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道理

陆氏少爷向来眼高,在安城目中无人恣意张扬,皆因身后有一个段渊。数年前一场事故,陆斯扬母亲为护住两个小小少年牺牲。

第25章
    “你讲不讲道理啊陆少爷。”段渊自嘲一笑,不知道自己又踩到小祖宗埋在心里哪个角落的雷,一把人拉近到面前,双手贴在他脸的两侧,正了正他的脑袋,迫使陆斯扬看着自己,敛目肃声一字一句道:“没有可怜你,是我自己的打算,拿你当挡箭牌,行不行?”

    陆斯扬不情不愿地歪了歪脑袋,只挑非重点回答:“我不讲道理?”

    “听话,”段渊并不放手,抵着他的额头,声音又低又哑:“总之,往后你在外边听到什么都不要理会,只要我没说,你就不要信。”

    陆斯扬抿了抿泛着水光的唇,撑不过头顶那道炽热的沉沉的目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才肯开口,敷衍“嗯”了一声。

    屈尊降贵似的。

    这段时间一直憋着的一股气撒完了陆斯扬又伸手去试段渊额上的温度:“你、你好一点了吗?”

    陆斯扬变脸功夫之出神入化段渊是见识过的,他顿了一秒,眉心略微皱起,低声道:“还是疼。”

    第16章 邀请

    陆斯扬犹疑了一瞬,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揉按在他的太阳xué上,徐徐揉开,不急不缓。

    动作轻柔,嘴上却是尖刻犀利:“今天灌你的人完蛋了,下次他们得喝十倍。”

    段渊泛着酒味的舌尖不知怎的就砸出一点甜,眼底却露出推辞不过的委屈和苦意,无奈地轻轻摇头,低声道:“你一走,他们便更没了忌惮,全冲着我。”

    陆斯扬气上了头,也压根不想想段总要是真不想喝,在场的哪一个敢真的灌他:“行啊,一群老东西全不长记性,看来非得bī我下回全程在场,看看谁真不怕喝死的。”

    段渊眼底一幽:“那就这么说好了。”

    陆斯扬:“?”

    段渊无力站不稳似的拱在他肩窝上:“全程在场就得一直坐在我旁边。”

    陆斯扬:“……”

    半醉后的段渊小动作极多,按了按他的腰:“这样他们就不敢这么欺负我了。”

    “哎……”对方按到他的腰窝了,陆斯扬腰一软,仿佛整条脊柱骨都苏了,目光不自在地转了一圈,手上却是紧紧牵着段渊:“走吧,我们先回家。”

    段渊伸手扶住他的后腰,稍稍将力量倚在他身上,一副任意施为的模样任陆斯扬牵着。

    陆斯扬最近忙,陆正祥十天有八天泡在酒池里,公司的大事小情没有一件令人省心。

    陆总心情不好,也不让别人心情好。

    几个长会开下来头昏眼花,正埋头签完文件,小陈敲门进来,双手呈上一枚牛皮信封。

    陆斯扬眉眼一抬:“你终于要辞职了?”

    小陈:“……”

    我为什么要辞职?陆氏和段氏的双份工资它不香吗?

    “陆总,这是段总派人送过来的。”

    小陆总对着桌子扬了扬下巴:“放那儿吧。”

    小陈将信封方方正正地放在办公桌上走出去,门一关上,陆斯扬就三下两除二地将信封打开。

    一张机票,飞往B国,时间是一个星期后。

    gān什么?

    陆斯扬点开手机最常联系人那一栏,正准备拨出去的前一秒又停下了动作,撇撇嘴,放下手机,将机票收到信封里放在抽屉。

    整个早上,效率极低。

    人事部高管报告项目进程,第三次发现小陆总看着抽屉发呆:“陆总!?”

    陆斯扬如梦初醒,面上端着:“我在听,你继续。”

    “……”人事部元老心情复杂。

    下了班,陆斯扬第五次看手机的时候段渊才把电话打过来,电话那头那边有窸窸窣窣文件叠起的声音,隔着浅浅淡淡的议论,听起来像是某个正式场合。

    段渊的声音透过电流和嘈杂清晰地传递到他的耳朵里“:下班了?”

    “嗯”陆斯扬又开始转着他的车钥匙,往电梯走去。

    “信封里的东西看了吗?”

    陆斯扬脚步一顿,跟在身后的小陈差点没撞上去。

    “没,是什么?”陆斯扬换了个手拿手机,换到离小陈比较远的那一侧耳朵,张口就来,“今天太忙了,还没有空拆。”

    小陈:“……”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段渊的一声低笑,轻得让人不确定。

    陆斯扬隔着电话qiáng行硬气:“你笑什么?”

    段渊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又低又沉,萦绕在耳边:“没什么,那陆总现在有空拆来看看吗?”

    陆斯扬:“……,好吧,我看看,反正现在下班了。”

    陆斯扬装模做样,故意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为什么给我一张机票?”

    段渊回头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一边对着电话道:“下星期B国有个经济论坛,我需要出席,一起去?”

    陆斯扬“哦”了一声,将手里的钥匙扔给司机,自己坐到后座上,修长的腿一伸,扯了扯勒了一天的领带:“人家又没有邀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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