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郡主的良人

大周朝唯一的三品郡主许妙万千宠爱于一身颠倒众生好模样然而某天,她发现自己要完……每隔三年就死一遍偏救世主正被她欺压欺压再欺压妙妙你接受我的道歉?救世主郡主能不能收回脚,让我站起来说话?这是被命运捉弄的女主最终收获幸福的故事娇郡主和糙郡马的二三艳事P...

第 31 章
    “也好,也好。当姑娘,娇娇贵贵灼灼夭桃……”

    宝乐在长秋宫陪着皇后说话,直到日暮方归。书房里,许令还在陪侍帝王。金钱卦阴阳难定,来龙去脉不分明。许令看着那卦象面上显出忧色,帝王只管催着他解。许令叹了口气:“真主自有天命,何必轻信鬼神。”皇帝看他神色不对,心中泛起疑团,愈发不肯开交。

    许令几次推拒,无奈之下,便寻了毛笔画给他看,几笔下去,山河邈远,龙脉可见,犹如金龙腾空,正自喜悦,又见画中形势忽然生变,那巨龙竟然是飞不起来的样子,只管抬头做呼啸之势,那尾巴却沉沉拖在地上。

    周主心中已然有数,自是又怕又惊:“果然是昭王吧,昭王当初烧死地龙,闯了大祸。”他紧紧拉住了许令手臂,往亲热了喊:“妹夫天心九算,可有法子破上一破。”许令叹息:“陛下不骂我妖道,我已十分感激。只是,我本为夏室遗民,若真有能耐拧得过天命,我又怎么成了亡国臣?陛下不必忌恨昭王,这转圜之机,说不定恰从昭王身上来。”

    周主再问,许令却说看不懂了。周主叹息,再无跟皇后争气斗怨的兴致,揣着沉甸甸的心事跨马而去。宝乐恰看到父亲临门,长揖恭送,宽大的袖子滑下去,窄细的手腕上,老红两根指头印,于是看周主的背影,说句大不敬的话:“难道皇帝来寻爹爹泄火,你们还打架了吗?”

    许令摇头:“我又不是你娘。”随即上下打量女儿,确定今日没被帝后争吵连累,受了委屈,才放心。“你舅母精神可好?跟你说了些什么?”

    “去斗法一番,人倒是有劲儿了。她每次跟陛下吵架,都越吵越精神。”宝乐轻轻揉着他手腕:“舅母给我推荐了几个人家,问我要不要嫁。”

    许令惊讶回头,忽然惶惑,仿佛还在牵着自己衣袖撒娇的丫头下一秒就成了人家媳妇盖着大红盖头。宝乐笑了:“我说爹爹娘亲心疼我,要留到十八岁。舅母就不说什么了。”

    许令略略放心。皇后为着太子妃的事情生气,热衷争权,挽回前朝颓势,希望她别把注意打到女儿的婚嫁上。他眉间抑郁:周虽有邦,二世而亡。

    宝乐发现了桌案上那副画。那龙瞧着像个滚地撒欢的大尾巴狼。于是立即笑出来,俏皮的歪了歪头,拿手指抹他蹙紧的眉心:“画得不好也不用这么愁嘛。反正您盛世美颜,又不靠丹青吃饭。”

    许令被逗笑了,把女儿拉近身边。将金钱卦收起来,图纸扔进火盆烧了个干净。

    第25章 龌龊

    周主看了谶图心事重重回到后宫,本要找阴后商量,结果两人撞脸就再吵一架,两看相厌。帝后失和,母子又生嫌隙,太子称病不出,众人战战兢兢,不敢稍加怠慢。偏昭王迟钝,堪堪撞上。

    他来找母亲,问她要将宝乐许配何人。阴后正在气中,根本没有好颜色,见他那惫懒样子,就捶床大怒:“我这是上辈子没积德还是这辈子没修福,一家三个男人都只会气我。你大哥不争气,你也不寻些正事干干,每日里就会斗鸡走狗胡思乱想!”

    偏昭王左性儿,不比太子会看脸色,听了这话一梗脖子:“母后休要随口找了由头日怼我,你不过是把太子和父皇那里的气撒到我身上罢了。我也不当你的出气筒。”

    说罢竟不顾阴后气塞胸臆,自己跑了。他出得宫门,跨马奔上大街,看看清濛天色,心中委屈而又茫然。妙姐姐,要嫁人了?她十六了,昭王板着指头数一数,难以置信般又数一遍。她怎么就这样急着长大呢。

    恰好这一抬头,天际看到了那飘红的衣角。暗沉的天色下,小灯笼似的亮着。他如同受了指引,飞快的冲过去。宝乐正跟人说话,身边两树老梅开得烂漫。风一吹,花瓣儿飘扬扬落了一身。不知谈到了什么有趣的,她乐歪了身子,宽大的丹红袖口里露出白白细细的指尖,掩了口,依旧藏不住笑,鬓上那支衔宝小凤颤巍巍点头。

    他用力跳起来招手,打招呼,树下的人却仿佛没看到,还沉浸在小小的欢乐里,她擎着手去折一支开得最好的红梅,却叫女伴儿按住了胳膊,抱住了腰。宝乐便嘻嘻推搡,两人绕着树揉做一团,厚重的红绒裙子也挡不住那纤细的线条,摇晃的花影,也乱不了玲珑的眉眼。他仿佛被那轻曼的笑语引诱,不自觉的,人就走了过去。

    倒是绛云夫人先发现了他。“哟”她妩媚的靠在了梅树上:“我这小院儿今日是得了什么好风,一下子迎来两位贵客。”

    宝乐不慎将这烂漫形状落在他心里,正自个儿懊恼,便转过身去,叫阿长捧镜匣过来,抿一抿松散的发髻。绛云夫人忙叫人开妆台,宝乐见到了六出冰花鱼人镜,又看到了紫玉凤头梳,那粉白色的玫瑰瓷盒子,里头放着的,是上好露华百英粉。她拿起那枚紫玉梳子轻轻抚摸,心道这周主真是好大胆子,连阴后的梳子都拿来送人了。这梳子材质,样式,雕工都是上上之选,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在阴后寝宫看到过。

    昭王在房门外,与绛云夫人大声说笑,又故意拿弹弓打鸟,又夸夫人新梳的慵来妆好看。但宝乐只是不理,只管对着镜子,先叫阿长把发髻挽好,又叫人端温水过来,净一净手。对窗外人物,仿佛不闻不见。昭王心中愈发气恼,他只当那日恶作剧,吓到了宝乐,才叫她说出了诛心话,那睡一觉便忘了,今日略微陪个不是,两人依旧可以好好的。哪知宝乐竟是将他视若无睹。

    他站在门外跟绛云夫人谈笑,眼睛却只管看着宝乐,她腿上铺了酒红多罗尼毯子,金盆进水,手指轻轻一挑,樱花胰子那带着香味的泡泡就扑了一盆。她认认真真洗了很久,那绵软的手掌鹅毛似的轻轻摆动。他顺着绛云夫人的邀请,来到门口,宝乐却又站起身来,她一边拿帕子擦手,一边往外走,对绛云夫人笑着告辞。“今天玩的快活,下次我拿好酒来谢你。瞧着天色,倒像要落雨的样子。”

    绛云夫人早察觉两人气氛尴尬,也不虚留,只叫人小心服持她蹬车。她径直去了,自始至终眼光不曾旁落。眼瞧着那翠华宝盖车越行越远,那车角碎铃也听不见了。昭王大吼一声,多日淤积的愤怨终于勃发,他出手推翻了椅子,那结实的松木圈椅砸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他犹不自在,一连几脚踢过去,那松花纹锦绣墩噼噼啪啪倒了一路。

    他发怒时,无人敢拦,所以那昭王府里的东西,动辄就要淘换一遍。只今日,他却遇到了绛云夫人。昭王吃了这冷对待,正直满心恼恨,哪里管身在何地,碎的是何人物件,眼见得有人来阻拦,他也不看,踢腿就是一脚。待到哎呦一声,人躺在地上,他才分清了东西南北。绛云夫人委顿在松绿
更多章節請下載APP
海鷗小說APP 海量小說 隨時隨地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