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深沉的看了金满福一会儿，直到看的他浑身不自在的时候，苏艺才突然开口：“你杀过几个人？”

    “啊？”

    “这……”

    金满福没想到苏艺上来就询问如此机密和劲爆的事情。

    他下意识的就想否认。

    但在看到苏艺那平淡如水的目光的时候……他的心中微微一颤，脑海中刚刚编织出来的谎言荡然无存，而是以一种颇为艰难的语气，说出了真相：“三……三个！”

    一句话说出来。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金满福的额头滑落下来。

    他整个人就像是脱了水的鱼一般摊在苏艺对面的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没有人能够想象他刚才经历了什么。

    在那一刻，他面对的仿佛不是一个极其能打的神秘青年，而是在面对一尊神祇、一片深渊，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压迫感充斥着他的周身！

    他有预感。

    一旦自己撒谎，欺骗了这个青年……恐怕自己要面对的，是比死亡还要可怕千百倍的下场！

    “只有三个？”

    缓缓地将自己压迫在金满福身上的精神力收回来，苏艺有些意外：“还是说，你没将你手下的那些打手做的恶算进去？”

    “真的只有三个！”

    预感到自己似乎已经渡过了这辈子最大的难关，金满福有些焦急的解释道：“鸦爷如果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就算是放债……我们的金融公司手段也是最温和的！”

    “那三个人都是怎么死的？”苏艺点了点头。

    他相信，在自己的精神力压迫下，金满福一个普通人还不至于敢撒谎。

    “第一个，是我刚出道的时候，跟着当时的老大抢场子，砍死了一个。”

    “第二个，是一个房地产老板借了我们的钱补窟窿，没有还上，被逼的跳楼了。”

    “第三个……是上面某位的指示，开泥头车撞死了一个。”

    金满福不敢隐瞒，全盘托出。

    苏艺点了点头。

    他之所以只询问杀了几个人，是因为混这一行的手上必然不干净！

    或许。

    他杀的人只有这三个。

    但是将人打伤打残，甚至更恶劣的事情，肯定数不胜数！

    不过。

    苏艺不是圣母，更不是圣人。

    他想要的，也仅仅是找个用的舒服的手下。

    没必要太过严苛。

    没有继续追问金满福过去的事情，苏艺敲了敲沙发的扶手，再次询问道：“临江市混这一行的老大，你应该都认识吧？”

    “都认识！”金满福回答道：“有几个交情不错，也有几个互相看着不顺眼。”

    “那么……”

    苏艺微微一笑，以一种蛊惑人心的语气，轻声道：“有没有想过，将他们全都吞并，成为临江市的地下之王？”*