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 恰好落入了褚问青耳里。 褚问青眉心跳了一下,低声问方时:“狗男人?你是在说我?” 方时:“?!” 她感觉到了褚问青话音里夹杂的危险意味,赶紧解释:“不是不是,老板你别误会,我没说你。” “那你说谁?” “一个穿着西服的衣冠禽shòu。” 正穿着一身熨帖西服,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的褚问青:“……” 怎么越听越像就是在骂他? 褚问青无奈地揉着眉心,扯起唇叹了叹。 “行了,你也别玩得太晚了,早点回学校吧,记住明早上班可别迟到了。” 电话结束,方时轻轻吐了口气。 长街灯红酒绿,夏夜风暖,拂在脸上犹带着暖意,就连心也是暖暖的。 回到酒吧。 秦楚儿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她也没有再点,窝在沙发里玩手机。 方时坐回她对面。 秦楚儿抬起眼,看到方时嘴角压不住的笑意时,忽然说:“小方时你怎么回事,接电话笑,接完还在笑?你老板说啥了?” “有吗?” 方时赶紧伸手抚住嘴角,往下按了按,彻底抚平了嘴角,把唇线绷得直直的。 “你肯定看错了。” 欲盖弥彰!! 秦楚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的直觉告诉我,褚问青对你不怀好意。” 方时瞪她一眼,“别瞎说,我半分钟才接老板电话,没被他骂已经很不错了。” “小方时呀,你还是太年轻了。”秦楚儿从沙发里坐直身子,认真地看向方时。 “你有没有想过,你是第一个半分钟不接他电话的人,而你同样也是第一个他拨了半分钟电话要找的人。” “这样说你明白吗?” 明白吗? 方时忽然愣了一下,微抿的唇色在酒吧流转的暗色下,仿佛黯了几分。 她沉默地端起酒,指尖映着喝了小半的玻璃酒杯,纤细,泛着冷冷的白。 “可我和他之前没见过,不至于……” 不至于什么。 方时没说,但秦楚儿懂。 说实话,她也搞不明白褚问青是个什么心理。 褚问青被称为恶魔是有道理的,无论是在商场呼风唤雨,还是在情场一片空白,这家伙心思深沉yīn晴不定,谁都捉摸不透。 他站在燕城社会最顶端。 本来永远都不会存在的jiāo集,却莫名其妙在方时身上有了联系。 秦楚儿叹息了声,“总之吧,虽说他对你还不错,但和他相处还是得多提两颗心。” 方时默了半晌。 点头:“行。” 两人没有在酒吧多待。 在外面逛了一圈后就回去了。 路上,方时想着秦楚儿的那番话,有些无jīng打采。 回到宿舍后。 刚换下鞋,放在桌上的手机“滴”了声。 褚问青:“小方时,回了没有?” 方时看到消息时。 嘴角又忍不住弯了下。 但她几乎是瞬间就压了下去。 绷着脸回复:“褚总,能问一个问题吗?” 褚问青:“嗯?” 方时吸了口气:“为什么喊我总要加个小字?” 沉默了几秒。 “对方正在输入……”出现了又消失。 就在方时开始紧张时。 褚问青:“为什么要加,以后你就知道了。” 方时:“……” 居然还卖关子?? 第19章 “帮我。” 秦楚儿回宿舍住了一晚。 第二天又去找了趟纪老师,当天下午就回去了。 接到她登机消息时,方时正在办公室学喂鱼。 水波轻晃。 趴在缸底的黑白魟鱼慢悠悠地摇着尾巴。 褚问青端着一个陶瓷盘站在鱼缸前,用镊子拣起急冻杀菌过的碎鱼肉,慢条斯理地一片片往鱼缸里丢。 方时在一旁看着。 褚问青只说让她学,却并没有让她上手的意思。 很快一盘鱼肉被喂完。 空盘子和镊子递了过来。 褚问青:“洗gān净放回去。” 那只手修白分明,挂在手腕上的表扎眼得很。 但更扎眼的还是他恶作剧似的笑容。 方时:“……” 行吧,秘书职责而已。 洗完东西回来,还没来得及进门,就看见金秘书等在门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夹。 “方时,你去把这份文件送给投资部刘主管。” “哦好。”方时一手捧着陶瓷碗,另一只手去接文件。 不紧不慢,没有半点手忙脚乱的样子。 跟褚问青身后这么多天,倒是沉稳了不少。 金秘书略感欣慰,伸手拿过方时手里的陶瓷碗,“给我吧。” 方时笑了下。 “那我去了。” “嗯。” 方时走后,金秘书进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