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下問：“在你心裡，覺得給我們三兄弟這些錢公平嗎，我覺得台球廳賺的錢也不少，一個月給你一萬塊錢租金應該可以。” 到商場了，玫瑰停下車子笑道：“這一萬塊錢轉換成火鍋、燒烤、水果、飲料，你做好大心臟準備，我身邊那群小太妹一個個屬蝗蟲的，遇見吃的就是一片災難。” “呵呵~行吧。” 我這人從來不缺乏自知之明，乾多少錢的活，就掙多少錢。 多了的錢，十之八九有陷阱或是更大的付出在等著。 不過，雖然說這利益關系梳理通順了，我還是覺得玫瑰想做女藝人的想法有些冒失，當然這跟我沒多大的關系，維持幾個月，把省廳和九幫的事對付過去也就可以了。 暫時不多想，跟玫瑰去商場。 女人家就是心細如發，燒烤，火鍋用的冰箱，冰櫃，保險櫃，賣飲料用的展櫃，連什麽燒烤料，火鍋料都有。 商家運送回來，到台球廳又是一頓忙。 回來之後，我看見程勇將其拉到旁邊，塞了一萬塊錢：“這是你的那份。” 程勇皺了皺眉：“我聽文書說了，你們擺事賺的錢，就別給我了。” “讓你拿著就拿著。”我又道：“玫瑰路子挺廣的，等她幫文書賣完手機就幫你賣，那銷售速度，我看幾天就能成。” 程勇想了下說：“手機你們幫我賣著，這一萬塊錢就放我這，我找幾個工人給你那新家裝修一下去，有事給我打電話。” 這兄弟性子“耿”，我也就不多說了：“那成，反正距離也近，吃飯的時候你回來。” 兵分兩路，程勇去裝修，我帶著何文書在台球廳。 東西都置辦齊了，一天天也沒什麽事，何文書領著他那小女朋友管錢記帳，玩電腦遊戲，我改行采購員，安排一下夥食，沒事打打拳，去學校運動場跑步，打打籃球什麽的，日子清閑。 貌似唯一的工作，就是領著一幫小女生穿肉串。 韓衝那幾個大少爺，不在我們這吃火鍋，倒是經常來吃烤羊肉串，他們自己買肉，一邊打麻將，一邊監視我們帶著塑料手套穿肉串。 據說他們幾個曾經吃過假肉串，然後看人家用手直接抓肉就各種受不了，一群腦子秀逗的家夥，呵呵。 半個月，轉瞬即過。 這天晚上，我抱著兩箱小國光蘋果進台球廳，一進屋見玫瑰又來打麻將了。 現如今兩台麻將機，北角一台麻將機，我床前一台，玫瑰和朋友們樂呵呵的玩著。 沒成想，不一會兒玫瑰就下桌了？ “怎不玩了？”正好玫瑰走過來，我好奇問了聲。 玫瑰抵了一個眼神：“我們玩50塊錢拉直的，那幫大少玩5000塊錢拉直的，整不起。” 看那幫富二代小耍錢鬼子，我也是醉了：“對了，我這攢了10萬塊錢，先還你。” “哎~你那來的錢呀？”玫瑰有些懵，水靈靈的大眼睛裡有些緊張。 我四下看了看道：“筆記本那5萬，你給我2萬，最近折騰出去一批二手台球桌和麻將機，加上點營業額，東拚西湊的。” 玫瑰秀眉微蹙：“咱從老徐那裡拿東西，轉手出去賣，不太好吧？” 我笑了下道：“我有分寸，小打小鬧三萬來塊錢的二手貨，星哥問都不會問，而且就是咱上回一次性拿的貨，再沒拿過。” “哦~”玫瑰接過錢說：“最近手頭還真有點緊，那我就收下了。” “你手頭緊，什麽情況？”我閑閑逗樂子似的問一句，其實內心十分好奇。 因為我知道，最近省廳可能會對九幫出手。 玫瑰苦歎一聲：“養我的那個死男人最近也不來了，斷了的話他就說一聲，多大點事兒啊，老娘再找別人，這麽閑呆著沒錢，煩死了。” 汗噠噠啊！ 我道：“你也行了，一套湖景豪庭公寓，一套校門口門市房，這輩子不用操什麽心，慢慢來吧。” “切~”玫瑰表示不屑：“對了老王，我真心問你，你打架到底厲不厲害，能不能參加黑拳比賽？” “黑拳，什麽黑拳？”我心下一驚，沒明白怎麽回事兒，但是心裡有點小衝動呢？ 玫瑰連忙道：“就是上擂台打架呀，像你說的，不犯法，就是違法，但是來錢特別快，而且跟著韓少混，這個機會超好的。” 跟著韓衝？ 我琢磨了下問：“你跟我詳細說說，什麽來錢路子？” 玫瑰拉我坐在一邊道：“是這麽回事兒，韓少他們每到周末，就會去地下黑拳市場賭錢，一對一，二對二，五對五的打擂台，輸了還給一萬塊錢呢！” 我苦笑了：“什麽意思，上去挨頓揍，就給一萬塊錢？” “對~對~”玫瑰興衝衝的叫喚：“我看韓衝家那些保鏢，什麽螳螂拳，虎鶴雙形啥啥的，跟抽風弱智似的，就上台騙錢去了，一回合三分鍾，總共三回合，你要是不怕挨幾下揍的話，你也能賺這個錢，要是僥幸碰到個同樣混吃混喝的，贏了可就是五萬，十萬的呢！” 女人雖然這麽說，我還是不放心：“要不這樣吧，這也周五了，等周末的時候你帶我去看看，然後再說。” “行呀，我帶你去，那地方是咱們草堂的地盤，到時候整兩盒好煙，咱謝謝星哥。”玫瑰對於禮尚往來還是挺明白事理的。 黑市拳？ 眼下欠了玫瑰10萬塊錢的我有點心動，最近日子實在太平淡了，時間多，養個傷的話倒是正好。 技不如人挨頓揍不怕，我就是有點擔心，別碰到省廳大掃除，給我也掃了！ 嗯？ 掃我？ 那不正好嗎？ 對對~如果在省廳大掃除時，把我這個打黑拳的抓進去，頂多就是看守所十天半個月的，如此一來百分之百不會被九幫懷疑了！ 要知道，我們哥三從連長趙正軍那得到情報，最近省廳要收拾九幫，而且九幫也有我們老連隊的臥底，這在幫派內是很嚴重的事，是要砍手的！ 九幫，絕對不跟條子往來，誰要是臥底或是出賣兄弟，那就是一個死。 我們哥三從那條道上退出來，如果在這個時間節點出事了，難不保會被有心人懷疑，但如果我肆無忌憚，幫派兄弟一起同甘共苦，那就沒什麽事了。 選擇付出最小的代價，得到最大的實惠，是聰明人的選擇。 不過我還是要看看這個黑拳市場裡，什麽個情況再決定。 “哎~老王，我看你抱回來兩箱蘋果，果呢？”玫瑰叼根小細煙，怎怎呼呼的問。 “我擦，不到兩分鍾就光了。”對此我也是很無奈，那幫整天混大學的小太妹，還真是屬蝗蟲的。 撇開玫瑰，從這個晚上開始，我增加了訓練量。 次日的時候，我撿起部隊時的摔擒倒功，在校園裡的跳遠沙地上練練。 然後讓何文書帶著拳套，擊打我肋下等部位，練習抗擊打訓練。 長跑，體能是我的優勢，這點就算是專業選手也不行，虐這幫業余選手更是沒問題。 周末。 我跟著玫瑰去天縱娛樂城，這天縱娛樂城就是天娛集團的產業，不過涉及點黃和賭，就把名字竄竄位置，不沾染什麽麻煩，明眼人一看就懂。 娛樂城氣派恢弘，而且有一種大上海的味道，門庭若市，人聲鼎沸，車如流水馬如龍。 走到門口時，玫瑰踩著細高跟，高檔衣裙，披著一件小西服外套，大姐范領著我和趙明媚，劉敏進去，門童保安們笑臉相迎。 不過那個笑，細看的話，有一絲人們都懂的怪味道。 進到金碧輝煌的大廳，這裡全都是衣著得體的高端群體，開著寶馬、路虎、保時捷而來，一套衣服成千上萬，名牌皮鞋，鑽石首飾，國際名牌手表，愛馬仕的腰帶，鱷魚皮的手包，保鏢們拎著厚厚的錢箱，身邊美女美豔動人，妖嬈靚麗。 唉~再回頭看看我那只有50點41平米的老房子，家徒四壁，為了省幾個錢，兄弟頂在前邊幫忙裝修，鬱悶了我。 一個感慨，他們那些高檔而優雅的奢侈品——我都想要！ “看什麽呢？”玫瑰拉我們三個到一邊：“我再跟你們說一遍啊，這是刀疤老五的地盤，樓上的飯店、洗浴、賓館、歌廳什麽的，人家叫你可千萬別去，遇見大款哥我給你們介紹，別自己吃虧上當，沾染一身病，到時候我可不去救你們。” 哦~這話是對那兩個漂亮大學妹子說的，倆妞兒漂亮，我看著都眼熱。 “姐，我們都聽你的，就是。”趙明媚，劉敏連忙應答。 玫瑰點點頭表示滿意：“聽說那刀疤老五挺色的，我不想欠他的人情，咱們也別消費了，直接去地下拳台看熱鬧。” 簡短說完，我們三跟著玫瑰下到負二層。 電梯門一打開，我們就聽到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那瘋狂的聲音充滿了歇斯底裡，簡直就是沒人性的獸吼！ 通過重重保安，感受著越來越響的吼叫，我們到地了。 中間是高大的四角拳擊場，四周圍繞了數百個梯次座位，竟然都坐滿了人！ 好多觀眾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