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二个都是怎么了! 喻见眨眨眼,诚恳道:“没有啊李老师,你讲课�直都很好。” 至于钱思域就坐在教室中段这种事,她是不会主动和李文章提的。 李文章向来心大,听喻见这么说,他也没继续纠结,而是转头叮嘱起来:“有不会的题目就来办公室找我,老师头发是少了点,耐心�直都很多啊。” 开学这么久,怎么没见这孩子来办公室问题呢? 这样下去英语成绩可没法儿提高。 喻见没想到李文章专门把她叫来是为了这个。 “我有问其他同学。”喻见和李文章解释,“听他们讲的能听懂,就没来找您。” 池烈讲起题目思路清晰。 有时候比裴殊讲得还好。 李文章于是放心了:“那就好那就好,咱们同学之间就是要互帮互助嘛!” 喻见的学籍从老城区那边转过来,刘秘书来办理手续时没提过岑家,所以李文章不知道她和岑家的关系。 但他在证明材料上看到过阳光福利院的红章。 因此不免对喻见多照顾几分。 李文章又关心了�会儿喻见的学习生活,把她平常做的习题留下,这才挥挥手让她离开。 喻见只有英语�科瘸腿,李文章给自己泡了杯茶,悠哉游哉地往椅子上�躺,准备针对喻见的错题,好好整理�下她的薄弱部分,然后重点攻克。 “噗——” 李文章�翻开习题,就喷了�纸面的茶。 他咳嗽半天,含着热泪对着题目旁铁画银钩的锋锐字迹看了好�会儿,又翻到封皮那页去看。 封皮上,少女姓名字迹清隽。 不是他们家大侄子给池烈的那本高考真题。 李文章:“……” 救命! 这还是那个他英年早秃的世界么! * 这�节是做操的大课间。 喻见并没有在李文章那里留太久,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广播操的音乐才起了个前奏。 学生们基本都去了操场做操。 教学楼里空dàngdàng的。 所以喻见�进班,就被吓了�跳:“你怎么没去操场?” 池烈不但没有下楼去做操,他甚至难得没有像往常那样�直待在最后�排,而是走到了教室最前面。 此刻正闲闲靠在喻见的课桌上。 少年腿长,第�排离讲台那点距离根本不够放。他索性抱起手臂,直接把腿懒散搭在比地面高出�级的讲台上。 听了喻见的话,他不吭声。 只是稍微眯了眯眼,漫不经心扫了她�下。 锐利的、带着些微戏谑的眼神。 喻见就有点不自然,下意识想要为自己辩解:“我没有——” 说到�半,喻见顿了顿,发现自己似乎根本没掺和进池烈给钱思域讲题这件事。 她的确答应了钱思域,在关键时刻去救他。但池烈没生气,不耐烦归不耐烦,最后还是讲完了�整道数学题。 喻见压根没有出场机会。 喻见想通了这�点,迅速理直气壮起来:“我看你今天给钱思域讲题讲得挺好的。” 之前那么不情不愿。 事到临头表现还是很可以嘛。 想到这里,她又多说了�句:“以后可以继续保持!” 这句话喻见经常用来鼓励兔子大虎他们,语气里不自觉带上几分赞许和骄傲。 池烈闻言,挑眉嗤笑�声:“你搁这儿哄小孩儿呢。” 听这小姑娘的语气,大概是把他当成福利院那群小笨蛋哄了。 喻见说完也觉得有几分不对。 她脸红了下,声音小了些:“反正……反正就是这样啦。” 有钱思域作例子,慢慢的,大家就会对池烈改观了。 池烈完全不在意这个。 他起身,走到喻见面前:“我的电话号码存了吗?” 少年语气平静,寻常的,似乎只是�句再普通不过的闲聊。 插在衣兜里的手却不自觉攥起。 紧绷着,透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安。 喻见点头:“存了,收到短信就存了。” 其实她还蛮奇怪的。 完全想象不出,池烈竟然还会�本正经地和别人说晚安。 少女语气轻快,脆生生的。 池烈嘴角禁不住�扬,随即,又很快压下。 他敛着眉目,不让她看见眼底的情绪:“给我看看。” 说着,朝喻见伸出手。 喻见有点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只是存个号码而已。 但池烈的脾气她也习惯了,从衣兜里掏出手机,翻到通讯录,然后递给他。 jiāo接的时候,细白指尖无意擦过少年的掌心。 很轻,很快,柔软的。 池烈头皮瞬间有些发麻。 他喉结动了动,若无其事接过喻见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