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用不着你来提醒我,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一直跟随在小威身边的目的。” “你骗的了他,你可骗不了我啊!” 六叔却是一口驳斥回了白欣然。 “你……” 白欣然的面色,变得惨白了几分。 或许,是白欣然的好心被六叔以恶意驳斥了。 气恼之下,白欣然索性就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她不再言语了。 “六叔,就像是白欣然说的一样,你好好地与我解释一下,我会相信你的。” 我压抑住了自己的怒火,想着来听听六叔的解释。 “我说过的,一些重要的阵势需要用到人类的血肉与器官。” “你先前看到的眼珠子,还有各种东西,都是我的阵法所需要用上的材料。” “你再怎么嫌弃我,也是没有用的,这是玄门的一种流派,我只是遵从着自己的祖师爷罢了。” 六叔的嘴唇嗡动着,说出了始终令我难以接受的言语。 “玄门,又是玄门,那这个呢?这也是我师父的东西吗?还是你送给我师父的?” 我嗤笑了一声,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那一个在师父房间找到的玉石。 玉石的中心,封存着一枚眼珠子。 那一枚眼珠子,还存在着细细密密的血丝。 在看向了六叔的时候,那一枚眼珠子就好像是还保留着一丝怨念。 “……这是我送给你师父的,但是,这个东西是用来保护你师父的。” “现在会出现在你的手上,看来,你师父应该是没有用上啊。” 看到我掌心之中的玉石,六叔的目光,沉了下来。 “你送这种东西给我师父,他当然不会拿来用了!” 我将玉石塞回到了六叔的掌心之中去。 六叔不再言语,只是接过了我抛过去的玉石,紧紧握在了掌心之中。 “罢了,六叔,我这一次来,就是想要来问问看,关于二十年前的事情。” 我见六叔这样不言不语,我也无心再发火,只有说起了自己本来的目的。 “我就知道,你本来的目的是想要来问我这一件事情啊。” 听到了我的目的,六叔像是松了一口气。 “你就不用再试探我了,小威,二十年前的事情,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这一次,你就相信我吧,二十年前的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 “知道得太多,我担心你最后会落得了与你师父一样的下场……” 他脸上的表情,却又是绷紧了几分。 “我师父是为了保护我,才会被那个黑色棺椁给掳走的!” “为了救我爷爷,我连黑色棺椁都不怕了!我一连好几次下龙墓江,我什么都不怕!” 这几次的下潜龙墓江,我几乎是将这辈子的胆子都耗尽了。 我什么都不害怕! 我唯一害怕的事情,就是无法找到师父的尸身! 那样的话,我这些日子里受到的折磨,就统统都白费了! “唉,你为什么是这样的执著呢?你师父也不会想要看到你这样执着于此的啊。” 或许是被我给说得心中难受,六叔坐倒在了椅子上,找不到理由来说服我。 “你不愿意说吗?那好吧,我就拿出我这些天来调查到的结果来问你好了。” “我在龙墓江底下看到了你院子里的瓷器,这是不是说明,你在二十年前也下过龙墓江。” “你也……看到了那个黑色棺椁?不,我应该说是那个邪王。” 我记得,在龙墓江的底下,我看到了六叔院子之中的陶瓷碎片。 我刚刚走了进来的时候,还看到了六叔的院子之中,正好摆放着一罐罐陶瓷。 “你竟然连那个东西的真身都知道了吗……?” 六叔不敢置信地注视着我的眼睛。 他应该是没有想到,我在这短短几天之内,已经了解到了黑色棺椁的真身。 那是邪王。 或许,那正是从古苗疆一直封存至今的邪王。 “整个龙墓江都是那个邪王修炼的风水场,他一直依靠龙墓江与投江自尽的人来修炼。” “那个邪王也许是看我有点东西,就想要将我吸收,变为他的力量。” “你们在二十年前与另一个考古团队一并下水的时候,也看到了那个邪王。” “而且,这个邪王会一个个杀死每个当年见过他的人,老王、刘斌和我师父。” “我想,只有与邪王牵扯不深,没有亲眼见过邪王的人才能够逃过了邪王的追杀。” “……不,赵老爷子还是有点危险的,他似乎是看到了邪王的真身。” 我在六叔的面前踱步,一边捋着自己的思绪,一边说着自己的猜测。 六叔的脸色,随着我说出来的信息,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白欣然站在了客厅的一旁,神色呆滞。 她应该是没有想到,我会将这一系列事情,都一一地告知与六叔。 “……看来,你是真的知道了不少的事情啊。” 过了许久,沉默着的六叔才开了口。 “好吧,既然你想要知道,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所看到的棺椁……” “其实,就是那个邪王用来采阴补阳的媒介,他利用整个龙墓江作为自己的修炼场。” “那些投江而死的人们,应该也是被邪王吸收为自己的力量了。” 六叔不再沉默,终于是被我撬开了嘴巴,透露出了些许的消息。 有了六叔这样的核实,我就能够坐实了自己的想法了。 这一点消息不算是惊喜,但是,至少六叔愿意来告诉我了。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我也就能够继续来追问着六叔了。 “那,六叔,二十年前的事情……” 我想着趁着六叔这个松口的时候,赶紧追问起二十年前的事情。 然而,我的言语刚刚说出口,就看到了六叔哦传给你身后掏出了一把小刀。 六叔的工作飞快,眼看着,他就要将小刀擦到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六叔!” 我不敢有丝毫的犹豫,脚下迈开步伐,飞冲过去,一手夺过了六叔手上的小刀。 六叔到底还是老了。 我一出手,就从六叔的手上撬走了那一把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