    “井岩呢,这次是你做的不对了,你明明知道那张通缉令的,骗骗别人可以,但在我这儿说真话。”张厅坐在一边,

    “我查过你的信用卡记录,你见到北野了?”

    “是。”

    “你们俩干什么了?他去哪儿了?”

    “我们顺着从前的线索往上找,找到了森歌午托班,甲木萨培养杀手的地方,又不好出面,只能装作打劫银行的样子,吸引韩队他们去新田调查。”

    “北野呢?”

    “他把我打晕之后自己跑了。”

    “……”

    张厅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神里全是怀疑,

    “井岩,我不想用冰冷的仪器去审讯你。”

    !!!

    周副心里咯噔一下,

    “我说的全是实话。”井岩垂下头,但全身的肌肉紧绷着,随时一副抵抗的状态。

    “……”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压力,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突然传出了笑声,

    “行,你们干得好,辛苦了。”张厅再没有多问什么,他推开门,“正好”撞到了韩慕一行人,身后的办公室里,肖错金像个大爷一样坐在特勤处到处乱摸。

    “脏手拿开!”砚然毫不客气的拍开他的手。

    “你们这红木家具挺贵的吧,还是拿我卡刷的,摸摸又怎么啦?”

    “那你怎么不去摸摸你的其他几个弟弟妹妹的LV镶钻垃圾桶呢?”

    “……我告诉你别逼我动手啊。”

    “哟,你看现在谁地盘上,再说你专业课打得过我吗?”

    ……战火的硝烟弥漫到了办公室外,张厅的目光还是停留在井岩,似乎想从他身上挖掘出什么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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