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豁然开朗:“是我们是我们,我们走错楼了,还在想怎么打不开门......” 民警拿出文件夹和笔,“那没事,配合登记一下就行,我们要给报案人反馈和写报告。” 南岸登记完,去叫卧室里的潇洒哥,“潇洒哥,我们刚撬人门,房主报警了,赶紧出来配合警察同志登记,再上门给人家赔礼道歉......” 民警随口问了句:“他就叫萧洒?带着帽子,人脸识别没识别出来。” “刘潇洒,英俊潇洒的潇洒,是我叔的儿子,今天刚来我这里借住。”南岸敲门:“潇洒哥!快出来,别耽误警察同志的时间。” 民警问:“多大?户籍地在哪里?” 南岸一一说了。 两位民警对视一眼,让南岸退到一边,敲了敲门下最后通牒:“刘潇洒,限你十秒钟之内开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潇洒哥在里面悲愤地嚎了一声:“南岸,都是你把鬼子引过来的!遇见你我他妈倒了血霉!” 一开门,两位民警将潇洒哥摁在门背后,铐住双手。 一头雾水的南岸终于反应过来:“他、他是逃犯?” “你也跟我们走一趟。”民警回答他,“刘潇洒涉嫌利用微信协助组织卖yin罪和嫖|娼罪,已被列为网逃人员。” 南岸“啊”了一声,“那我岂不是在窝藏逃犯?” 窝藏罪是故意犯罪,不知者不罪。南岸jiāo待完经过,做了笔录,民警告诉他可以走了。 南岸想了想,问:“警察同志,我能不能给刘潇洒他爸打个电话,不然回去不好jiāo代?” 民警同意了,南岸当着潇洒哥的面给刘叔打电话,开免提。 刘叔了解事情原委后,气得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在电话那头咆哮:“刘潇洒你个狗日的,小时候掏鸟窝,长大了掏jī窝!看我不过来打断你的狗腿!” 南岸从派出所出来,夜已深,出租车仍在营业,等着加班到十点的上班族。 上了出租车,师傅问他去哪儿,南岸犹豫了两秒,报出宋先生家的地址。 得了,这下不用三天回去两天了。 宋先生开门。 南岸站在门口嘿嘿嘿地傻笑。 宋先生有一丝讶异,他的心情好起来:“你今晚回来?” 南岸说:“我以后不用过去了。” 宋先生勉qiáng有些轻微的内疚,或许南岸的生活,他插手得太多了,“你不用勉qiáng。” 南岸说:“不是,那个潇洒哥,组织卖yin,刚被抓了。” 宋先生问:“上门来抓的?” 南岸坐下来喝了口水,慢慢道来:“故事要从一把钥匙说起......” 第10章 控制欲(3) 工作压力一大,宋先生就容易神经衰弱,具体表现为睡眠障碍,一有动静就容易从睡梦中惊醒,解决办法是在睡前将jīng力耗尽,南岸承担了这一责任。 不知为何,今夜的宋先生看着南岸离开他的房间,chuáng上顿时空了半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思虑后,他站在南岸的房间门口,等南岸收拾好书包,给手机充上电,准备躺上chuáng时,才出声:“今晚过来陪我。” 南岸拧了下眉毛,他有点累了做不动了,试着抗议道:“能不能......明天,或者明早,今天我太累了。” 宋先生看着他,说:“你过来。” 南岸认命地过去,爬上chuáng,正要脱衣服,宋先生按住他的手:“不用。” 南岸没懂,“......宋先生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宋先生有点不高兴,但是他不会表现出来,只是问:“我对你来说,就只有上chuáng这一件事情?” 南岸差点就点了点头,但他看见了男人眼神里深藏的yīn郁,急忙摇头:“没没没,宋先生就是我的衣食父母,给吃给住给钱还关心实习公司要不要我。” 宋先生说:“躺下。” 南岸听话地躺下。 一只手温柔而不容置疑地覆上他的眼眸,南岸下意识闭上眼睛,听见耳畔男人低沉温和的嗓音:“睡觉。” 宋先生关灯,在黑暗里给了南岸一个短暂的吻,没有说晚安。 南岸觉得这个吻和以前相比似乎有所不同。 枕边平缓的呼吸声十分熟悉,这种感觉对于南岸来说却怪异的陌生。 如宋先生所说,躺下睡觉,只是睡觉。 “我先说一声我睡相不太好啊。” “闭嘴。” 南岸疲惫极了,没过多久就睡得人事不省。宋先生没睡着,他在黑暗里静静听着枕畔的呼吸声,心底泛起某种莫名其妙的安心感。 南岸的睡姿乱七八糟的,有时候宋先生早起去他的房间,会发现南岸在chuáng上横着睡倒着睡斜着睡,甚至能在睡梦里把自己转一个圈。 宽松的睡衣也不知何时被撩起来,乱成一圈围在脖子上,晨曦的微光里,南岸年轻而青涩的胸膛和腰腹,以及那张熟睡起来像小孩一样自然纯真的脸庞,总是令宋先生在清晨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